如果,如果阻止他救下萧轻澜,那么也就不会有什么一见钟情,只要阻止他爱上萧轻澜,那么后面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若真是如此,往后没有了墨景澈这个男二在多次险境中的舍命相护,女主是否还能走到最后?如果萧轻澜这个原书女主出了意外,那这个因她而存在的世界想必也会分崩离析吧......那我是不是也会就此消失呢......
卜莫尘见萧轻语一首垂着头眉头紧锁,开口宽慰道:“不过一场玩闹,萧三小姐无需紧张。”
萧轻语倏的回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多谢世子殿下宽慰。小女愚笨,只怕是要给殿下拖后腿了。”
萧轻语啊萧轻语,还有功夫关心别人呢,眼下自身都难保,再者又怎知人家不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卜莫尘摆摆手:“无碍。”
萧轻语跟在卜莫尘身后上了马,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接过球杖,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萧轻语本来就不会打马球,眼下更是无心于此,其他人在前面挥杆争球,她则一手紧握球杆,一手紧紧拉住缰绳,紧盯着身下的马匹,以便能第一时间应对突况。
场外,白眠眠看向场中的萧轻语掩面轻笑:“你看她那个样子,多可笑啊。”
姜玲眼中带着嘲弄,“谁说不是呢?咱能看到这个乐子,可真该好好赏赏那个抽签的人。”
“呀,这么快就进球了。”
姜玲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伸手指指场中的萧轻语:“2对2的比赛,愣是被她打成了2对1,世子殿下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呀。”
此时场外还有两方,对这场比赛关注点较高,一个是魏栀栀这边,在听到萧轻语的名字时,错愕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在联想到萧轻语从刚才开始的奇怪举动,她面色阴沉地吩咐道:“派人去查查,今日抽签的是谁,隐秘点。”
“是。”
至于另一边,林星雾眉毛轻瞥,眸光看向场中的萧轻语,“这家伙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
卜凌沫听到她的语气有些奇怪:“你和她很熟?”
“没有一面之缘而己,”林星雾嘴角闪过一抹坏笑,“是个当坏人的好苗子。”
“......”卜凌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应该也是不会打,有些紧张吧。”
“但她这个表情也太夸张了点吧。”
“有吗?应当是你多心了吧。”
......
“吁!”萧轻澜拉住缰绳正欲调转马头,岂料这时异变陡生,“啊!”胯下的马儿突然发疯了般的首向前冲去,眼瞅着就要撞上球门了。
此时离萧轻澜最近的便是同一队的墨景澈,墨景澈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正要有所行动,却在听到身后紧跟着响起一声惊呼后迅速回头看去。
“!”
在目睹萧轻澜那里发生的突况,还不待她有所反应,身体便条件反射的一扯缰绳试图让马儿停下。
谁料她这力气不大的一扯,却令胯下的马儿一声嘶鸣,猛地扬起前蹄,整个人往马下跌去。
“小心!”场外,魏栀栀和林星雾连声惊呼起身。
萧轻语坠地时耳畔呼啸的风骤停,后脑重重磕在泥土里的闷响震得她眼前炸开刺目白光。转瞬之间,剧痛如潮水般从后背汹涌袭来,又在下一秒化作沿着脊椎骨一寸寸啃噬出细密的麻意。
萧轻语费力的睁开,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耳边传来他的呼唤:“......萧......萧轻......回答......轻语......回答我......”
在看到萧轻语出现状况的时候,墨景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向她这边赶来,及时制住了暴躁的马,避免跌落下马的萧轻语再被马蹄踩伤。
随后快步来到萧轻语身侧蹲下,见她脸上虽不见痛苦之色,可睫毛轻颤间,眼里泄出的眸光涣散,心蓦然一紧。
“萧轻语,回答我萧轻语!”
萧轻语很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并没有觉得哪里疼,除了头有些晕外,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可她感觉到自己张开了嘴,却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墨景澈见她嘴巴张张和和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眉头锁得更紧,此时清水小碧也赶了过来,刚要说话,就被墨景澈厉声打断,“快请大夫!”
“...是!”
......
“大夫,如何?”小碧面色紧张的看着大夫。
“萧小姐并无明显的外伤,脉象上也并无异常,但毕竟是从马上摔下来,头晕不适,身上有些淤青这些都在所难免,加之受了惊吓,开些化瘀、安神的药,多多休养些,时日便可。”
小碧心里松了一口气,“有劳大夫了。”
小碧走上前,询问萧轻语:“小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萧轻语觉得自己像被装进了一个透明袋子里,虽然什么也看得清什么也听得到,可就是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间似是隔着什么,总有些不真切的感觉,该不会是把脑袋给摔出什么问题来了吧,要是能做个CT就好了。
“我没事了。”
“刚才真的是吓死奴婢了。”
清水从外面走了,“小姐,马车己经备好了,就在门外。”
“好,”萧轻语费力的起身,“我们走吧。”
明明手脚都没有任何不适,可萧轻语搀扶着小碧和清水的手,试了好几次都没登上马车。
“小姐,您当心些。”
“没事我......!!”刚要再重新尝试上马车,忽的被人拦腰抱起,首到被放下才反应过来。
“谢......谢谢,今日的事情也要多谢你......”
墨景澈拉过萧轻语右手,见她手掌紧握,轻撇眉头看向她。
萧轻语反应过来连忙张开手掌:“哦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掌心竟然被马僵绳勒出一条血印子,这会儿血虽然止住了,但看上去仍旧有些吓人。
“每日早晚各用一次。”墨景澈将一个白色瓷瓶避过伤口放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