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今日出门,本来是想买点鸟食,小啾虽然早就放生了,但是时不时就会飞回来看她,所以她想买一点鸟食,偶尔投喂投喂它,谁曾想刚一下马车,就看见了这一幕。
廖青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三小姐。”
庞信双眼一眯,盯着突然出现的萧轻语:“是你。”
萧轻语勾唇轻笑,随手将碎发别在耳后:“庞公子还记得我,那想必那日的断手之痛,庞公子也还没有忘吧。”
“你!”庞信额头青筋暴起,恼羞成怒的盯着萧轻语。
“有句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我还以为那日之后,庞公子会聪明点,”萧轻语脸上的淡笑瞬间消失,语气冷冽道:“没想到今日一见,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庞信气的面色涨红,咬牙切齿:“萧轻语,你别以为仗着萧家我便会怕你,今日本少要带他走,谁来也没用!”
“那今日我也把话摞这儿,有我在,你休想!”萧轻语脚步丝毫未动,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庞信斜睨了一眼躲在萧轻语身后的廖青,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哟,这么护着?该不会是和这小杂种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庞信这话顿时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炸了锅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庞信得意地扫视着人群,眼中满是挑衅。
显然这正是他想看到的,萧轻语神色平静,没有丝毫变化:“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心中有狗屎,所见便也都是狗屎。庞公子自己心思龌龊,看别人自然也不会清白。”
“廖大夫曾救过我幼弟,又治好了我祖母的咳疾,于我家有恩。”说到这萧轻语故意提高了几分音量:“我若今日任你将他带走,那别人会如何看我萧家,往后我萧家若是有什么难处,又还有谁敢对我萧家施以援手。”
庞信冷笑一声,死死盯着廖青不放:"呵,你以为你这般说,我便会放了他?"
萧轻语上前半步,背脊挺首如竹:"你若执意如此,我便只好将此事告知父亲,请父亲亲自来向庞公子要人了。"
小厮匆忙附耳低语,庞信怒而挥袖:“滚开!”又冲围观人群暴喝,眼底戾气翻涌。
半晌才阴恻恻盯着萧轻语咬牙:“好,萧轻语,我记下了。你护得了他一时,难道还能护他一世,我且等着瞧!”
他甩袖转身,衣袍带起风卷着尘土。几名小厮灰溜溜小跑着跟上。
萧轻语收回视线,立刻转身看向廖青,轻声询问道:"廖大夫,你没事吧?"
廖青垂眸摇头,发丝遮住小半边:"今日多谢三小姐了。"
萧轻语目光忽地落在他藏在袖中的左手,不等他反应便轻轻拉住手腕。
银针在掌心泛着冷光,针尖似有幽蓝淬毒痕迹。她当然明白,若不是她出现——那庞信怕是己经去去和阎王爷报道了。
"廖大夫,"她指尖点了点他手背,眉眼弯弯却带着正色,"你的手是救人的,若是沾染上那种人的血,岂不是脏了它?"
廖青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只缓缓攥紧掌心银针,指节泛白。
“走吧,我们回去。”萧轻语眉眼弯弯,嘴角那淡淡的轻笑,此时就像琴弦一般在廖青心中拨动,弦音回荡在他心中。
......
一路上廖青都沉默不语,他与庞信之间的纠葛,萧轻语看过小说自然是清楚的,但他既然不想说她便也不打算问。
两人并肩行至小院,萧轻语脚步微顿,“今日那庞信虽是离去了,可按他的为人自是不会善罢甘休。廖大夫不如,你还是随我回萧家吧。 ”
廖青指尖着袖口补丁,沉吟片刻:“此事,还望三小姐能允许我思考些时日。 ”
萧轻语弯眸一笑,眼尾扬起漂亮弧度:“好,你若是想好了,可随时来找我。 ”
廖青垂首拱手:“多谢。”
“你……那我便先回去了。 ”见她转身欲走,廖青忽又开口,声如落雪般轻:“三小姐。 ”
萧轻语站住脚,回头时,发间步摇轻晃:“嗯? ”
廖青喉结滚动两下,终究只摇摇头:“……没什么。 ”
萧轻语眉眼弯弯,语气带着几分轻快:“廖大夫若是愿意,以后唤我一声轻语便好。我走了,你自己当心。 ”
说罢,转身沿着碎石路离开,裙摆拂过墙角新开的蔷薇。
......
灵儿看见来人匆忙放下东西,欠身行礼:“公主殿下。”
卜凌沫西处张望,又抬头看了看屋顶:“星雾,人呢?”
灵儿犹豫的说道:“回公主殿下,今日...今日是将军的忌日,主子今日一早就出去了。”
“......”卜凌沫微微一愣,眼眸暗淡了几分,“倒是我忘了,不必和她说今日我来过,我改日再来。”
“是。”
......
林星雾看着面前的那两个牌位,上面己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许久未曾打扫过。
她有多久没回来了,己经有六年了吧,她还真是有够孝顺的,六年来就从未来看过他们一眼。
“我说,你们两个应该也不喜欢这里吧。”林星雾没有选择用内力去轰掉灰尘,而是拿着手怕一点点擦掉。
“等我把一切都做个了断,”林星雾一边擦着一边自言自语道:“我们就离开这,回我们的家。”
“其实,”林星雾将牌位擦干净,重新放回原处,缓缓在蒲团上跪下:“你们知道吗,我真的很恨你们,真的,真的很恨你们......”
......
萧轻语刚回来就得知老太婆又把蓝氏叫了过去,连忙轻手轻脚的来到院子,趴在窗户边偷听。
“母亲说的是,不过我觉得还是要业辰自己喜欢的好...”这是蓝氏的声音,怎么还讨论起哥哥了?
“业辰,是我萧家的嫡子又是长子,婚姻一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萧老夫人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木桌上,“他要娶的人,必须是能在他未来的路上提供助力的,而不是哪些情情爱爱的戏言。”
“...是,母亲说的是,我会尽早让他提上日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