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萧轻语悠悠转醒,推开窗扉,晨光熹微,如碎金般洒在院内花草上,露珠闪烁,清风拂来,带着丝丝凉意,夹着草木的清新,萧轻语张开双臂感受着自然的美好。
刚在院子的小亭子里坐下,萧轻语余光就瞥见一个身影气势汹汹的走来。萧轻语神色淡然,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眼中带着一丝玩味,嘴角微微上扬,悠悠开口:“呦,二弟这是怎么了?大早上就来找我,可是想姐姐了?”
“萧轻语!为什么长姐昨日会出现在那?”萧业玄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狠狠的瞪着萧轻语。
“什么长姐出现在那?二弟这话说的我就有些听不懂了,昨日我就被禁足了,长姐去哪,我又怎会知道?”说罢,还故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你真不知?”萧业玄狐疑的看着她。
“快说说昨天发生了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其实萧轻语也不算说谎,她虽然知道萧轻澜会去那,但是确实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萧业玄把昨日发生的事,大概的说了一遍,萧轻语听完之后点点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么看来,被发现的好像只有你吧。”
“...你以为我不会把你供出来吗?”
“不是不会,而是没必要,你要供,早就供出来了。”萧轻语一脸的淡定:“再说,你就算把我供出来也没什么用啊。”
见萧业玄还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萧轻语伸手拍拍他的肩,让他放宽心:“行了,你就不要去操那个闲心了长姐又不是什么外人,再说了万一两人一拍即合,看对眼了呢。”
“?”萧业玄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满脸问号略带震惊的看向萧轻语。
“呃,我是说长姐又不是什么外人,她知道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对吧。”
萧轻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心里狠狠的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你说的也对,长姐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萧业玄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操心也确实没什么用。
萧轻语见人想明白了,就开始下逐客令赶客了:“行了行了,既然没事,你赶紧走。没瞧见我正被禁足吗,你在这,要是被父亲知道,又得怪罪我了。”
“唉,不是,我......”萧业玄还想说什么,萧轻语将人往外推:“行了,快走你的吧。”
好不容易把人赶走,萧轻语重新坐回亭中的石凳上,端起那杯己经有些微凉的茶水,轻抿一口,喃喃自语道:“可算是耳根子清静了。”微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一缕发丝,庭院里再度恢复了宁静。
......
皇宫某处
一个穿着粉色锦服的少女,正一脸无奈的抬头,望着另一个在屋顶上仰面躺着,毫无公主形象的少女。
“...林星雾!你给我下来!”
“不要。”被叫做林星雾少女,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凌沫,你怎么又来了。”
卜凌沫既生气又担忧的看着她,要是萧轻语在这一定能认出,这就是那天和她在百兵楼交谈过的女子。
“怎么这个表情?”林星雾见他这个表情,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正经了起来。
“太后让我过来叫你过去一趟。”
林星雾听到后一怔,随即无奈的笑了笑:“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原来是那老家伙找我。”
“星雾!”卜凌沫面色一变:“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不能对长辈尊重一点行不行。”
林星雾看向她的眼睛,片刻轻笑出声:“对不起,在江湖待习惯了,我知道,应该喊她太后。”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自顾自的往太后的住所走去。
卜凌沫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星雾消失的方向,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们都还只是几岁孩子,对于那事情的内幕,她并不清楚,不过星雾这次回来,她有一种预感,当年的事一定另有隐情。
良久思绪回笼,卜凌沫略带清冷的眼眸,扫过身后的两个宫女:“你们刚才,可都听到了什么?”
两个宫女身体一颤,连忙道:“回公主殿下,什么都没听见,只知太后要找昭平公主,殿下便来请她。”
卜凌沫盯着她们良久,目光如针般锐利,似乎要将她们的心思都看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收回目光,冷冷开口:“最好如此,记住在这宫里,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声音低沉,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是,奴婢谨记。”两个宫女赶忙低下头,声音颤抖,身子也跟着微微哆嗦。
而在林星雾这边,她刚踏入太后的院子,便察觉到暗处有好几道隐晦的气息,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讥笑,又很快恢复面无表情。
“凌沫说你找我。”
林星雾目光投向坐在太师椅的太后。太后着深紫锦袍,凤冠东珠轻晃。她眯着眼,眼神犀利,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淡笑,抬手轻抚扶手:“星雾啊,你来了。”
林星雾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没有接她的话:“有事就快说,不用这样,现在又没有其他人。”
太后表情也有些挂不住了,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你看你这孩子,我好歹也算是你名义外祖母,当年你突然失踪,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如今这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听说你这些年一首在江湖上漂泊,着实受苦了,如今这回来了,就好好当你的公主。”
林星雾只是面无表情,静静听着她说,呵,这老东西说话还真是好听,不就是提醒我既然回来了,就安安分分当公主,提醒我注意现在我所代表的身份吗。
“我知道了,舅舅之前己经和我说过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林星雾淡淡的回了一句,转身就走了出去。
在她走后不久,太后的宫殿内便传来砰的一声,房内的姑姑和宫女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是说她己经死了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你看看那小贱蹄子刚才那个样子,我身为是太后,她怎么和说话?!”
“送走了一个老的,又送走了大的,如今又来了一个小的,哈哈哈还真是...”太后的眼神变得凶狠:“和那两个家伙一样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