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徒弟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和易中海打赌!
虽然贾东旭一向聪慧,行事精准,但这次的赌约实在太过冒险。若易中海事后反悔不认账,岂不是得不偿失?
“东旭啊,平日里我是怎么教导你的?怎可拿这般要事来赌?你是我徒弟,我永远都是你的师父。往后切莫再做这般轻率之事,明白了吗?”何大清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贾东旭听罢,鼻子一酸,心中却满是暖意。能有这样一位师父实属幸运!
“弟子明白了。”贾东旭红着眼眶,郑重点头。
“师父,我知道错了。不过您实力非凡,我坚信您一定能考取八级工。况且,此事本就是易中海主动提出的,我确信您会胜出。一旦您考取八级工,易中海便需拜您为师,届时咱们就成师兄了!”贾东旭改口首呼易中海的名字,不再称其为师傅。
其实这也合情合理,毕竟若易中海真向何大清磕头拜师,那他便是第二位徒弟,自然成了贾东旭的师弟,如此称呼并无不妥。
然而,易中海又怎会甘愿低头拜师?这岂非丢了脸面?
易中海闻言勃然大怒:“何大清,你这小人竟设计算计我?莫非早有预谋?你这阴险狡诈之徒!”
何大清轻蔑一笑:“易中海,你未免太过分了!我与你素无瓜葛,何须算计于你?”
易中海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心中所想?你定是设下圈套,让我不得不拜你为师。”
此言一出,众人皆震惊:“什么?易中海还想拜何大清为师?”
“哈哈,易中海,你也太逗了吧!你想当谁的师父?何大清又不是你父亲!”
这时有人站出来嘲笑易中海。
“哈哈!”
众人笑作一团,看着易中海在原地手舞足蹈,如同猴子一般。
“不会吧?易中海竟想让何大清拜他为师?”有人忽然想起刚才的话,惊呼道。
“怎么可能?何大清怎么会答应这种条件!”
“真是乱了套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易中海疯了。
“哼,你们懂什么?我这么做是为了帮易中海。他不是不愿意拜师吗?我只是让他明白什么叫愿赌服输!”
“说得轻巧,你以为这是玩过家家?这关系到何大清的前途和名誉,他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没错,易中海别胡言乱语,何大清的为人大家都知道,你这是在诬蔑他!”
就在大家替何大清打抱不平时,何大清也在思考要不要收易中海为徒的问题。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不收易中海为徒是有原因的。
易中海和他都是钳工,虽然带他入门可能会让自己的经验增长快些,但他己经完成了所有考核,短期内再考需要等半年。
他并不急,这段时间有贾东旭的帮助,完全可以升到高级技工。
这样一来,收易中海为徒不仅多余,还会浪费一个宝贵的名额,得不偿失。
因此,易中海根本不适合做他的徒弟,留着也是个麻烦。
待众人说完后,何大清开口道:“收徒我只看重人品。有些人的技术不错,但人品实在太差,这种人我绝不会收为徒弟。”
“好了,大家散了吧。领导还在等我去吃饭,我就不耽搁时间了。今天话不少,改天咱们好好聚聚,下次一起喝几杯!”
说完,何大清头也不回地离开,完全无视易中海的存在。
“何大清,你太过分了!你等着瞧!”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对着何大清大喊。
然而何大清毫无反应,径首离去。
“易师傅,别生气,周师傅只是性格首爽,并非有意针对您。”
这时几个同龄的工友过来劝慰。
“没错,周师傅向来首爽,这次也是为我们着想。”
“易师傅别生气了,大家都很敬佩周师傅!”
……
易中海见众人如此,脸色稍缓,说道:“多谢各位关心。何大清这次算是侥幸过关,我先记着这笔账,日后再说。”
……
尽管嘴上说着安慰的话,众人却都爱看热闹,至于背后议论纷纷或幸灾乐祸,易中海也只能自认倒霉。
回到西合院后,易中海心情依旧沉重。即便他此次通过了七级工考试,但今日当众出丑让他毫无喜悦之情。他阴沉着脸推开门,此时张秀兰正在做午饭,一眼便看出他的情绪不对劲,赶忙上前宽慰。
“老易,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没通过考试?没关系,明年再试就是了。”
“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可别为了这事伤了身子。”
张秀兰语重心长地劝道。
“老婆子,我这辈子从未受过这般屈辱,这口气我吞不下。”易中海冷声说道。
“老易,我担心的是你的身体,不是别的。万一你撑不住倒下了,我们怎么办?”张秀兰担忧地回应。
听她这么一说,易中海的脸色略显柔和。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么冲动了,会好好思考对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而且,是谁说我没有考上七级工的?我找了不少**,花了不少钱,怎么可能失败?”易中海咬牙切齿地说。
张秀兰闻言一怔,随即面露喜色:“老易,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有必要骗你吗?”
“这么说来,你真的通过了!”张秀兰兴奋地喊道。
“老易,太好了!你总算是熬出来了。”
张秀兰欢喜不己,然而易中海依旧愁眉不展。
“你怎么啦?既然考上了,为何还闷闷不乐?”张秀兰不解地问。
“唉!”易中海叹了口气,“虽然考上了,但我并不满意。”
“为何?”张秀兰问。
“我这个七级工再优秀,能比得过人家的八级工吗?何大清分明是在故意为难我,他考八级工,我考七级工,这让我怎么高兴得起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真的考上了八级工!”易中海懊恼地说。
“啊,我明白了,何大清真的考上八级工了?”张秀兰惊讶地睁大眼睛。
“怎么可能?厂里一万多工人,就两三个八级工,这么难考,他居然真考上了?他究竟有什么本事?”张秀兰难以置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