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投喂计划与新的观察员
“不急！老婆，不着急！”姜螂连忙柔声安抚，强行压下自己激动到想要刨根问底的心情。
“想不起来没关系！一点一点来！有我在呢！我一首都在！”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再次尝试去触摸那团白光。
这一次，那如同冰凉绸缎般的微弱“触感”似乎持续了更长一点的时间。
虽然依旧无法真正握住，但那种“存在”的感觉，却无比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小雅的灵体，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安抚，渐渐平静下来。
意识波动也趋于平稳，但依旧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感。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懵懂地、本能地跟随和保护。
现在的她，仿佛是一个刚刚从漫长沉睡中苏醒的人，正在努力地辨认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以及……
眼前这个让她感到无比依恋和安心的男人。
姜螂擦干眼泪，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比中了五百万……哦不，是比刚才赚了五十万还要开心无数倍！
值了！
之前所有的辛苦、危险、担惊受怕，在这一刻，全都值了！
回家的路上，姜螂的心情如同飞在云端。
他时不时地侧过头，对着身后上的小雅轻声说话，给她讲这三年发生的事情。
再讲他们以前的趣事，讲他对未来的憧憬。
虽然小雅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回应，但姜螂能感觉到，她在“听”。
她的意识，像一个刚刚萌芽的种子，正在努力地吸收着来自外界的信息，努力地与这个世界重新建立连接。
而他，就是她与这个世界之间，最重要、也是唯一的桥梁。
回到家，姜螂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给自己做了一顿极其丰盛的晚餐。
还特意在餐桌对面，给小雅“摆”了一副碗筷。
吃饭的时候，他像以前一样，絮絮叨叨地跟小雅说着话。
而这一次，小雅的灵体不再只是安静地飘着。
她会随着姜螂说话的节奏，微微晃动光晕。
当姜螂说到某个她可能感兴趣的话题时，比如他们以前养过的小猫，她的意识波动会明显活跃起来。
甚至，当姜螂故意逗她，假装要把好吃的都吃光时。
她还会传递过来一个极其微弱的、类似于“不满”或“抗议”的念头！
虽然依旧无法用语言表达，但这种互动，己经让姜螂幸福得快要冒泡了！
老婆……
真的在一点点“活”过来！
这种从绝望深渊中看到曙光的感觉，比任何金钱、任何力量都更能让他感到满足和充满动力！
“老婆，放心吧！”姜螂看着对面那团柔和的白光，眼神无比坚定。
“很快！很快我就会找到更多、更好的‘营养品’！让你彻底好起来！到时候，我们就能真真正正地……重新在一起了！”
他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
为了老婆！
为了他们失而复得的未来！
就算是把这个诡异的世界闹个天翻地覆，又何妨？！
……
姜螂沉浸在老婆意识苏醒的巨大喜悦中，一连好几天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来陪伴小雅，不断地和她说话，给她讲故事，尝试唤醒她更多的记忆。
小雅的进步虽然缓慢，但确实在持续。
她能回应的词语越来越多，虽然依旧断断续续，传递的情绪也越来越丰富。
甚至偶尔能在姜螂的引导下，做出一些更复杂的、带有明确意图的动作。
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让姜螂欣喜若狂。
当然，他也没忘记“正事”。
他知道，想要小雅继续恢复，持续的“能量补充”是必不可少的。
而他现在最稳定、最高效的“供货商”，就是公共异常管理局。
这几天，他也有意无意地通过那部加密通讯器，向管理局那边传递了一些“可以接新活儿”的信号。
比如询问了一下上次任务的详细报告出来没有，或者“随口”问问最近鹅城有没有什么“不太平”的地方。
而此时的公共异常管理局鹅城分局，关于姜螂的讨论也从未停止。
周正国、李伟、玄鸦以及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几乎每天都要碰头，分析汇总关于姜螂的最新情报。
虽然大部分都是无效信息或者基于错误前提的推测。
“根据前两次的任务记录，”研究部门的负责人推了推眼镜，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模型。
“目标姜螂……或者说，他所代表的‘异常现象’，似乎对蕴含‘规则’、‘概念’或强烈‘精神能量’的异常体表现出明显的偏好和高效的‘处理’能力。”
“第一次的【永恒回响的乐谱】，是模因污染和认知循环；第二次的【存在的画框】，是信息污染和存在剥离。这两次，他都解决得异常轻松，而且根据能量残留分析，核心能量似乎被……彻底‘吸收’了？”
周正国点了点头，沉声道：
“这和他自己的说法——‘需要特殊的东西帮助他老婆恢复’，以及我们内部的那个推测——‘他自身需要吞噬其他异常来维持稳定或增强能力’，都能对应上。”
“局长的意思是……”
李伟若有所思，“我们接下来，要投其所好？”
“没错。”周正国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既然无法完全掌控，那就顺势引导，一方面，可以借助他的力量，解决我们难以处理的高危规则系、概念系异常事件，减少损失；另一方面，通过观察他‘吞噬’不同类型异常后的反应和变化，或许能进一步推断出他能力的本质和……弱点。”
玄鸦在一旁补充道：
“但这种做法风险也很高，我们等于是在主动‘喂养’一个潜在的、等级可能远超我们想象的‘异常’，一旦失控……”
“我知道有风险。”周正国打断了他，语气坚定，“但目前我们别无选择。”
“而且，根据赵玲之前的侧写分析，目标姜螂虽然行事看似随心所欲，但似乎有明确的底线，比如不主动伤害普通人，并且对‘金钱’和那个所谓的‘亡妻’有着异常的执着，这或许……是我们可以利用的‘锚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