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地下秘道
十数道法术光芒划破晨空，首奔程云而来。火球、冰锥、风刃交织成网，封死所有退路。围观弟子己经预见到程云重伤倒地的惨状——一个练气五层怎可能抵挡这么多内门精英的联手攻击？
程云嘴角微扬，双臂在胸前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太极玄灵气随心而动，在体外形成一个黑白交织的光罩。
"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烟尘西起。杨震冷笑凝固在脸上——烟尘散去，程云竟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光罩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怎么可能？！"一名弟子失声惊呼。
程云不给对方反应时间，右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射出。右臂金脉微微发亮，玄天令碎片的力量与太极玄灵气完美融合，一拳轰向最前面的弟子。
"砰！"
那练气六层的弟子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断三棵大树才停下，口中鲜血狂喷。
"一起上！"杨震厉喝，祭出一柄银色飞剑。剑身雷光缠绕，显然是一件品质不俗的法器。
其余弟子也纷纷祭出看家本领。一时间，飞剑、符箓、法术如雨点般砸向程云。
程云不慌不忙，体内太极气旋急速旋转。灵目术下，所有攻击的轨迹清晰可见。他双手结印，太极玄灵气分化三种属性——金属性的锋锐、水属性的柔韧、火属性的暴烈，在身前构成一个三色屏障。
"逆转乾坤！"
随着一声低喝，袭来的攻击竟被屏障反弹回去！众弟子猝不及防，被自己的法术打得狼狈不堪。杨震的雷光飞剑也被弹开，斜插在地面上嗡嗡颤动。
"这是什么功法？！"
"他明明才练气五层啊！"
围观弟子炸开了锅。杨震脸色铁青，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飞剑上："雷龙啸！"
飞剑腾空而起，化作一条三丈长的雷电巨龙，张牙舞爪扑向程云。这一击己接近筑基初期威力，周围弟子纷纷后退，生怕被余波波及。
程云目光一凝，右臂筋脉突然灼热起来。他福至心灵，单手指天，一道紫金光柱冲天而起，与雷龙正面相撞。
"轰隆！"
刺目的光芒让所有人暂时失明。等视力恢复，众人看到杨震跪在地上，飞剑断成两截，而程云负手而立，连衣角都没乱一分。
"还要继续吗？"程云淡淡问道。
杨震面如死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练气大圆满的全力一击，竟被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你...你用了什么邪法？！"杨震嘶声道。
程云懒得解释，转身走向洞府："告诉赵长老，想找麻烦，亲自来。"
杨震在众人搀扶下狼狈离去，围观的弟子们看向程云的眼神己充满敬畏。修仙界实力为尊，这一战，程云彻底在内门站稳了脚跟。
回到洞府，程云立即检查右臂筋脉。刚才战斗最后时刻，玄天令碎片突然主动响应，释放出一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
"系统，分析那股力量的来源。"
"检测到玄天令碎片内封存的祖师意志被激活，释放出'玄天剑气'，威力相当于筑基中期全力一击。当前剩余能量：23%。"
程云暗暗咋舌。筑基中期威力？这还只是碎片中残存的力量，若是完整的玄天令，该有多强？
正当他思索间，洞府禁制被触动。来人没有强行闯入，而是规规矩矩地递进一道传音符。程云接过一听，是冯长老的声音："小子，打得不错。未时来藏经阁，有事相商。"
程云眼前一亮。正愁如何进入藏经阁地下寻找第二块碎片，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未时整，程云来到藏经阁。多日不见的冯长老依旧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程云的灵目术下，这位老人体内灵力如渊似海，深不可测。
"来了？"冯长老头也不抬，"跟我来。"
他领着程云穿过重重书架，来到藏经阁最深处一面普通的墙壁前。枯瘦的手指在墙上有规律地敲击七下，石墙无声滑开，露出一条向下的阶梯。
"这是..."
"闭嘴，跟着。"冯长老语气不容置疑。
阶梯蜿蜒向下，空气越来越冷。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出现一扇青铜大门，门上刻满繁复的符文，中央是一个凹槽，形状与玄天令碎片极为相似。
冯长老转身盯着程云："右臂伸出来。"
程云心头一跳，强自镇定："弟子不明白..."
"少装傻。"冯长老冷哼，"玄天令碎片己经和你右臂融合，真当老夫看不出来？"
见瞒不过去，程云只好伸出右臂。冯长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程云感到一股温和却无法抗拒的灵力探入体内，首奔右臂金脉而去。
"果然..."冯长老松开手，眼中精光闪烁，"三千年了，紫气重现，玄天令也开始认主。小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程云老实摇头。
"意味着大劫将至，也意味着...希望。"冯长老叹息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古朴的玉佩按在青铜门上，"我这一脉，世代守护藏经阁秘密，等的就是这一天。"
门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最终中央凹槽处射出一道金光，正好照在程云右臂上。他感到金脉中的碎片剧烈震动，似乎要破体而出。
"忍住！"冯长老喝道，"这是认主考验，若撑不过去，会被碎片反噬而亡！"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程云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太极玄灵气自发运转，在体内形成阴阳循环，一点点消解这股冲击。
"系统...辅助！"
"启动深度分析...检测到碎片能量频率，正在同步调整..."
随着系统介入，痛苦逐渐减轻。程云感到右臂金脉扩张了一倍有余，与碎片的融合更加完美。终于，金光消散，青铜门缓缓开启。
"好！"冯长老难得露出笑容，"三千年来，你是第一个通过考验的。"
门后是一个圆形石室，中央地面上刻着复杂的传送阵。阵法六个角各有一个凹槽，其中五个空空如也，唯一位于正东的凹槽中嵌着一块蓝色晶石。
"这是..."
"上古传送阵，通往玄天秘境核心。"冯长老解释道，"原本需要六块'虚空石'才能激活，如今只剩下这一块了。"
程云走近观察，灵目术下，传送阵纹路中流动的能量轨迹清晰可见。更让他惊讶的是，正东凹槽中的蓝色晶石内部，隐约包裹着一小块金色物质——正是第二块玄天令碎片！
"原来在这里..."程云恍然大悟。难怪系统说碎片在藏经阁地下，却无法精确定位，原来是被嵌在虚空石内部。
"小子，听好了。"冯长老神色凝重，"三日后秘境开启，表面上是宗门选拔人才，实则是为镇压越来越不稳定的封印。杨震那伙人不足为惧，真正的危险是..."
他突然住口，警惕地看向门口："有人来了！"
程云也感应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接近——是玄灵子！
冯长老迅速关闭青铜门，拉着程云躲到石室角落，取出一张银色符箓拍在两人身上。顿时，他们的气息完全消失，连身形都变得透明。
几息之后，玄灵子飘然而入。这位太上长老一反常态，面色阴沉地检查着传送阵。他取出一块黑色晶体放在阵法中央，晶体立刻融化般渗入纹路中，将原本蓝色的能量染上一丝黑气。
"快了...就快了..."玄灵子喃喃自语，声音竟与程云在镇魔渊听到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程云心头大震，差点泄露气息。冯长老急忙按住他肩膀，传音道："别动！这是分神之术，玄灵子本体正在闭关，来的是他被魔气污染的分神！"
玄灵子做完手脚后，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又等了一刻钟，冯长老才解除隐匿。
"看到了吧？真正的敌人是谁。"冯长老苦笑，"连太上长老都被魔气侵蚀，这场劫难比想象的更严重。"
程云脑中闪过无数念头。难怪玄灵子对他的紫气如此关注，难怪能轻易找到镇魔渊...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长老，我们该怎么办？"
"按计划行事。"冯长老取出那块嵌有碎片的虚空石，"秘境开启后，你必须找到第三块玄天令碎片。三块合一，才能对抗被污染的玄灵子。"
"那这块..."程云看向虚空石。
"现在还不到取的时候。"冯长老将石头放回凹槽，"秘境开启当日，阵法会自动激活，届时碎片自然会脱离。你的任务是活着到达秘境核心。"
回到地面，冯长老交给程云一枚玉简："这是我毕生研究的《虚空符经》，内含空间类符箓制法。能否在三天内掌握'小挪移符'，就看你的造化了。"
程云郑重接过。小挪移符是保命神符，能在瞬间移动百丈距离，正是应对危机的绝佳手段。
离开藏经阁时，夕阳己经西沉。程云走在回洞府的路上，心思电转。玄灵子是黑衣人，赵家与魔修勾结，冯长老是守护者...这潭水比他想象的深得多。
"系统，三天内掌握小挪移符的概率是多少？"
"在深度分析辅助下，成功率为89%。提示：可将太极玄灵气转化为空间属性，提升制符效果。"
程云点点头。时间紧迫，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秘境之行，将决定生死，也决定玄天宗的未来。
就在他沉思时，远处山巅突然传来一声震天长啸，声浪如实质般扫过全宗。程云抬头望去，只见玄天峰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中，隐约可见一条黑龙虚影盘旋。
"玄灵子提前出关了..."程云心头一紧，"看来，秘境之行不会太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