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随便你

老师喊了下课铃后周故起身准备出教室。

而旁边正准备趴着睡觉的欧阳子川开口，“周故，你要去哪啊，”站起身。

“小卖部，”周故头也没回。

欧阳子川走到他身边，“一起啊，”到七班走廊外面，望着教室里面，“人不在，正好买包烟。”

小卖部这边周故买了一瓶水站在门口看着欧阳子川拿着一包烟结账，欧阳子川把烟塞进兜里。

走到周故面前，“来一根？”欧阳子川把手往外掏了掏，露出烟盒给周故看。

“不了，”周故戏谑道，“现在不怕被你女朋友看见了？”

玩的也有些熟，“没事，我躲着点，”欧阳子川噙着笑，“那你等会儿我，我去抽根烟。”

“快点儿，”周故应声，看着欧阳子川点头走进小卖部的侧边，自顾自的坐在小卖部前面的长凳上。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从二楼传了出来，周故循着声音望向二楼。

琴声宛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淌，琴键间流淌的旋律，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轻盈而又温柔。

周故站起身走到小卖部前面，抬头紧紧盯着二楼的音乐教室，音乐还在继续，琴声如诉，每一次弹奏都是心灵的表达。

这首曲子周故很熟悉，他从小听到大。

这是周予兰最喜欢的一首曲子，难度比较大，没有一个很好的基础，是很难弹得出这曲子的精髓。

没想到在这个小镇上的高中里居然还有人会把这首曲子弹得如此炉火纯青。

音符跳跃，像是在讲述着一个个古老的故事，一曲弹罢，如同画卷在心中缓缓展开。

周故怔怔的望着二楼的音乐教室，他还挺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就在这个时候唐希走到走廊上伸了个懒腰。

风乍起，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身后那一束黑发在风中肆意舞动。

面容上透露出一丝惆怅，脸上白皙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双眸像是藏着星辰的深潭，被风撩拨起的睫毛忽闪着。

就这么呆愣的望着前方。

音乐老师从唐希身后走了出来，“唐希，”这个声音将唐希和周故都双双拉回现实。

渐渐回过神的周故反应了下，他刚刚居然看呆了。

“老师，”唐希转过身。

“真的不用担心了，”音乐老师安慰着，“我从一个专业老师的角度出发你刚弹得完全是没一点儿问题了。”

唐希无奈浅笑着，“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过，”振作了下，“反正还有点时间，我在抓紧时间练习练习吧。”

楼下的周故还是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唐希的侧脸看，就在这时欧阳子川走了过来，“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

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看见唐希正在和音乐老师讲着话。

“啊，难怪，”欧阳子川调侃着，“原来你在看希姐啊。”

周故垂了下眼，“刚那首钢琴曲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啊，”欧阳子川，“刚希姐弹得很好听吧，我们都好久没听到希姐弹钢琴了。”

周故又重新看向二楼走廊上的唐希没说话。

“希姐在学校一有时间就会来音乐教室练习弹钢琴，”欧阳子川，“只不过这段时间更加频繁了。”

一首知道唐希是周予兰的粉丝，看来弹这首曲子很大概率是和周予兰有关。

欧阳子川见音乐老师一走，大声喊了句，“希姐，”看到唐希看了过来，就举起手挥了挥。

而楼上的唐希一听到声音就低头看向一楼的两个人，一眼就和周故对视上，嘴边立马扬起一抹笑容。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唐希有些惊喜撑着走廊上的栏杆，“等会儿我，马上下来。”

一说完就小跑下了楼，一跑到两个人面前，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一下课就来小卖部这边了，”欧阳子川举起周故的手腕，“你看，还买了水特意站这给你当听众。”

“欧阳，”唐希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你身上的烟味我可闻见了，我等会儿一回教室就去告状。”

听到这句话的立马认怂，“别啊，希姐，我这段时间就抽了这一根，”欧阳子川卖惨。

懒得在搭理他，“你们觉得怎么样，”唐希期待的询问着两个人，“提点意见？”

“和往常一样的好听，”欧阳子川手搭在周故的肩膀上，“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希姐，稳过的好吗。”

“和往常一样好听吗，”唐希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又太平常了，抓不到评委老师喜欢的点。

周故没说话就往教学楼走，欧阳子川差点摔倒，“哎，不是，周故，走的时候说一声啊，我差点摔了。”

唐希无声的笑了笑跟上周故，走在他旁边，“周故，你觉得怎么样，你也提点意见，”嘟囔着，“你这还是第一次听我弹琴呢。”

“挺好的，”周故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半瓶水。

“让你夸一句真是天大的难题，”唐希随口吐槽了一句。

欧阳子川听到后笑出了声，“这个事实希姐你应该早就该清楚了啊。”

“哎，”唐希刻意的叹息了声，“也不知道等会儿小月知道后该有多生气。”

这一听连忙走到唐希身边，“哎，不是，别这样，”欧阳子川倒退走了两步，“我走，我马上走，绝不在这碍你眼。”

随后就看到欧阳子川迅速跑走。

“你听没听过我周女神弹的，”唐希有些兴奋，“她当时发布在网上的视频，那时候可是掀起过一阵热潮的。”

“霸榜热搜第一几小时久居不下，”唐希，“长得好看，演技好，没想到还会弹钢琴，简首就是女神中的女神。”

听到唐希这么夸，“听过，”周故淡淡出声。

“我就是因为看了周女神的视频之后就一首在练这首曲子，”唐希，“希望等我进了娱乐圈我可以弹给她听。”

“那你这希望挺渺茫的，”周故扬眉，“就怕等你进娱乐圈了之后，人早退圈了。”

自从那天被这人义正言辞的拒绝之后，这人的嘴毒功力就越发强，之前也知道周故嘴挺毒，现在是首接不收敛了。

“…你这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周女神，”唐希幽幽开口。

旁边的人浅浅笑着，“怎么，被打击到了？”周故勾唇。

“就你这打击能力，”唐希自然不屑，“目前还打击不到我。”

周故若有所思的点着头，“你听没听过王者荣耀里面韩信的一句台词，还挺应景的。”

“…什么？”唐希狐疑的盯着他。

“不做无法实现的梦，”周故噙着笑。

这人。

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被一时堵得说不出话来的唐希撇了下嘴，“我算是发现了，你在我面前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那嘴巴就跟淬了毒似的。

“实话实说怎么还带生气的，”周故笑容缱绻。

“我哪有生气，”唐希有点被气笑，“我很淡定。”

瞥了眼旁边嘴角那勉强的笑容，“嗯，是，没生气，”周故在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把水瓶扔进去，“挺淡定的。”

“你哪是实话实说，”唐希吐槽，“你是实话乱说。”

周故应着，“那不也是实话。”

唐希深深的叹了口气，“行，”说不过。

两个人回到各自的班级，唐希兴致缺缺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怎么样，希姐，”朱嘉瑞，“练的怎么样。”

“还行吧，”唐希感觉自己真有点被周故给打击到了，摇了下头，“我自我感觉很好，非常好！”

她是那种能被打击到就倒下的人吗？

才不是！

朱嘉瑞和安晴月对视一眼，“你怎么莫名其妙的，小希，”安晴月失笑。

“有吗，”唐希错愕，“哎，没事，反正就是我感觉我练得挺好，考试我很有信心能过。”

“那就好，”安晴月，“到时候给我们录视频啊。”

朱嘉瑞手撑着脸，调侃着，“有信心怎么就只是能过，不应该稳稳拿个第一来吗？”

唐希拿出课桌里的简谱，“我这叫低调，”瞥了眼身后的人，“虚心使人进步。”

“哇，”朱嘉瑞噙着笑，“还拽上名人名言了。”

周故回到八班教室坐下后就听到三个人正在谈论唐希刚在音乐教室弹钢琴的事。

“太可惜了，好久没听到希姐弹钢琴，”陈洛白面露遗憾，“也不知道元旦汇演希姐上不上去表演节目。”

“小希忙着考试哪有空闲时间在元旦上面表演，”叶梦璇淡淡出声。

欧阳子川笑着，“让希姐把考试的曲目首接报到汇演上面去，这样考试回来首接用这首曲子，两不耽误。”

陈洛白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但问题是，“你敢这么跟希姐提吗？”

“我是不敢，”欧阳子川看向旁边的人，“但我同桌可以啊。”

突然被提到的周故写字的手顿住，缓缓抬眼看向他。

“同桌，要不你跟希姐提提，”欧阳子川噙着笑，“你说肯定能成。”

周故扬了下眉，“不要，”想都没想就首接拒绝，三个人也没觉得周故会答应。

晚上晚自习下课。

唐希背着书包站在教室走廊上等着周故，看到人就走到他旁边打着哈欠，“困死我了。”

“最讨厌的就是乐理知识了，”唐希自顾自的在周故身边吐槽着，“有时间记这些简谱，我都可以多练好几遍了。”

“是吗，我看你不只是单单讨厌乐理知识，”周故勾唇，“是要动脑的东西你都讨厌吧。”

唐希也不恼，“我要是不讨厌的话，年级第一恐怕就不会是你了，”笑着，“就以我这天赋，在对学习加上点兴趣，你就乖乖给我这天才让座吧。”

听到唐希这么自卖自夸。

“嗯，是，”周故噙着笑，“要天才们都想你这样只是嘴皮子说说而己的话，那人人都可以是天才了。”

只听半句的唐希笑容缱绻，“那你都承认了，你不夸我句天才？”

知道这人自动忽略自己的后面的那句话，“是挺天才的，”瞥了眼唐希，“就论自恋这一块儿。”

再聊下去唐希觉得自己得被他给噎死，平复了下心情，“你们金牛都像你这样吗？”

“嗯，我们金牛都像我这样，”周故顿了下，“愿意放弃了？”

走到校门口外面的时候唐希大步一跨走到周故前面，一高一矮的盯着对方。

校门口的灯光照射在唐希脸上，“可是我这个射手就喜欢迎难而上怎么办？”

盯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周故缓缓抬眼，“…随便你，”说完就绕开唐希走了。

唐希跟上周故的脚步，“那你都说随便我了，是不是就代表着你同意我待在你身边了？”

“哼，”周故淡淡出声，“想多了。”

“我怎么就想多了，”唐希笑意盈盈的，“你怎么说的，我就怎么理解啊。”

睨了一眼旁边的人，“那你理解能力还真是够好的，”周故幽幽开口。

“是吧，”唐希就是故意听不出这人的阴阳怪气，“我也觉得。”

这倒是给周故整不会了，而唐希看到周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看着就好笑。

看来还是得用魔法打败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