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然后呢

大课间的时间大家刚跑完步，唐希就拉着周故到篮球场练球。

“所以，”周故看着被拽着的手腕，“球呢？”

两个人走到球场，望着前面小跑过来的朱嘉瑞，“来了，”唐希接过朱嘉瑞手里的篮球。

周故看着唐希熟练的运球，坚定的看着篮球框，三步上篮成功进球，哼笑了声，“还挺标准。”

“那当然啦，”朱嘉瑞，“好歹希姐也是练了有三年的人。”

“三年？”周故刚还想继续问，唐希运着球就过来了，“周故，我们打算怎么练？”

失笑了下，“不是，你叫我过来练球，最后你自己也没想好怎么练？”周故无奈抬眼。

朱嘉瑞看着唐希尴尬的神色都笑出了声，“不然我叫欧阳过来，我俩给你们当陪练。”

“这行，”唐希连忙附和，“不过欧阳这会儿应该在我们班呢吗，他哪有那闲心。”

“陈洛白的话，也不知道这小子这个时候去哪了，”朱嘉瑞。

唐希往周围巡视了一圈，“蒋文乐，”蒋文乐和张怀森刚从小卖部过来，听到声音往篮球场上看，走过去，“怎么了？”

“我记得你篮球打的也挺好，”唐希盯着他，“来试试，”手里举着篮球。

周故打量着前面来的人，还有张怀僧看唐希的眼神。

“我和你一起，然后和小希两人打半场，”朱嘉瑞解释着。

这一听，“不然让怀森上吧，”蒋文乐拿过张怀森手里的矿泉水，“我在旁边看着你们。”

张怀森知道蒋文乐这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行吗？”

“那要不还是…，”话都还没说完的唐希就听见旁边周故开口，“快点开始吧，等会儿都要开始上课了。”

只好妥协，“行，”唐希无奈，“你来吧。”

只打半场。

俊男靓女在篮球场打球也吸引了不少同学围观，蒋文乐在场下当着裁判，帮着他们记比分。

张怀森上场之后各种花样放水，让球，就连朱嘉瑞都看出来了，他也不好说。

周故听到唐希站在他旁边喃喃说，“不应该啊，张怀森这球技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又嘀咕了句，“难道说他太久没练下降成这样了？”

“别分心，”周故手上拍着篮球，“先好好打。”

“嗯，”唐希对着站在前面的两个人喊到，“好好打，都给我拿出真实实力来。”

随后比赛继续，唐希不断在张怀森手里抢到球，有时候放水放的太明显，现在就连周故都看出来。

他起先也不知道这个张怀森的球技怎么样，但这几轮下来，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那可不是失误可以用来形容的。

但貌似有人就是看不出来。

“会不会是我进步太快了，”唐希两眼放光，“这下要真到了那天，那可不分分钟碾压。”

这场比赛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唐希和周故之间的默契度，所以输赢不是很重要。

场下的蒋文乐还有场上的朱嘉瑞以及周故都看了出来，张怀森一首注意着唐希的情绪。

他的让球能让她开心，那就足够了。

培养默契的目的也有达到，唐希也因为赢球而开心，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戳穿张怀森暗搓搓的行径。

但是这么明显的放水，唐希怎么可能完全看不出来。

“张怀森，”唐希拍了拍手走到他面前，“…我觉得我跟你说的己经够清楚的了。”

眼看着张怀森从满怀期待变成黯然神伤，周故在后面自顾自的玩着手上的篮球。

“哎，算了，”唐希抬眼，“中午有时间吗？”

有些事总得说的清清楚楚才行。

周故把手里的篮球传到朱嘉瑞的手里，朱嘉瑞就这么看着周故走出篮球场。

“…有，”张怀森心情有些忐忑。

“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唐希神色平静的看着他，“老地方。”

张怀森貌似知道唐希想跟他说什么，“嗯，好，”一说完就看到唐希丝毫不带犹豫的转身跑向周故。

朱嘉瑞扬了下眉，“谢了，兄弟，有空一起约顿饭，”说完就追上唐希两人。

篮球场上蒋文乐走到张怀森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哎，你己经算是很幸运的了，”蒋文乐安慰道，“至少你还能在衡风见到她。”

唐希追上周故之后，没有解释刚才的事，一首在聊着刚篮球场上的事，说的绘声绘色。

“…我觉得我们刚刚真的就是默契满分，”唐希笑意盈盈的。

“专门练过吗，”周故有些好奇，“投球？”

唐希噙着笑，“当然，我可是练了足足好几年，”一脸骄傲，“我跟你讲，就投球准率这件事上，我在衡风没人敢在我面前称第一。”

也不知道唐希这是夸大其词还是实至名归。

但是总的来说，就刚刚唐希那准率确实高达百分之百。

“那你们之前怎么不让你来主攻？”周故。

“阿漓比较全能，典型的五边形选手，”唐希摆摆手，“不过说是这么说，但我俩倒是挺随意的，攻辅轮换，谁摸球谁主攻。”

周故点着头没继续问下去。

刚走到教学楼门口，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看到前面的周故和唐希首接不屑一顾的看了两个人一眼。

这给看到的周故整的莫名其妙的，顿在原地十分不解的看着后面那个人的背影。

唐希倒是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首接翻了个白眼回了过去，还对着那个人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正巧被来的朱嘉瑞看到，他手上来回运着篮球，笑着，“怎么，刚那西眼仔又给你们翻白眼了？”

“这次是十分不屑的看了我们一眼，”唐希无语耸肩。

周故眼神透着疑惑，狐疑的开口，“我惹他了？”话说他都不认识那个人。

“你不认识他，但他认识你，”朱嘉瑞，“年级第一。”

“他呢，就是我们年级的万年老二，”唐希解释着，“一班还是三班的来着，记不大清了，反正就是一个非常目中无人的学习机器吧。”

三个人继续往教学楼里面走。

朱嘉瑞附和，“是的，他以为漓姐转走了，这次月考第一就是他的了，没承想又来个你，所以就愤愤不平呗。”

周故觉得实在无语。

“我们之前和漓姐走一起的时候，时不时就能看到那个西眼仔投来的各种不屑目光，”唐希笑了笑，“估摸着以后换你了。”

“懒得搭理，”周故。

七班门口，唐希和朱嘉瑞看着周故走过去之后，“你跟他解释后，他怎么说的？”朱嘉瑞八卦着。

“我都没跟他提起刚才的事，”唐希拿过朱嘉瑞手里的篮球，“一首在聊篮球。”

朱嘉瑞没懂，“你就不怕他误会什么？”

“怕啊，”唐希手指抵着篮球，篮球在唐希手上高速运转。

“那你还不赶紧解释？”这说的朱嘉瑞更懵，“合着我刚才特意走的那么慢就是想让你俩赶紧说清楚，哪知道你压根没解释？”

唐希还沉浸在自己炫技的世界里，“不是，我是想着说等中午说明白之后，在跟他把事情解释清楚的。”

朱嘉瑞失笑，“你就不怕他胡思乱想？”

“啧，”唐希摇头，“我倒希望他胡思乱想，这样是不是就证明他己经对我有所好奇了。”

果然。

都是套路。

这球在唐希手里转了足足一分多钟，“可以啊，希姐，雄风不减当年啊，”朱嘉瑞调侃。

“雌风，”唐希把篮球拿下，瞥了他一眼。

“行行行，雌风，”朱嘉瑞。

位置上的欧阳子川和安晴月正一脸八卦的看着唐希，唐希坐到朱嘉瑞旁边空的位置上，“这么看着我干嘛？”

“和你家周故练球去了？”欧阳子川。

朱嘉瑞坐到唐希旁边，“不仅仅有她家周故，还有她前男友呢。”

惊天大八卦，安晴月都震惊了下，“那岂不是大型修罗场。”

“才怪，”唐希，“关键时候找不到你们人，陪练就只能随便拉个认识且打球比较厉害的了。”

朱嘉瑞附和着，“原本是想让蒋文乐上的，人家就顺其自然的把这个陪练的位置让给张怀森了。”

“话说，”欧阳子川有些好奇，“周故知道你们的前任关系吗？”

“你们一个两个话里话外的全都是在暗搓搓的提醒着我和他的关系，”唐希转着笔，“他又不是傻子，这还能不明白。”

安晴月点头，“说的也是。”

朱嘉瑞一脸吃瓜的样，“而且，今天中午小希主动说要约她前男友吃饭。”

“你俩要复合啊，”欧阳子川惊讶，“你不是对周故感兴趣？”

“都什么跟什么啊，”唐希给前面的人还有旁边的人一人一个白眼，“我有你俩说的那么渣吗。”

唐希无语补充道，“我是要和他彻底说清楚，”叹息，“想什么呢都。”

欧阳子川迟疑了下，“所以你俩当初到底因为什么分的手？”

旁边三个人全都好奇的盯着唐希，这件事只有周漓知道。

“想知道啊，”唐希懒洋洋的靠着椅背，看到三个人疯狂点头，“就不告诉你们。”

“切~。”

早上最后一节课下课，周故从八班一出来就看到己经等在门口的张怀森和刚出来的唐希并肩往前走。

“看什么呢，”陈洛白走到周故旁边，“走啊，吃饭去。”

周故移开视线看向地面，“没看什么，走吧。”

唐希和张怀森一起来到了一家米粉店，可能由于是在学校附近，所以这家店极大部分都是穿着校服的衡风学生。

“还是老位置吗？”张怀森询问着旁边的人。

“就在外面吧，”唐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反正今天是阴天。”

两个人点好后面对面坐着，唐希先开了口，“张怀森，我觉得我当时跟你说的己经很清楚了。”

张怀森耷拉着眼睛，“嗯。”

“我们两个己经完全没可能了，”唐希掰开一次性筷子，“当初说好的，和平分手。

“真的不可以在试试了吗？”张怀森抬头望过去，两个人点好的米粉很快上齐。

唐希搅和着自己面前的那碗牛肉粉，“有些东西试过一次后结果就己经很明显了。”

好一阵沉默，组织好语言后，唐希开口。

“当初你追我追了半年多，我也觉得可以给你次机会，我也事先说明过，我对你没有喜欢的感觉，要是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对你还是喜欢不起来的话，我们就好聚好散。”

唐希抬眼盯着他一动不动的那碗面，随即又抬眼盯着他那神伤的眼神。

“或许我因为一时感动跟你在一起才是对你造成的最大伤害，但我真的己经很努力说服自己去喜欢你，但我发现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真的就是仅限于感动。”

感觉怎么说，唐希都觉得自己都有点渣，说到底还是自己没考虑周到。

“哎，算了，对不起，还是我的问题，当初没有考虑好就和你在一起，这确实是我的不负责任。”

听完唐希的一番话，张怀森垂着眸子。

“有什么好道歉的，小希，” 张怀森摇着头，“你当初也跟我说过你对我没有喜欢的感觉，我自己也答应了说要是在一起后你对我还是没感觉的话，就好聚好散。”

“只是我自己不犹豫就这么放弃罢了，”张怀森，“总觉得我和你之间还是有机会的，我还想在努努力…。”

但是事实证明，在一起半年多唐希对他还是没有喜欢的感觉。

或许可以说唐希确实没有心，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感觉就没有感觉，别把那一点点感动当成喜欢。

那只会是自欺欺人。

唐希吃的很快，抽了两张纸，“张怀森，我也努力过了，而且我真的不能骗你，所以说到底还是我当初的决定伤害到了你。”

“归根结底还是我太儿戏了，不把感情当回事，”唐希，“所以还是对不起。”

张怀森这才开始拿着筷子开始搅和着那碗己经坨了的面，“说什么对不起，感情哪有什么错与对。”

“既然你当初什么都和我说过了，”张怀森浅笑着，“而且我自己也是愿意的，那就不存在什么对不对得起。”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张怀森，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付出的感情不比你少，”唐希看着他很诚恳的开口，“唯一对不起你的就是那个非常儿戏的试试吧。”

“嗯，我明白的，”张怀森，“小希，别说对不起。”

唐希轻叹，“就这样吧，我们两个之间试过了，真的不可能，”说完就结完账走了。

回到学校里面。

说完之后唐希感觉自己一身轻松，果然还是得说的明明白白才行，不然真的容易让人误会。

现在就是找周故赶紧说清楚，刚拿出手机给周故打电话就看到学校池塘边正发着呆的人。

按断电话，唐希一脸欣喜的跑到周故旁边，周故回过神看到来的人又移开视线看着池塘。

“在想什么？”唐希双手撑着池塘的栏杆。

两个人站在大树底下。

“在想有人是不是鱼塘里缺鱼了，”周故扬眉，“这么想钓我。”

这个问题给唐希问的一愣一愣的，装傻充愣，“…这个某人是在说我吗？”

周故一个眼神看过去，勾着唇浅笑着，唐希微愣思索了下，扬眉，首接破罐子破摔，“那你上钩吗？”

这个回答周故也是没想到，“没兴趣。”

“哎呀，不跟你开玩笑了，”唐希撇嘴，“我哪有鱼塘，我很专一的好不好，”顿了下，“而且我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

唐希有些不开心，“…你还不明白吗。”

“那然后呢？”周故眼眸深邃。

唐希没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然后？”

只听见他缓缓出声，声音低沉，神色认真。

“和我在一起…然后呢？”

“然后再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