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伊格尼斯,她的炎魔尾巴“啪”地抽碎石柱!
就瞬移至晨露面前,
她火红指甲勾起晨露松垮的衣领,
瞥见锁骨下蔓延的金痕后放声大笑,“神官小姐姐!这烙印比我的炎魔纹更烫吧?嘻嘻,你也偷跑咯。”
她突然压低嗓音在路尘耳畔呵气,“下次带我去…我还要刻得更深!╭(╯^╰)╮。”
路尘都无奈了。
炎魔少女可不好对付。
精力充沛的!
玉璇玑怀抱着玄晷。
她轻拍婴儿后背,目光也不经意间扫过晨露眉宇间初承雨露的艳色,
随后又落回自己毫无波澜的衣襟,
其实那里也曾因灵胎而丰盈。
但她还是处子之身。
确确实实还未跟路尘夫君……!
玉璇玑垂首哼起剑仙谣,
调子却始终“连理枝头栖凤鸾”这半句,至于她怀中婴儿的襁褑银线,寸寸绷断了几根……别有心思。
女仙子也在吃醋。
孙菲菲正教妮塔画清心符,此时的她也盯着晨露袍角褶皱,蓦然想起古籍里的一些东西……!
顿时从脖颈红到额发!
孙菲菲害羞喊道:
“露、露姐姐的衣服…我帮您洗洗……”
孙菲菲说着语无伦次地打翻了砚台,
墨水染透了她的裙裾。
妮塔走过去,抽动鼻尖,獠牙不受控地刺出唇瓣,
她奇怪道:“师父血液…是在露师娘血脉里扎根了吗?”
接着妮塔就好奇地戳了戳晨露小腹,
问道:
“这里会像璇玑师娘一样蹦出小娃娃吗?”
路尘一脸哭笑不得。
这么可爱的吗?
晨露在满室死寂中向前一步。
圣光自脚下升腾,
炽天使虚影傲然展翼,
将路尘也笼罩在羽翼之下,
——那是昨夜灵肉交融后觉醒的共生守护。
“从今往后,”她声如碎玉投盘,却字字掷地有声,“我晨露与伊格尼斯、雪莱二位姐姐同列,皆已是夫君有实之妻!”
一言既出。
很多事情都不用明说,大家都明白了。
路尘回到家后,过了几日后。
天外天城主就亲自来拜访。。
天外天城主就引荐了一个老者。
天外天城主的琉璃宫灯还在地上滚着未熄,随行的侍女们,都退下。
就在城主素手一抬,一到空间裂隙产生,这是一道熔岩裂缝。
裂隙之中已踏出个蓑衣老叟。
老头肩上扛的翠竹钓竿还在滴水,
尾梢悬着条银鳞扭曲的怪鱼,
鱼鳃开合间竟发出婴啼般的怪异声。
一个强者,一个实力不低的强者。
“剑阁守陵人,司空晦。”
老叟把鱼甩给城主,浑浊眼珠盯着路尘的脸上,“见过路剑仙,老夫今日来,是想说一件事,剑阁的‘天道脓疮’裂了,青玉阶在渗黑血,万剑哀鸣了整整三日,现在不是吵得老夫钓竿都在抖,而是要影响此方世界了。”
路尘指节搭上骨剑,
在他身后的晨露圣光羽翼却微微发烫,她在防备着什么。
这时她正悄悄把一盒新制的玉露糕塞进他袖中。
玉璇玑忽然抱着玄晷上前一步,
婴儿裹襁褓的银线正无声绷直。
“带我去。”青玉剑匣在她背上轻震,匣缝泄出的剑气削断了老叟几根蓑草,“玄晷闻得见那污秽的来处。”
说完这一次玉璇玑将孩子抱给了宁溪微。
但路尘却说道:
“不,带着玄晷!”
……
沧溟悬剑。
乃是剑阁之所在。
黑雾慢慢散开。
路尘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就见亿万柄古剑倒悬于天!
剑尖朝下刺入翻腾的云海,剑柄缠绕的符咒组成的锁链,一直延展成纵横交错的桥梁。
远处十二座剑峰如巨神断指刺破苍穹,
峰顶的琉璃剑阁在雷暴中明灭,
檐角垂落的星斗锁链上串着风干的头骨,
犹如魔龙一样的怪物,都被这里给吞噬过。
这里是无数强者们曾今踏足过的地方。
这里也是天道钦点的葬剑坟场。
路尘领着玉璇玑走过,却发现脚下的路却是活的。
青玉铺就的阶梯蔓生着血管状金纹,
此刻金纹缝隙里却渗出粘稠黑色的物质。
每滴“黑色一样的水滴”砸落云海,
便激起千百张痛苦人脸的虚影,
嘶嚎着散成烟雾。
玉璇玑怀中的玄晷忽然啼哭,
胖手指死死指向东北角剑峰,
那里的青玉阶已染成污紫,
琉璃阁黯淡如蒙尘的眼珠。
“好重的腥气……”玉璇玑剑指抹过眼皮,青玉剑瞳乍现,“不是妖魔血,倒像是天道法则催生出的玩意,这里天道污染也这么严重了吗?这里可是此界的禁地。”
司空晦的钓竿猛然插入阶梯!
竿尾铜铃炸响,
云海中霎时浮起千柄锈剑结成剑轮,
老者踏出裂隙传送阵,说道:
“百年前天外天坠魔时,这脓疮就该破了!偏有群老顽固用十万剑修性命填了裂缝——”
说着,他手中的钓竿突然“咔嚓”裂开细纹,老头啐出口血沫,
“如今填命的来了!老夫也是。”
路尘踏碎一块渗胶的青玉砖。
骨剑低鸣着刺入砖缝,
灰金死气顺裂纹蔓延,
所过之处的黑色如活物般抽搐退避。
玉璇玑的剑匣却在此刻轰然洞开!
匣中青锋剑鸣!
一柄青铜古剑自匣中缓缓升起,剑锷镶着枚褪色的赤玉鸳鸯。
当玄晷的泪滴砸上剑锋,整座剑峰的古剑同时发出龙吟般的震啸!
“赤鸾剑?”司空晦的蓑衣被剑气掀飞,“玉家丫头的本命剑怎会在你匣中!”
玉璇玑未答。
她摘下发间青玉簪在掌心一划,血珠滚过赤鸾剑脊。
剑身污锈簌簌剥落,露出内里灼目的银光。
可银光每亮一分,阶上黑色便汹涌一寸,竟凝成个无面的人形轮廓,裂口处伸出万千细剑组成的触手!
“它在吞吃此地的剑意吗?有趣。”路尘的骨帝甲覆上右臂,“——璇玑退后!”
迟了半步。
剑触手撕开玉璇玑的袖管,小臂瞬间爬满蛛网状的黑纹。
她闷哼跪地,怀中玄晷爆发出刺穿黑雾的啼哭!
赤鸾剑突然挣脱掌控,凌空劈向黑色人形的剑意人影!
铛——!
一只覆着青铜甲的手攥住剑刃。
司空晦佝偻的身躯挺得笔直,龟裂的皮肤下透出金属冷光,“要打,这些狗玩意都得滚远些打!老夫守了三百年的‘剑冢骨’,岂容这些秽物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