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想捞最后一笔,甚至有人摆市场上公然卖盐,领主压根就没派人管过,这换谁来会去举报?
克劳恩看向了一脸痛快的鲁莎卡:“这,这不公平,领主大人您是知道的,我不举报只是单纯因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走私啊。”
言下之意就是走私的那么多,你都不管,我怎么管?
萨尼铁塔收起了羊皮字据:“嗯,没错。所以我们没怪你没有举报的问题,毕竟这也是我们之前监管不力。”
克劳恩听到萨尼铁塔认错,心中一下子拔凉拔凉的,这群贵族他太了解了,对方一旦开始姿态放低,就意味着他已经稳操胜券,要让对面大出血了。
果不其然,萨尼铁塔继续说道:“那现在我们替商人先生把人抓过来了,你只用负责挨个举报提供人证就行了,多方便啊?我们也不计较您之前由于情报原因导致的纵容不作为行为了。”
还挨个举报?
这事情当然不能答应,举报同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克劳恩之后还想混可就难了。
但如果他不做,按照合同规定,真要告上去或者哪怕请超凡力量来进行合同仲裁,他未必都能占到便宜,毕竟他确实是有知情不报的行为,哪怕他没来了解过,这破地方压根不管走私这件事他也早就从同行那边听来了,所以他过测谎都难过。
克劳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鲁莎卡低下头说道:“领主大人,您这样涸泽而渔会不会不太好,那些被举报罚款的商人,可能会在背后给抹黑您的形象的,您使者的意思我了解了,这样吧,第三车盐算我免费赠送的,就不收您的钱了可好?”
鲁莎卡心里爽开花了,脸上还是摆出了一副冷漠的表情,冷哼一声:“你在开玩笑嘛?他们公认违反我的规矩,把我立法视若无物,还想抹黑我的形象?倒是你,对他们的赔款那么关心干什么?你是我的合作伙伴,又没有违约,干什么这么害怕?”
克劳恩有些语无伦次,一边在心里问候萨尼铁塔和鲁莎卡的祖上十八代,一边飞速思考对策:“领主大人,这个,我觉得咱们可以谈一谈的,就是说......这个事情吧,咱俩应该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让您破费,又不破坏咱们合作的友谊关系。”
萨尼铁塔一敲手上的折扇,说道:“那很简单,我有一个办法。”
想不出好主意的克劳恩只能无奈地任人摆布:“使者大人有什么办法?如果合适,我一定尽全力配合。”
萨尼铁塔说道:“那群盗匪作恶多端,一定积累了不少财富,而平日里他们又不劫其他货物,却在这山林里生活了数年,想必是有人在暗中资助他们。”
克劳恩的表情明显一愣,眼神闪烁着说道:“您说的对,但是是谁资助他们,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我可以申请仲裁,这千真万确,我肯定没说谎。”
萨尼铁塔:“那您的意思是之前说谎了咯?”
见克劳恩哑口无言,萨尼铁塔便耸了耸肩:“别紧张,不追究你这事儿了,前提是你得帮我们找到这伙资助他们的人,一定是假扮成商队的那伙人,如果找不到的话,要么你指认同行,要么你赔款。”
克劳恩认栽了:“那如果我找到了,事情就能一笔勾销吗?”
鲁卡莎点了点头:“我以我的荣誉发誓可以一笔勾销。”
见对方长舒一口气后,鲁莎卡都为自己的荣誉值这么多信任感到了夸张,要知道他真就只是一张嘴说了一句话,这换在21世纪,空口无凭四个字不是白说的。
“不仅如此,如果找到了主犯,配合我们把他们拿下,我可以给你一份免边税令。”
克劳恩黯淡的眼神一下子恢复了神采:“领主大人,您说真的?!”
边税,指的是商队进入领土边界时需要交付的税金,类似于过路费,一般固定的数额不大,也有按货物种类和珍贵程度来计算的,珠泪领这几年收边税其实很少,数额几乎可以说聊胜于无,所以才能吸引大量散户行商经过这里。
而且收税还不是领主收,而是那个小村子的管事收,只是最后会每季度以税收方式上交而已,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多收少受,只有天知道了。
但对于克劳恩来说,免边税令不只是金钱上的含义,而是一种“当地领主的友谊和认可”的象征,虽然鲁莎卡只是一位大骑士,但是别忘了他还有一片不大不小的领地,以及把盐价打回去的功绩。
如果他未来没什么成就,混日子,那自己也不亏。
但如果他发达了呢?万一干着干着边疆打起来了,一位大骑士的地位那当场就高了,万一他恰好活下来了,升到子爵了呢?
那这张免边税令,价值就会远超想象了。
他商人的嗅觉很灵敏,所以他觉得这比生意很值得做,更何况本来他就不得不答应这个条件,这玩意儿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也是稍微让他心里平衡一点的动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