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看着肖昭年,脸上带着几分欣慰。而虞辞则是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他的手中还藏着她的发饰,那发饰泛着青色的光芒。
扶笙走到那个被重伤昏迷过去的魔族男人身旁,轻啧两声,“下手真重。”
“穷凶极恶之徒,死不足惜。”虞辞走到扶笙身边,声音沉稳而坚定。
“好了,你带着这东西回天界,我也要带孩子回去了。”扶笙拍拍手,伸了个懒腰,神态略显慵懒。
虞辞闻言,心中有些许失落,那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天边,一颗流星划过,拖出一道长长的尾巴。
“呦,国运有变啊。”扶笙挑眉看向天边,眼神中透着几分凝重。
“嗯,看来这天下是又要易主了。”虞辞微微仰头,望着那流星消逝的方向。
肖昭年听着两人的对话,满心疑惑,转头问七条,“七条大人,三殿下和神君这是什么意思?”
“要么是兵变,要么是灭国。”七条扇动着翅膀,神色严肃。
“灭国?”肖昭年脸色一僵,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扶笙打了个哈欠,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走了,孩儿们。”
七条扑闪着翅膀,朝着扶笙飞过去,转头发现肖昭年失神地站在原地。
“四弟,等什么呢?走了。”
“我……”肖昭年欲言又止。
扶笙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如果敢告诉老娘,你他妈又有别的事不想走,老娘立马让你死。”
“三殿下。”肖昭年单膝跪地,略带歉意地看着扶笙,“国家存亡之际,我怎可就此离开?还请三殿下允许,我为金阳国,再战一场。”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目光中充满了决绝。
“你是疯了吗?你已经死了,战不了。”扶笙现在真的想仰天长吼,杀死所有人。“而且这是国运,改不了的。”
她气得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
“你想打仗,去冥界与魔界交接点,够你打的。”
冥界与魔界的交接点,十分混乱,常年战火纷飞,黑暗与血腥交织。
无数的恶魔和冥界的邪恶生物在此汇聚,为了争夺领地和资源,展开永无休止的残酷厮杀。
“你这么年轻就战死是你的命数,金阳国国运已尽,这也是命数。”七条劝说道,“走吧。”
肖昭年起身,看了眼天边,跟着扶笙离开了。
冥界。
肖昭年是记录册上的亡魂,如果不想投胎跟着扶笙,就要走流程。
“七条,你给他讲讲,要走的流程。”扶笙抬手把七条扔过去,自已朝着冥王殿走去了。
肖昭年接住七条,看着它掏出一本厚厚的书,哗啦啦的翻阅着。
“首先,你需要向地府主簿提交一份详细的申请书,阐明自已不想投胎转世,而希望跟随扶笙的缘由和决心。
这份申请书必须字迹工整、条理清晰,否则会被打回重写。”
“然后,你得接受地府官员的层层审讯。从你生前的善恶行为,到对未来跟随扶笙的规划,无一不问。稍有答错或含糊不清,便会被认为心不诚或动机不纯。”
肖昭年蹙眉,这么麻烦呢。
“通过审讯后,你还要在忘川河边经受三日三夜的灵魂考验。
忘川河中的河水具有侵蚀灵魂的力量,这期间他必须保持灵魂的清明和坚定,不能被痛苦和诱惑所动摇。”
七条挠了挠头,“到这里,你的流程也就完事了。”
“我的流程?还有其他的?”
“当然了。”七条点头,“之后呢,地府会派使者前往天庭,向神祇求证扶笙是否愿意收留肖昭年。或是天庭不允,你的请求便会被直接驳回。”
“如果驳回,那我前面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没错。”七条点头,“不过一般情况下,天界的人不敢卡三殿下的审核,这你放心。”
“审核通过就可以了?”
七条摇了摇头。
“通过以后,你只需要在地府的往生殿中,当着众多地府神灵的面,立下重誓,承诺永不背叛地府的规则,永远忠诚于三殿下。”
至此,整个流程就算走完了。
“这么麻烦呢,那春情姑娘也是这么麻烦吗?”
“哦,她不是,她只需要半分钟就可以了。”七条将书收起来,“三妹是非必须投胎的游魂,她的去从,不被天界监控。”
同人不同命。
扶笙瘫坐在椅子上,冥王一直看着扶笙,无奈地叹了口气。
“笙笙,你就没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扶笙看向冥王,后者冲她挑眉,期待地看着她。
“哦~还真有!”扶笙坐正了身子,“收了个小弟,还是个人界将军。我让七条好生调教着,下次开战就可以让他打头阵了。”
“还有吗?”
“没了。”扶笙摇了摇头,随手拿着葡萄吃着,看向冥王,“你想知道什么?”
冥王眼神闪躲了一瞬。
“我听说笙笙回来了。”
邀月从殿门口走进来,衣袂飘飘。腰间的佩饰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与地府的阴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二哥。”扶笙吃下手中的葡萄,唤了邀月一声,没有起身。
邀月走过去,朝着冥王行礼。冥王冲着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问一问。
邀月挑眉,走到扶笙身旁坐下,抬手摸了摸扶笙的头,“可还顺利?”
“那当然。”扶笙傲娇的扬了扬头。
邀月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总是不让人省心。”
“我有什么不省心的?我每次干完活回来,不都来看看孤寡老人吗?”
“是是是,你最孝顺了。”邀月笑着开口。
“咳咳。”冥王轻咳两声,使眼色示意邀月快问啊。
“笙笙去人界,可是遇到天界的人了?”
冥王瞪大了眼睛,他怎么这么直接?
扶笙手下一顿,原来是想问这个啊。
“虞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