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短发女孩见状,惊慌失措的跑了。
“到底是谁在搞鬼?”陈娜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四处打量着,“我叔叔是副市长,我是陈家人,你敢捉弄我,你是不想活了!”
扶笙轻哼一声,双手环胸出现在门口,“我爹还是阎王爷呢,你看我怕你吗?”
陈娜被突然出现的扶笙吓的一激灵,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新面孔,应该是新转来的不知死活的贱人。
陈娜扔下扫帚,拍了拍手,眼神不屑的看着扶笙,“你是哪个班的?听没听过我的名字?”
扶笙站直了身子,朝着陈娜一步一步走过来,“陈娜,性别女,十八岁,喜欢欺负同学,成绩倒数。”
其他的,都不重要。
陈娜皱着眉头,最重要的一点,她不知道吧?
“我叔叔是副……”
“那你呢?”扶笙打断陈娜的话,摊开手,“你叔叔是副市长,而你,啥也不是。”
“贱人。”她抬起手想要扇在扶笙脸上,却被她反擒住手,还了她一巴掌。
“啪!”
极其清脆的一记耳光,陈娜只觉得眼冒金星,她捂着脸瘫坐在地上。
扶笙走过去蹲下来,冰凉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疼吗?”
陈娜眼泪从眼角流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扶笙,“好疼……”
“巴掌扇在自已脸上知道疼了,那你对安晴她们实施暴力的时候,怎么不会设身处地的想想?”
安晴?
陈娜眸光微,原来是替那个贱人报仇的!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陈娜语气真诚,眼神恐惧的看着扶笙。
“那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
“知,知道了。”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陈娜转头看过去,再回头,眼前已经没有了扶笙的人影,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狠毒起来。
“娜姐,你怎么坐在地上?”几个女生赶忙跑过来,扶起陈娜,看着她红肿的脸惊讶的开口,“这是哪个贱人干的?”
“去,给我去挨个班里打听,哪个班里有新生转入!”
陈娜摸了摸痛到有些麻木的脸,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的!
扶笙就坐在窗台上看着这一切。
“我还以为她真的知道错了呢。”七条坐在扶笙的肩膀上,愤愤地开口。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猜测的东西。”扶笙看着陈娜一群人感慨道,“你一只鸟,肯定是猜不透的。”
扶笙确认了安晴说的话是真的,那就该让她付出代价。
半夜,扶笙来到总监控室。
一鬼一鸟对着电脑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怎么查以前的监控。
“你会了没啊?”扶笙随手拿着一旁没开封的薯片吃着,一边催促着七条。
七条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扣着键盘,“三殿下,要不您亲自来呢?”
“我不会啊。”扶笙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我如果什么都会,那要你这个废物干啥?”
七条叹了口气,摆烂似的躺在键盘上,“我承认了,我就是个废物,我也不会。”
“别人家的鹦鹉都会给主人做饭了,你再看看你。”
“那别人家的主人,还会把宠物当亲孩子,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那你不也叫我爹吗?”
一鬼一鸟争论不休,门忽然被打开了。
灯开的一瞬间,监控室里只有电脑还亮着屏幕。
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保安。
“诶,电脑忘关了吗?”保安走进来,坐在电脑前,“陆少爷,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手机不见的?”
“三殿下,这是陆天宇。”
“我知道。”扶笙翻了个白眼,她看见他胸口上的学生牌了。
“我自已来找吧,这么晚了,你早点下班吧。”陆天宇推了推眼镜,礼貌的说道。
“这,这不好吧……”保安有点为难。
校长说了,监控不许别人随便查看。
陆天宇拿出钱包,抽出拿出五百块钱递给保安,“去买包烟抽。”
“这,那好吧。”保安接过钱塞进兜里,“陆少爷,只能找手机,不能看别的。”
“我知道。”
保安转身离开了监控室。
陆天宇坐下来,将优盘进去,鼠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开始找他要的东西。
而大屏幕上就能看到,陆天宇在追踪安晴的行动轨迹。
扶笙和七条就坐在旁边看着。
但是所有关于安晴的视频,只有她上课下课的片段,根本没有她受欺负和跳楼的片段。
很明显,是被人删掉了。
陆天宇一帧一帧的观看,皱着眉头寻找有卡顿的地方。
“这回放一下。”扶笙抬手操控着陆天宇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帧画面。“这两帧的光线明显不对,这是拼接的吧?”
扶笙说完以后才察觉到不对,她忘了,陆天宇听不到她说话。
陆天宇看着不停自动回放的画面,脊背一僵。他咽了下口水,猛的转头看过去,没人。
陆天宇转过头继续看屏幕,他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但是画面一直循环播放,他觉得有鬼。
“安晴,是你吗?”
好可怕,没有人回答他。
如果有人回答,或许会更可怕。
陆天宇将录像拷贝在优盘上,看着进展缓慢的进度条,他有些着急。
保安就快回来了。
扶笙将腿搭在桌子上,七条无聊的抬起翅膀打了个哈欠,却不小心将钢笔碰掉在地上。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地监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陆天宇几乎是一瞬间就从椅子上弹射起来。
“安晴,是你回来了吗?”
扶笙看了七条一眼,不成器的东西!
“如果你回来了,你就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你那里有没有证据?”
陆天宇朝着空气喊着,从窗户的反光来看,他像个傻子。
“安晴?”
“三殿下,我们要不就跟这个陆天宇联手,一起找到证据,让陈娜完蛋!”七条挥动翅膀开口道。
“你知道他是真的为安晴着想,还是别有所图吗?”扶笙双手环胸,靠在老板椅背上,“我早就说了,人的心思,你一只鸟是猜不透的。”
“那您能猜透?”
“我也不能。”
所以她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所有人。
扶笙站起来,拿走了陆天宇的优盘,还顺便带走了他的钱包,从窗户穿出去,离开了学校。
扶笙回了安晴的家,坐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安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人一鸟坐在她床边盯着她。
“啊!鬼啊!”安晴惊慌地坐起来,瑟缩在床边。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也是鬼,你怕什么?”扶笙无语道。
“你为什么半夜坐在我床上?你不睡觉吗?”
“丑女人,我们晚上比白天更精神哦。”七条跳到她的床上,拍了拍翅膀指着她开口,“你也可以哦。”
安晴缓了缓并不存在的心跳,“在陈娜没有得到惩罚之前,我不会走的。”
“我知道,我来是有事问你。”扶笙看向安晴。
“什么事?”
“你和陆天宇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安晴身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