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居然是黄老的家人?”
沙瑞金顿时蔫了,他想要继续往上爬,关键的人物正是这位省委组织部长呢。
然后便紧张的问道:“对了,你们没对这位孟小姐怎么样吧?”
“没……没,我们哪敢呢?”
刘东方像个小媳妇委屈巴巴道。
“呼……那就好,随她去吧,她一个人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说完沙瑞金便叫来了自已的秘书,让他把这些材料整理好然后发给马正邦。
办好一切后,他忽然就想起了韦家诚,然后就向刘东方问起了情况。
当得知韦家人全部都去了京城之时,顿时嘴角微微上扬。
“这祁同伟要倒大霉了,港商团在高层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更何况他们这次是去面圣的。“
“只要那位老人发怒,他保证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他这次怎么死!!”
“对了,你们市局把这次的伤亡情况跟口供先给一些有分量的媒体发一些。”
“我要这把火先在南粤省烧起来。”
得知沙瑞金竟然要这么做,刘东方顿时惊声道:“沙副市长,我们是不是应该跟郑书记说一声呢?”
“郑毅然?呵呵!”
沙瑞金神秘的笑了笑。
然后就说道:“他很快就要自身难保了,你就听我的,先去办吧。”
见沙瑞金依然坚持,刘东方无奈只能照办,然后就出去了。
当他离开后,沙瑞金就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兆总,我是沙瑞金。”
“沙副市长,您好。”
电话里的声音磁性带着一种社会大哥独有的味道,他就是兆辉煌,整个南沙的地下皇帝。
然后就听到他问道:“您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兆总,你可以动手了,把郑毅然弄走,我当上市长后彩虹集团就是你的。”
“我说话算话。”
沙瑞金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而电话那头的兆辉煌顿时喜不自禁道:“哈哈哈,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只要我得到彩虹集团,一定给您备一份厚礼。”
“记住你今天的话。”
然后沙瑞金就挂了电话。
南沙市,一场惨烈的夺权斗争开始了。
……
南沙市局门外。
刚刚被放出来的孟钰正一脸气愤的跟自已的同事吵着。
只见她怒气冲冲道:“李青,你怎么能那么录口供呢?你这样做会害死人的知道不?”
“我们记者要根据事实说话,不能屈从于强权,你还有没有一点职业操守?”
然后她对面的那位叫李青的女同事则反怼道:“孟钰,你装什么清高?”
“我跟你不一样,你有势力有背景。”
“而我呢?他们一个电话就可以让我被开除,你知道我能进南都日报家里走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吗?”
“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哎!!”
孟钰摇摇头,她知道李青说的完全是实话,她清楚的知道底层人民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是多么的无助,但是她改变不了。
想到这,于是她就说道:“你先回京海吧,我去一趟京城。”
“过两天就回来。”
说完就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南沙机场。
李青看着她离去身影,有些自责的喃喃道:“我知道我对不住那个叫祁同伟的,但是我也是没办法。”
然后就孤零零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
此刻的中枢军区机场内。
一架运输机正在缓缓降落。
谭启航跟李延宗正在翘首以盼着。
当他们得知祁同伟居然活捉了蛊王蒙赤之时,整个人别提多高兴了,因为有了蒙赤,就能知晓疯和尚的藏身之处。
很快,飞机停稳后,后舱门打开,一辆中型客车缓缓的开了出来。
谭启航跟李延宗顿时一脸的懵逼,暗道这去了一趟南沙,怎么还开了辆车回来?难道这也是战利品?
接着他们就看到祁同伟带着蒙赤走出了车厢。
“谭司令,李大师,你们怎么亲自来了?”祁同伟招招手道。
而蒙赤看到李延宗,反应就有些剧烈了,顿时有些惧怕道:“祁大师,这西北狼不会杀了我吧?”
谁知祁同伟还没说什么,李延宗已经冷着脸走了过来,直接对着蒙赤不屑道:“放心,要杀你当年我就已经下手了,还能等着你跑到金三角?”
“你对我们国家来说,还是很有用处的。”
蒙赤闻言,心中安定了不少,然后立即保证道:“李大师,您就放心吧,我这以后的日子就专门为祖国做贡献了。”
“我一定培育好赤血冰蟾,这项业务我最熟。”
“哼!”
李延宗冷哼一声,然后就红着眼急问道:“说,疯和尚在哪?”
“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拿回血兰地图。”
“这……”
蒙赤瞄了瞄祁同伟,意思这还是你来说吧。
于是祁同伟笑了笑便对着李延宗道:“李大师,这事我们回去再说,现在不急。”
忽然,就在这时,谭启航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艹,这么一大车钞票哪来的?”
冷锋跟庄焱耸耸肩,意思您老还是问教官吧。
祁同伟见状,就过来解释道:“司令,这是我的战利品,韦家诚的赎金,现在被我弄回来了。”
“啊??”
“你说你把赎金给弄回来了?”
谭启航一时脑子有些懵,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这摆明了是祁同伟对韦家的报复。
于是便说道:“这是你的家事,我就不掺和了。”
“走吧,郝老跟郝部长为你准备了接风宴,宫老也来了。”
“哦?那赶紧的呀!”
祁同伟之后吩咐冷锋跟庄焱把钞票放仓库里封存好后,就带着蒙赤跟谭启航和李延宗直奔郝家。
与此同时,郝宅内。
大堂内已经摆好了极为丰盛的一桌酒菜。
郝国华正焦急的不停的踱着步,喃喃道:“怎么还没到呢?”
而坐在正堂太师椅上的郝老爷子则是稳如泰山道:“坐下,还有没有一点郝家家主的样子?一点都不稳重。”
“呵呵,爸,我这不是心急嘛?也不知道同伟这孩子在南沙有没有受伤。”郝国华挂着慈父的笑容说道。
“你啊,他一个大宗师,怎么可能受伤呢?你就祈祷他不要大开杀戒吧,不然影响肯定不好。”
郝老爷子不愧是顶尖人物,看事物就是一针见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哈哈,郝老,大宗师哪能不见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不负责任。”
只见宫一在龙牧池的陪同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