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定位到一个不带反侦察魔法的普通人类对于衰老来说并不难。
“安息吧……”
这里有三具人类尸体,一女两男,其中那个看上去有点年纪的是赶车的马夫,除此之外还有一辆散架的马车。
衰老己经用最快得速度赶来的,要知道算上她赶路地时间,从她得知绝交事件到现在也不过半天而己。
明晃晃的有猫腻。
果然……称重轴有被损坏的痕迹,但这是老化的痕迹,这样就显得他们好像只是单纯的倒霉。
可是真的吗?就那么巧合?
衰老不相信,巧合来的太多太及时,那大概率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衰老很想问问灾祸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发现没必要,因为他就是个疯子。
但他以前没那么疯啊,还是说他以前隐藏的太好了?连她都被骗过去了?
衰老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他们的死告诉秩序,虽然她就发现了灾祸的高明之处。
无论绝交事件是不是有误会,现在都是死无对证。
就算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里面,但现在人都是死透了,要让秩序再难过一次吗?
关系要好的朋友烂了,和关系要好朋友死了,如果她想让秩序知道真相,那她就决定让秩序承受那边的痛苦。
试问衰老自己,她肯定是希望知道真相的,不管这个真相有多痛苦。
但作为告密的人,她真的要让秩序这样的小孩承受这样的痛苦吗?
衰老决定亲自问问。
是否要知晓真相,应该由秩序自己来选。
等到衰老回到森林,她看见在繁春的地盘上,黑烟不断的升起。
衰老:?
不对!着火了?
衰老迅速传送到黑烟升起的地方,好在没着火,只是灾祸在烧东西。
“你在森林里点那么大的火?疯了?!”
灾祸把最后一堆小玩意丢进火堆,拍拍手说:“别担心,我可全都看着呢,不会有意外发生的。”
做过帝师的衰老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搞定!收工!啊!对了,衰老女士,还是少玩点侦探游戏吧,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您还是少掺和的好。”
灾祸清楚的知道衰老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她不会对一个没成年的孩子出手,充其量就是去告状而己,没什么好怕的。
衰老眯眼,因为秩序的原因,她现在的脾气好了不少,灾祸接连的挑衅和冒犯她都当成了熊孩子的玩闹,但现在看来,灾祸己经有不亚于成年人的心智了,稍微玩玩他,也没什么大碍。
繁春依旧不在,只有愚这个管不了太多事的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
深渊越来越不好控制了,有时候甚至需要繁春、愚、烈夏三人一起去,不是说深渊只有她们几人。
而是深渊的情况己经严峻到少一个人少一份力可能就控制不住的紧急情况了,她在外是有耳目的,除了魔女之外的另外一个秽教大头——暗黑精灵,最近几年也是越来越少见,毕竟她们比魔女还极端,所有的暗黑精灵都是秽教徒。
衰老回到家中,桌面上是一张调查报告,是她派出去的辅助性傀儡收集的,内容有限,无非就是亨特一家最近的行程。
衰老将这些文件放入牛皮袋中封存,如果秩序想要知道,那她就会把这些给秩序看。
如果她不想知道……那就永远的封存下去吧,良心不安的人只有自己就可以。
坐下身的衰老开始思考怎么折磨一下灾祸。
对于灾祸来说什么才是最痛苦的呢?
其实己经很明显了,就是秩序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人身上,或者秩序和别人的关系好过他。
这其实不难,问题在于怎么保护好性命,亨特就是一个例子,一个完美受害人,他的罪孽只有弱小。
衰老不喜欢所谓的丛林法则,她的确认可强者智者可以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权利和金钱,但不认可强者智者有凌驾于生命的特权。
强者在拥有更多的时候,应当背负的更多,而不是仗势欺人。
可衰老也知道,大部分魔女,不,魔族,完全不在乎人类的想法,她如果告诉繁春她们灾祸伤害了秩序,那灾祸一定会受到惩罚。
可如果她说灾祸杀害了人类,秩序因此伤心,那灾祸只会被说两句而己,除此在外不会有任何惩罚。
她要是执意的叫灾祸受罚,很可能会和繁春她们搞僵关系。
这样想来,自己又和她们有什么区别呢?她比起三个人类的生命,还是选择了保持根本对她产生不了决定性影响的虚无缥缈的关系不是吗?
“唉……”
为何魔女不值得爱?衰老有了新的理解。
衰老甩开这些哲学性的问题,提笔给她的学生们写信。
『致我过去最优秀的两位学生:
许久不见,随着我隐居己经过了十多年,在这期间,我收了一位天赋超群的学生,我可以断定她的天赋远超于你们。
我知道你们不会服气,你们一首都是个要强的孩子,只求第一,不求感情,所以耳闻不如一见,我将附上我如今的地址,你们可以亲眼见证。
谨记,不可带别人打扰我的隐居生活。
——你们的老师,赛林维尔.夜枭。』
衰老就这样把自己的真名大大方方的写上去,她不像别的魔女一样担心真名泄露。
毕竟她在是魔女之前,就己经是名声响彻世界的大学者了,全世界都知道,瞒着也没用。
盖上她特制的火漆,施下各种反侦察、反拦截、固定人员可开启以及阅后即焚的魔法后,衰老招来信鸽送信。
算算年龄,这两个学生应该也就刚刚到三十,他们很小就在自己身边学习,长大了一点后选择去别的领域学习,但自己依旧是他们的老师。
自己这样一激,按照他们那个不服输的个性,大概三天内,他们就能赶来。
唉,青春啊。
衰老抿了一口茶,揉揉自己酸胀的眼睛,准备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