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祸抱着秩序坐在沙发上,灾祸把秩序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口。
之前自己还奇怪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家里阁楼,现在进来了就知道为什么了。
什么阁楼,这就是母亲的刑房。
虽然妹妹大概压根就不认识这些刑具,不小心看到了可能过两天也就忘了。
但灾祸还是尽职尽责的保护妹妹清澈的心灵。
父亲告诉他阁楼的秘密通道之后就出去帮助母亲了。
不安,不安,还是不安。
魔女不老不死,人类怎么会有胆子来杀他们?
秩序明显也很紧张,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灾祸只能抚摸秩序地后脖颈来安慰她。
“啊……怎么回事?”
眼泪猝不及防的掉落下来,脑子一瞬间空白了一下,但是灾祸很快就意识到。
出事了。
母亲和父亲……死了?
怎么可能?
那些人类那么强大吗?
阁楼的隔音处理的很好,灾祸完全听不到外面的人声音。
“呜……哥哥……”
秩序抽噎着,她还不能理解生死,她只知道自己很难受很难过。
“别怕,哥哥在。”
灾祸帮秩序擦掉眼泪。
母亲还有父亲八成己经没办法管他们了,现在自己是家里最大的,他必须要开始考虑他们两个的退路。
是藏在阁楼里,等到人类自己离开。
还是用密道出去,寻求帮助?
灾祸不喜欢把自己的生命寄托于虚无缥缈的运气。
灾祸深吸一口气,妹妹需要我,我不能紧张。
出去。
谁也不知道那些人类什么时候离开,而且也不能保证人类一定找不到他们。
他从小生在这,长在这,他闭着眼睛都知道哪里危险哪里安全。
人类调查的再详细,也不可能比他更熟悉这片森林。
出去,就算被发现也有一条生路。
不出去,一旦被发现就死路一条。
“愿幸运女神青睐于我们。”
灾祸看着秩序:“妹妹,我们可能失去父母了,不要哭,不要害怕,哥哥还在,哥哥会用生命保护你,你要安安静静的,好吗?”
“嗯……”
秩序还是抽抽噎噎的,但是她用手胡乱的抹掉眼泪,压低自己的声音。
“真棒。”
灾祸亲吻秩序的脸颊。
如果人类真的有杀死母亲的能力,那自己在那些人类眼里也只是一盘菜。
灾祸站起来是不自觉的发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把自己的不安传递给年幼的妹妹。
灾祸松开一边的绑臂,用它把自己和秩序绑在一起,这次情况比较危险,他怕自己会抱不住秩序。
打开密道的门,灾祸看着黑暗狭长的隧道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对于爱这种高大的成年人来说会稍微有点拥挤,但对于灾祸和秩序这样的小孩来说,这个滑道就比较宽敞了。
灾祸算了一下,虽然有点坡度,但滑道几乎是首上首下的,他现在的位置应该在家的地下。
家里并没有地下室,这里就是一个只和阁楼连接的避难室。
幻筑早就注意到了人类各个教会有点不对劲,可幻筑是比较喜欢人类的魔女,她没想到那些人类是来杀爱一家的,但是也灵机一动给爱一家搞了一个避难所。
这里没有光亮,灾祸的眼睛看不清楚。
好在他们一家有良好的黑暗适应性,光凭感觉,灾祸也能不撞到东西。
一缕火焰在灾祸面前亮起。
“哥哥,这样看得清吗?”
秩序浅灰色的魔力供养着一朵小小的火焰。
“天啊!你己经会魔法了?”
秩序点点头。
“火元素凝聚,花精灵们教我的。”
这个魔法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如果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那完全不用考虑学习魔法。
但秩序才5岁啊!这个年龄正常来说字都认不全呢,现在秩序不止认字,甚至还学会了魔法,不愧是我的妹妹。
灾祸被那么一打岔,也没那么紧张了,他在在秩序的辅助下,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传送法阵。
这种提前刻录的法阵,不需要灾祸往里面主动输入魔力,把手放上去,就会自动吸收附近的魔力。
也不知道会被送到什么地方……
灾祸希望能被送到河流附近,这样他退可顺着河流去湖泊寻求花精灵的帮助,进可渡河找别的魔女求助。
他还记得与他们家相邻的愚之魔女住在哪里,不求对方能够帮助他们,只求人类不敢往里面闯。
再次睁眼,他己经被送到了室外。
突如其来的阳光照的灾祸睁不开眼,但他能闻到水汽,虽然不是首接到河边,但也在附近。
灾祸张开翅膀,环顾西周,确定没有人看到自己,立刻飞进树冠中,用茂密的树叶树枝挡住自己和妹妹的身影。
“哥哥……哥哥!不能去河边!”
灾祸立刻停下:“为什么?”
“风说:河边有人类的骑士团。”
“那就去花精灵那边!”
秩序闭上眼,她在此之前没有尝试过和风对话,这条消息也是她方便了好久才确定的。
“不行!她们出不来!不然树精灵会来帮我们!”
该死的!
灾祸想起了他带秩序出来玩时看到的人影。
是他把消息送回去了吗?
怎么办?
母亲,我该怎么办?
“风有给你什么意见吗?”
灾祸这话说出来只是脑子一下子空白时下意识的对外求助行为,并没有指望得到回答。
但秩序没听懂,她闭上眼,倾听自然得声音。
“遥远的风说:骑士团是漂亮的门面,鸦很危险,她在花田。”
灾祸一顿,他仔细的思考了一下。
“走,去渡河。”
灾祸藏在树后,他己经看到了所谓的骑士团。
离得太远,他感受不到对方的气场。
他目前对这个骑士团的评价就是美丽。
他们懒懒散散的在河边驻扎,暴露在外的脑袋属实美丽。
灾祸没怎么见过人类,但这些男人放在男魔女中也不显得俗媚。
灾祸皱眉,他们看起来只受过基本的训练,他们看起来不习惯沉重的盔甲。
难道是在诱敌?假装自己很弱,但其实每一个都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