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拜师学艺
“来了？”洪岩敲打着锻锤，又拿起一旁的小锤进行矫正。
繁雨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衔宣则找到一块阴凉地坐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洪师傅才停止锻造，拿起块布擦擦手，擦擦汗。
“感觉怎么样？”洪岩见繁雨看半天，语气平淡地询问。
“感觉还行吧，和做菜有点像。”繁雨回答。
“好，那你将这块锻材塑型。”洪岩将一旁的铁块甩上锻造台，拍拍手后退，“将你们两个的装备给我吧，我看看。”
繁雨很快便将装备脱给洪岩，而衔宣则像是故意地一样，脱得相当磨蹭，也可能是为了防止斗篷被刮蹭到或者不小心将斗篷带掉。
洪岩将两人的装备收好，放在地上慢慢查看。
一旁的繁雨戴上锻造裙，拿过一旁的锻造锤，学着洪岩的操作将锻材加热，繁雨感觉锻材温度差不多了，将锻材取出，进行锻打。
整个锻打台上火星四溅，先是整体成型，再次边幅修整，繁雨认真且细心，更是不急不躁。
洪岩将装备检查完后，便仔细观察繁雨的锻造过程，不由得微微颔首。
不知什么时候，衔宣来到离洪岩不远不近的位置，语气略带阴阳：“我看繁雨也不需要你进行什么指导嘛。”
洪岩微微点头，“这小子确实不错，观察得很仔细，遇到没见过的情况也知道变通。”
对于洪岩的接话，衔宣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搞得衔宣一时无语。
洪岩见繁雨锻造得已经初具刀型便让繁雨停手。
“怎么了？洪师傅。”繁雨向洪岩询问。
“有想好做什么吗？”洪岩发问繁雨。
“根据锻材的大小，我是想锻造一柄短刀。”繁雨回答。
“好，那你继续吧。”洪岩点头，回退到原位。
繁雨将短刀彻底锻打成型，准备淬火。
“喂，你也不心疼你徒弟啊？”衔宣看着汗如雨下的繁雨，眉头微蹙语气有些心疼，“都累成这样该让他休息一下了。”
洪岩没说话，就靠在墙边默默看着。
“你不心疼，我心疼！”衔宣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块手帕，上前给繁雨擦汗，边擦边吐槽繁雨：“汗流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知道擦一下，就这么专注啊？”
“哈哈。”繁雨笑笑，“谢谢。”
“不用谢。”衔宣没好气，“手帕放这了，一会自已记得擦，我还想多休息一会呢？”
衔宣将手帕轻轻放在工具台旁，慢慢走开，以防自已打扰到繁雨，回去的衔宣发现洪岩已不在原先的地方，不知道去哪了。
衔宣微微皱眉，语气不满：“自已的徒弟，自已也不看着点，我擦个汗的功夫人就没影了……”
繁雨用长柄钳夹住成型的火热刀胚，慢慢放入水中，间隔1秒的时间提起，反复数次，繁雨举着长柄钳将刀刃朝向自已，仔细观察，不知道还以为繁雨是什么锻刀天才。
繁雨见没有开裂，刃型较为完美，便将整个刀胚慢慢放到水中进行最后冷却。
繁雨将完全成型的刀胚提出，上手摸了摸，又用小锤轻轻敲打，没什么大问题。
繁雨露出满意的笑容，将刀轻轻放下，将工具收拾好。
洪岩听到锻打声停止便从一旁的店铺里出来。
“好啊！”衔宣好不客气，上来就像数落洪岩：“你徒弟在辛苦打刀，结果你跑到店铺里休息起来了，怎么？靠墙不够舒服？”
洪岩还是没有搭理衔宣，但衔宣也没继续说什么，再说下去，繁雨又要说她的不是。
洪岩拿起完成的刀胚，上下翻转，斜看，正看，最终洪岩颔首。
“谢谢洪师傅的认可。”繁雨笑道。
“你是……”洪岩顿了一下，又看了一遍刀，“第一次锻造吗？”
“算是。”繁雨右手摸着后颈，嘿嘿地笑。
“有过了解？”洪岩继续提问。
“有过，我看过几本关于锻造的书。”繁雨回答，“就是没有实操过，原本是打算当锻造师的，但出于一些特殊原因就放弃了。”
“嗯。”洪岩点头，“如果没有实操过，那确实很不错了。”
“哦！”繁雨突然会想起什么，“还有一点……就是不知道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洪岩表情一直都没怎么变过。
“就是有人说传统锻造迟早会被淘汰，后面的装备会以……”繁雨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想不起来后面的话了，“会以什么来着，就是以什么为主来着，有些想不起来了。”
“会以增强魔力发出与魔法为主是吧。”洪岩接上繁雨的话茬。
“对，对对。”繁雨点头，“你怎么知道的洪师傅。”
洪岩叹了口气，抿抿嘴，最后低声道：“你们先去吃饭吧，晚上来我这里住，省得跑来跑去浪费时间。”
“我才不要在你这边住呢。”衔宣冲着洪岩发出略略略的声音，“地方又挤又小。”
繁雨尴尬地笑笑。
洪岩却罕见地开口了：“店铺后面有个仓库，我会把那里搬空，不会挤的。”
衔宣这下不知道说什么了，虽然看不到衔宣的表情，但那表情绝对比吃了死魔蝠的表情还要难看。
在去饭店的路上，衔宣一直没怎么说话。
“你没事吧？”繁雨关心道。
“没事。”衔宣轻轻抬着头，用着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哎呀，你别难受，洪师傅只是解答你的问题，不是故意呛你的。”繁雨安慰衔宣。
“我知道！”衔宣语气有些冲。
“想吃什么跟我说，我买。”繁雨笑着轻轻摇头：没想到洪师傅一句普通的话，能给衔宣难受成这样。
俩人吃完饭，繁雨还额外买了些甜品给衔宣吃，衔宣吃完心情确实好了些。
“你有什么要拿的东西吗？”繁雨向衔宣询问。
“那里没什么要拿的，你要去那老头那儿，我直接跟你一起去就行了。”衔宣抬头看向天空。
“我还以为你会很抵触去洪师傅那。”繁雨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相当晚了，勉强可以看得清一些星星。
“你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衔宣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话。
繁雨五官向着中间慢慢挪近，凝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开口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想问问，我不懂你为什么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么好，甚至……”衔宣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低落。
繁雨相当明白“甚至”后面是衔宣不想提及的事，便不去问。
“该怎么说呢？”繁雨浅浅思考了一会，缓缓开口：“我实在没有办法对别人的苦难完全视而不见，特别是我还有能力帮助那人的时候，更何况你还帮过我不是吗？”
繁雨笑着看向衔宣，“也算是回报你了。”
衔宣点点头，“抱歉，气氛有些沉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