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谈判
“这儿下车吗？”司机靠边停下来车，向治安局光映分局局长询问。
“对。”局长点点头，然后下车。
司机看这儿有些荒芜，等了一会，看到有一辆车迎面而来，并准确无误地停在自已的乘客身边，才放心离开。
随着车辆颠簸的停止，局长到达了零号空洞驻扎基地。
局长下车径直走到零号空洞驻扎基地的军事管理处。
“哟，好久不见，老同学方明。”李立开口打招呼。
“啊，好久不见，李立。”方明回应。
“但你如此消费老同学是不是不太好。”方明脸色一冷。
“哈哈哈。”李立笑道，“怎么算是消费老同学呢？这叫物尽其用。”
方明的脸色算是彻底黑了。
“从上学开始你就这一副德行。”方明拿起手机直接向李立脸上甩去。
“哎，别激动别激动。”李立接住手机，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在我面前就别伪装成好好先生了，在大学期间得罪了整个学校，真应该在毕业的时候给你打一顿。”
“打一顿也没用吧。”李立从刚刚一直微笑着面对生气的方明。
“至少别对我笑，很恶心，拿出你那副假威严的表情。”方明把眼睛直接捂住才继续与李立说话。
“见到老友，不该以笑面对吗？”李立并不打算转换表情，方明也懒得再说。
“你这畜生，从开学接近人开始就包藏祸心。”方明想到之前的事真是越想越气。
“就这么小肚鸡肠嘛。”李立笑着调侃。
“小肚鸡肠？骂你畜生已经是大发慈悲了！”方明最后几个字根本就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大一，你接触王烈，明知道他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脾气烈，得知他喜欢一个女生，先是与那女生接触，在王烈之前拿下人家，然后在王烈面前时常出现，王烈没搭理你，你就蹬鼻子上脸，动不动在寝室说和她的进度。”
方明拳头攥紧。
“硬是把王烈逼得出去住。”
“我还以为他会动手打我呢。”李立笑笑。
“动手打你？一开始你犯贱，大家伙说你不是，他还替你开脱，现在看来真是好心喂狗呀。”
“因为这件事，大一班里有多少人愿意接触你？大都离你远远的，一直到大二，发现班里群体对自已过于警惕，你开始和向外接触，大二，背着自已女朋友，又找了一个女生。”
“哎，可别瞎说，我可没有把她当我女朋友。”
“那是当然，谁在你看来不是实验对象？”方明冷笑，“要不是那两都是好女孩把你做的事爆出来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有多不像人。”
“有多不像？”李立还是那副笑笑的表情。
“哼，有多不像人？明知故问。”方明都不想多说什么，但还是缓缓开口，“伪装成受害者，将第二个女生的账号推过去，让两人争吵，还在一旁教唆，还需要我说得更详细吗？”
“当然可以。”
方明实在受不了，直接背对转头闭眼跟李立说话。
“算了，我来你这里也不是想和你掰扯从前的，是来和你谈判的。”方明算是不想提往事了。
“哦~，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谈判，谈判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目的是以后别打光的主意了，条件就是你那伪装的歉意。”
“哦？我有什么好对你感到抱歉的。”
“一开始我也没觉得，但是这一次的事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方明语气加重。
“大三都以为你闹的人尽皆知消停了，也不太和人有交集，大四却开始动不动找我聊侦探小说，本来我的性格就比较随和，看你大三消停，也就和你聊聊，结果每次聊的都是刁钻问题，当然不是很有所谓。”
方明脖子一直不动实在是累了，还是转身面对面继续说：
“毕业后，大部分人都离你远远的，但我以为你改过自新了，没想着走太远，结果就是倒了霉，我的任务莫名其妙都是需要多重怀疑的怪异案件。”
“最低程度是监守自盗并且懂如何消除证据的，一般都是些亡命徒，甚至有些大型犯罪组织的线人，那几个罪犯都具备反扑能力，有些更是极其夸张，每次案件都有人受伤甚至有人消失，我受到生命危险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一开始我还想着怎么尽是抽象高难度案件，不多久就想到是不是你搞我，结果问名字，说派发案件的叫方叶，我的叔叔，不叫李立，我再向上问，就打听不到了，我就以为是我疑心病被这几个案件搞得加重不少，强行让自已不再多想。”
“要不是一次会议，我和你都参加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是我的顶头上司，虽然当时我不喜欢用恶意揣测别人，但你居然亲自找我说是你干的，那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抱着这种思想，我申请调离，调离到了光映分局。”
“当时我记得你的理由是累了。”
“别笑了，真想把你这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撕下来。”
“所以你对光下手了吗？”
方明真不想说是或者不是，给他答案，方明真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为了谈判，方明知道必须得说。
“动了。”
李立缓缓点点头。
“现在我对一个毫无犯罪记录的人下手，我良心不安，而这是你一手安排，所以我需要你向我担保绝不会再对光做任何你自已的安排。”
李立收起了笑容，脸色开始严肃。
“为什么断定是我一手安排？我可没教唆你干什么。”
“没教唆？你给我安排的那十几个案件哪个不会给人心灵创伤。”
“那也只是你应激了，你下的判断，和我没关系，而且你有证据证明是我给你分配的案件吗？”
“呵，就知道你不可能随意放过自已看上的素材。”方明恶狠狠到，随后舒缓表情“光的以太抗性至少是120以上吧，120以上以太抗性的人就可以不听基地军长的命令，可以只听总部的命令，如果是125那基本上除了死命令连总部的命令也不用听。
方明顿了一下。
“这两者都会受到政府的严格保护，属于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就是太聪明了，那几个案件居然没搞死你，太可惜了。”李立的面上显现出了一丝怒色。
“聪明？哈哈哈。”方明放声的笑，“聪明就不会被你算计成这样，聪明就应该离你远远的。”
“只能说你的善心害了你。”李立也肆意的笑，“他的以太抗性是……”
“别急着说。”方明反倒挂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已经让我的好员工给光测试抗性了，会直接向上级汇报，不用急着告诉我光的以太抗性。”方明扭头看向这里的监控，“这里的摄像头是假的，对吧。”
李立停下摸枪的手，冷哼一声。
“虽然我不觉得我聪明，但我也不笨。”方明笑笑，“说是谈判，你真信啊？这是单方面的警告。”
“之前王烈的事也是你搅和导致他搬出去，那两个女生也是你调和的吧。”
“没证据可不要瞎说啊。”
李立庆幸自已先一步爬上方明的头上，不然怕是什么都做不了。
“喜欢当和事佬，怎么这一次不当了？”
方明面色一沉。
嘁，不是拜你所赐，虽然自已犯蠢，但自已也询问了好几次信息，结果一点详情信息不给，还反复重申光黑户的身份，硬是让我起疑心，甚至用话术让我感觉光是个隐患。
算了，该说的说完了，赶紧走吧，看到那鬼脸就气。
“今天就聊到这了，以后也不会再聊了。”方明起身离开，“我在这里转转不介意吧？”
李立没有说话，方明也没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