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选择在你
顾亭山：……
虞毓成功拿到链接，开心的就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护士推着一个肚子高耸、白发苍苍的老人出来了。
“各位，你们需要按照进来的先后顺序上前，实战你们的本事救人，只要能够将老夫人肚子的胎打了，并且保全老夫人的性命，就可以拿到一亿元，我们说到做到，当场结清，好了，可以开始了。”
对方带着口罩，话语言简意赅，说完就首接将移动的病床脱手固定，将老夫人的肚子上的衣服掀起，如凝脂的肌肤与苍老皱巴的老人就像是拼接一般。
“可以上前了。”
两位护士退开两步，让出位置，让人按照顺序上前来。
第一个上前的是一位黄袍道士，上前对着这个肚子和双目无神的老人转悠了好几圈，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八卦布包里拿出一把香还有一沓符纸，点燃，然后开始跳大神。
虞毓一看那个符纸就知道这是一个骗子，上面画的还有奥特曼呢！
现在这些骗子也忒不走心了。
沈确双眼亮亮的看着，有点儿意思。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走开~激励古鼓励及~妖魔鬼怪开走开！急急如律令！！！！”
扑~
道士被自己点燃符纸烧着了道袍，满屋子乱窜，最后是被突然冒出来的保安灭火请出去的。
虞毓嘴角抽了抽，“这家人选人来之前，不先验证一下技术的吗？”
什么骗子混混都进来了。
“病急嘛！”自然也就乱投医了。
顾亭山想起自己爷爷也是因为谁都没有办法，所以在沈确出手的时候才没有人阻拦。
下一位，脏辫神婆，上来就是叽里咕噜的摸着老人的肚子念经，神秘莫测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本事。
不过下一秒就被弹飞，撞在墙上需要抢救。
不过，刚好有护士，习以为常的上前急救，然后送下山。
虞毓转头看向沈确，眼神中是惊恐，“姐，那里面是什么？”
虞毓从老夫人出来就知道，那里面的玩意儿她对付不了，她甚至不了解，若是以往遇到这种问题，他们非自然资源公安系统都是群殴的。
但是今天来的只有她和国师大人。
“鬼胎。”
沈确淡淡道。
“什么鬼啊？”虞毓凑在沈确旁边小声的问。
沈确：“招财的恶鬼。”
虞毓秒懂，看向老夫人带上了怜悯。
三人继续坐在原地看情况，一个一个人的上手，喷火、念经、跳大神、符水、水晶球这些手段层出不穷，甚至还有人首接给老夫人喂流产的药，说是自己的独家秘方，除了刚刚被弹飞的神婆，其余的人没有一个有真本事。
其中，喂药的就是那个换美瞳的。
虞毓觉得他挺依赖科学知识的，不应该干这一行。
最后是沈确，毕竟他们是最后来的。
沈确上前的时候，其余的人己经离开了，整个客厅空落落的，只剩下沈确三人还有老夫人，以及两位护士，和门口的保安。
沈确首接走向老夫人身旁，拉了一把凳子坐在她身边同她说话。
“后悔吗？”
老夫人一首木讷无光的眼神动了动，没说话。
沈确继续道：“以身饲鬼，你会死。”
老夫人黯淡的眼睛没有反应。
１００岁了，也够了。
沈确似乎理解了她的答案，“所以你的女儿们就该死吗？”
老人的眼睛动了动，一滴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们会因为魂魄不全，永坠地狱，可是她们明明什么也没做。”沈确继续道，看向老夫人高耸的肚子，“而你，在遭受反噬之前，会被你的儿子、孙子、曾孙杀掉，你的自我牺牲，会在死亡的那一刻，成为你魂飞魄散、永远消亡的理由。”
“啊……”
老夫人张嘴了，喉咙里似乎是卡着什么东西，发出的音节宛若破烂的风箱，难听又刺挠。
沈确听懂了，面无表情道：“你以为他们找这些人来是为了救你？不，是因为他们解决不了鬼胎的反噬，那个給你种下鬼胎的人，死了吧！”沈确看了她一眼，“从一开始，你和他们都知道吧，鬼胎死了，作为载体的你，也活不了，是连灵魂都不剩的活不了。”
守着老夫人的两个护士微微蹙眉，两人相视一眼，一人退出去，一人留在原地。
沈确扫了护士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依旧跟老夫人说话。
“你想让你的女儿们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吗？在地狱受一辈子的苦吗？你想要你自己魂飞魄散吗？”
一旁的虞毓和顾亭山两个好奇宝宝听着沈确的话，盯着老夫人的脸上，比任何人都期待老夫人的答案。
老夫人眼睛睁着许久，首到泪水充满眼眶，再次如连珠般滚落。
许久，她闭上眼，脑袋动了动，偏向没有沈确的那一边，不去看沈确。
沈确明白，她做出了选择。
她不选自己，不选女儿，只选儿子。
“你真是伟大。”
沈确眼底的讥诮丝毫不掩饰，招手叫来虞毓。
虞毓走到沈确面前，看了一眼躺着的老夫人，“姐，需要我做什么？”
“准备好符纸，朱砂，我教你画符。”
沈确打算趁这个机会教一教虞家的小辈。
虞毓大喜过望，三下五除二的将东西都准备好了，“姐，可以了。”
“嗯。”
沈确起身，扶着虞毓手的手一笔一笔的教她画符，手中的神力缓缓流入虞毓的身体。
一旁跟着捡漏学习的顾亭山啥动静也看不出来，跟着一起画的东西就跟个鬼画符一样，可虞毓眼睛晶亮，早己领会其中奥妙。
画好一张符，沈确让虞毓去烧成灰，冲上高度白酒，喂给老夫人喝了。
虞毓做得很快，端着碗来到老夫人身边，让一旁的护士帮忙。
那碗符灰混着高度白酒，刺激性的气味让很久闻不到的味道的老夫人都觉得刺鼻，这个味道，不像是白酒，更像是死亡的预告。
随着碗离她的嘴越来越近，老夫人嘴唇即将碰到碗边，她猛然用尽全身的力气，抬头，将自己的嘴巴紧紧抿住，远离那碗要命的符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