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手机阅读
手机扫码阅读
使用手机扫码阅读

第25章 混乱的一天

雾都假面 7与 8484字 2025-04-12 23:19

打开病房门,顾义勋被司清搀扶着走进房间

灯火通明,VIP病房里十分宽敞,装潢与酒店十分相似

司清不放心地看着他重新躺在床上,“究竟伤到哪里了?”

顾义勋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就是腰上不小心被划了一刀。”

司清不由分说,伸手便解开他的衣扣,边解边说:“为什么没回家治疗?”

“事出紧急,昨晚就直接来医院了,”顾义勋没细说,实际上也是因为他当时在想祁燃来找严朗的事,不然也不会走思被对手伤到,“我真的没关系,伤口包扎得很好,你解开也看不出什么的。”

司清解开衣扣,她的目光随着他袒露的胸肌顺带向腰间看去,厚厚的纱布包裹着他的腰身,包扎这样严密,可想而知伤口应该很深

她有些不耐烦道:“昨晚有任务,为什么不告诉我?”

“只事区内的货运调转,”顾义勋轻声回答,“没有想到会有意外,伤我的人已经解决了。”

司清气急败坏:“只是区内,为什么还会发生意外?是我们自已人内讧?还是有外部的人从中作梗?伤你的人查问了么,就直接解决了?”

“外部的人,”顾义勋看着司清冲他嚷嚷,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他手腕处有纹身。”

他感受到对面的女生明显愣怔了一下,随即所有的脾气像瘪气的气球,四处逃窜

司清也的确怔在原地,手腕处有纹身?可她没有想到,司律从没和她知会过,也没有任何消息告诉她昨晚有行动

“没事,我让人当场处理了,不会有任何事情的。”顾义勋伸手,握住司清颓然而冰凉的手,“就算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严朗,死不了。”

司清睫毛微颤,她回握住顾义勋的手:“......对不起。”

他微笑,轻轻摇摇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真的没事。”

“昨天祁燃来过?”司清坐在他身边,抬头看了看点滴,又细心给他系好扣子,将毛衣外套给他掩好微微起伏的胸口

“嗯,祁煜应该找过他,所以他来了一趟。”顾义勋点点头,“我没让他告诉你。”

他这时候倒是又知道守信用了,司清心里暗自咒骂着,却也温柔地看向顾义勋:“我也是今天偶然听到的。”

“......”顾义勋还想说什么,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原来你在这里,”祁燃推门而入,丝毫不理会他们两人是否举止亲昵,“我说事情结束就来接你,没想到你还是来这里了。”

司清安静地看着祁燃,平静地说:“我只是在走廊恰好碰见了他,倒是你,如果不是我碰见,你就真准备一直瞒着我,对吗?”

顾义勋握了握司清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祁燃有些怒火中烧,却依然强忍着,他目光冰冷地看向顾义勋:“怎么样,今天有好一些吗?祁煜呢,她不是应该陪在你身边吗?”

司清的手也微微僵住,是的,她与顾义勋面前,还有一个不清不楚的祁煜

“我好了很多了,祁煜你应该自已问她,而不是问我。”顾义勋对着祁燃的双眼,而已不甘示弱

祁燃略带讽刺地说:“女大不中留,祁煜现在可是你的未婚妻,我过问不了太多。”

说完,祁燃不忘看向一边的司清

司清沉默不语,面色实在不算好看

一边的顾义勋也不再说话,而是看向一边的司清,他只是担心司清心里介意

“那你晚上有人看护吗?”司清整理了思绪,看向顾义勋,目光温柔

顾义勋微笑,摇摇头:“你要留下吗?”

祁燃瞪着眼睛,他晚上是要带着司清回去张加愈那里的,绝不可能留她在病房

司清心里当然也知道严朗父亲的事情要紧,她看向顾义勋,面露难色

许是看出司清的为难,顾义勋亮起来的眼眸暗了下来:“没关系,你先去忙你的事情。”

“让祁燃给祁煜打个电话吧,有人陪你我总能放心一些。”司清伸出手探了探顾义勋额头的温度,微热,不算太烧

“不必,”顾义勋贪婪地回握着司清的手,“严朗一会儿回来,有他换药和照顾,不用其他人。你去忙自已的事情,不用担心我。”

祁燃皱眉,心里十分介意顾义勋亲昵的动作

“好,义勋,今天的事,可不可以......”司清知道顾义勋不是会多言的人,但还是犹豫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你和他回去吧,万事注意安全。”顾义勋不舍地握了握司清的手,想将最后的温暖传输给她

车内

祁燃默不作声开着车,司清回想着顾义勋说的遇刺的事情,一阵心烦意乱

于是她拿出手机,和祁燃说道:“昨晚的事你不该瞒着我。”

“是他不让我说的。”祁燃皱眉,当然,他自已也有私心

“你不要讲话,我要通电话。”司清伸出手指做噤声状

祁燃十分配合,转头看了看侧面的车

“喂?”对面传来慵懒低沉的声音,是司律

“大哥,你不是说让我查顾昀的事情吗?”司清忍着怒火

“是啊,有进展吗?”司律坐在沙发里,能听出对面的语气不太好

“那为什么有新的行动不通知我,还要找人刺杀顾义勋,你不是说他是顾昀的儿子,你无意伤害他么?”司清质问道

“你这是......在和我生气么?”司律在电话另一头,听出了司清的质问,有些不敢置信,“司清,你是哪边的人?”

“......”司清发现,尽管远隔千里,她对司律的敬重和害怕,依然存在

一边的祁燃也看出司清有些失格,于是伸出手,友好地拍了拍司清的肩

司清深吸一口气,重新说道:“不是的,我是大哥的人。”

“你最好知道这一点。”司律将手中的烟掐掉,起身走向窗边,谷玫在屋外准备晚餐

“但是......大哥,你也要信任我,至少任何行动要让我知道,这次如果顾义勋没有当下处死那个杀手,我很有可能就会被发现,那么我现在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司律微微蹙眉:“司清,我没有派人暗杀顾义勋。如你所说,他是阿昀的儿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阿昀伤心。”

司清愣住,难道是顾义勋诈唬自已?可他不会这样对自已,也完全没有动机这样对她

“接下来,说说你调查的情况吧。”司律洗耳恭听

司清带着疑惑,轻轻说:“顾昀当年的主刀医生,是顾义勋现在主治医师的父亲,我准备找到他,询问具体的情况。”

“他在哪?”司律似乎也燃起希望,语气有些激动

“......现在还不能确定,等我确认了,就跟去查找一下,大哥等我消息就是了。”司清缓缓开口,脑海里浮现出与现在时差6小时的监视器,头不禁隐隐作痛起来

“好,那我等你消息。”司律点点头,“司清,这件事必须做成,否则你了解大哥,能做出什么事来,对吗?以及,下次再通话,好好理清楚自已的思绪和身份,再来和我说,记住了么?你是离我算远,但是季光贤可天天都在我身边的,记得吗。”

“......好的,我记住了。”司清微微皱眉,挂了电话

“不用太担心了,相信张加愈,他会问出严朗消息的。”祁燃与司律交过手,自然知道司律是怎么样的脾气秉性,他安慰司清道,“其实,手腕有纹身,不一定就是说司律的人,江汉区虽然没有湾港乱,但这种纹身的小混混也很多,我昨晚知道了已经在查了,所以你也不用太紧张。”

“你是为什么呢?”司清挑眉,看向祁燃,“帮助张加愈,你究竟为了什么呢?”

“直接问哪里能问出来,这招不太管用哦。”祁燃嗤笑道

“那......你帮我是为什么呢?这个纹身小混混,你不用查也与你无关的,不是么。”司清沉静地望着开车的祁燃,“不论为什么,谢谢你昨晚去照顾顾义勋。”

祁燃微笑的眉眼又恢复平静,不再言语

酒店

问诊已结束,酒店的工作人员正在保洁

张加愈坐在轮椅里,回想着和严朗的对话

“恕我直言,张先生,您的腿是很难痊愈,”严朗看着躺在床上,下身光洁,以及他腿上的情况,不禁皱眉道,“这种伤,从小就是这样,能保住腿已经是万幸,错过了最佳的治疗和复健时间,就算再治疗,也很难和正常人一样,我想,就算我父亲看了,也一定是这样的结果。”

床上赤裸的人皱紧了眉头,手指握成一团,将被子拧得皱皱巴巴

严朗将衣服协助护士一起帮他穿好,又将毛毯盖在他腿上,为他保留好最后一丝尊严:“当然,你刚刚说的我也都明白,如果你真的不死心,家父的住址虽不能给您,但我可以帮你们约在一个地方见面。”

张加愈皱着眉头,心情阴郁:“严医生,你的意思是,如果当时抢救及时,或者复健及时,是有可能恢复的,是么?”

严朗先是深吸一口气,随即点点头:“痊愈不太可能,但是至少可以让你拄拐行走,保住其中一条腿,”他指了指张加愈的左腿,“我是有信心的,因为从你描述来看,当年车祸翻车,你的左腿其实并没有承受太大的压力,从刚刚简单的检查来看,您的左腿还有一点点反应......当然,现在回忆之前的事情也是没有意义,我只能说,就算见了家父,大概率也是建议您考虑义肢。”

“......那么,请严医生费心,帮我联系一下严老医生,我接受外地约一个时间。”良久,张加愈双手覆盖在毛毯上,身子坐得笔直,言语冰冷

......

司清和祁燃并肩走进他的房间

房间在慌乱中透露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司清和祁燃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出声

“严朗同意约一个地方见他父亲,但誓死不肯说出他父亲的住址。”良久,张加愈率先开口

祁燃想说什么,司清拦了下来:“我在严朗的办公室,发现了这个,”说着,司清将拍摄的监控的照片递给张加愈,“时间比我们晚差不多六个小时,窗外有雪,我猜测,严父可能是在北欧。”

“好,那我们看看,严朗会安排在什么地方,最近你们可以办理一下出国的手续,然后我们静观其变。”张加愈的余光看了看司清递来的图片,那些监控视角,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他的胃口传来一阵翻涌,急剧变化的就是他温红的脸颊瞬间煞白

“祁燃!”司清指着身后的垃圾桶,冲祁燃喊道

客厅的保洁一时也愣住了,原本嘈杂的环境变得鸦雀无声

只有张加愈不断泛起的呕吐的声音

祁燃急忙将垃圾桶递给张加愈,司清则伸手轻轻安抚着张加愈瘦弱的脊背

“你们,都先出去吧,有需要会再喊你们。”祁燃转身,对着屋里的保洁和保镖轻声说着

张加愈因连续作呕的痛苦,在轮椅上卷曲着,像煮熟的虾米

“你喝酒了?”祁燃看着桌上的酒杯,“那你那些药怎么吃啊,你疯了吗,昨天就没吃药了......金嫂看见了非得杀了我不可!”说着,祁燃将红酒拿到客厅

金嫂......?司清抬眸:“你见过金嫂?”

没等祁燃说话,一边的张加愈伸出手握住司清扶着他胳膊的一只手:“他......他本来可以......本来可以......”他额头上已经沁满了冷汗,因正反颠倒,张加愈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

司清看着张加愈:“你先别说话了,还想吐么?吐不出来不要强求了......祁燃,你不如接一点清水来给他漱漱口比较要紧。”

祁燃一副豁然开朗的神情,马上去接水

“再拿一条干净的毛巾来。”司清扶住张加愈的肩膀,看见他虚弱的身体,嘴角渗出的血丝,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还有血啊?要去医院吗?”祁燃皱眉,将毛巾和清水递给司清,照顾人这一套,除了金嫂,只有司清还算妥帖

司清将水递给张加愈,看着他漱口干净后,替他擦拭着嘴角:“应该不用,可能是刚刚吐得急,划伤了喉管......喉咙痛还是胃痛?”

张加愈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

司清安下心来:“应该就是划伤了喉管,没事了。”

“我抱他到床上躺着吧。”祁燃伸手接过司清,宽厚的身体一下便将张加愈从轮椅上扛起,不由分说地将他放在床上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