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别挡道
烟花易冷。
硝烟之中，缓缓飘落雪花，这是今年的初雪。
咔啦——
沉重的门扉打开，盛装出行的日向一族走上大街。
那股子比雪还清冷的气势，让平常人不自觉放缓脚步避开。
转角处。
宇智波铁山带领的宇智波一族，正好和日向一族相遇。
两族之人互视一阵，谁都没示弱，齐头并进，几乎占据了整条大道。
气氛不算融洽，双方都没有言语。
要不是看在今天是村子的大日子，现在两族人就要开始口角，指不定还有几个暴脾气的会动手。
一山不容二虎。
宇智波看不起日向一族，觉得这些人就是没种的怂包。
日向一族同样看不起宇智波。
根据古老的传说，写轮眼也不过是源自白眼的瞳术。
战国时期就算了，现在你们宇智波还有什么扛鼎之辈？有什么好拽的？
气氛逐渐压抑，两族之后跟着不少人，没人敢穿过这道屏障。
不想惹事的已经往小巷走了，有几个平民忍者小声嘀咕着。
“真是霸道……”
“住嘴！那可是日向和宇智波！”同伴小声喝止他。
……
“日向和宇智波？怎么了。”
“请让一下。”
一个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转头看去。
少年有着一头如雪般洁白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身后，随风飘动，落下的飞雪增添几分冷峻。
额头上有一轮妖异的深蓝月印，凸显神秘。
容貌俊美，脸部线条犹如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轮廓分明。
暗金色的狭长瞳孔，彷如渊洞，让人不经意的深陷其中。
身材修长，穿着简单的黑衫，腰间系着深红色腰带。
……
“那是……”
铁山身侧，宇智波富岳唇齿轻张，瞳孔放大。
大概有两年多没有见过那个人了，他因为年少，没有参与涡潮隐村的战斗。关于那个人的事迹也只是听说。
当年他输了。
本以为这两年自已艰苦修行，实力突飞猛进，有了和那人抗衡的资本。
只是在见到的第一眼，他的写轮眼就告诉他……
绝无可能！
与之对抗，绝无一丝胜算！
“猿飞……斩月！”
富岳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指绞在一起，甚至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眼看着那个少年越走越近，富岳轻微踱步，缓解紧张的情绪。
他的父亲宇智波铁山，同样眉头紧锁。
不同于富岳，他是亲眼看到斩月在涡潮隐村的壮举。
硬抗雷影，起死回生，还有那恐怖的雷狱……
平心而论，若是他面对当时的斩月，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更何况……
现在的他，感觉比起大半年前更强了！
……
同为瞳术家族，日向白眼的洞察力还在写轮眼之上，更何况日向还是坚定的火影一派。
在斩月走近后，日向族长主动侧身让开，轻点头见礼。
“斩月少爷，贵安。”
斩月轻轻点头，转头看向宇智波铁山。
“木叶的路，是大家走的。”
“你们这种行为……怎么说呢，挺幼稚的。”
斩月淡然走过，身后的米浴和野乃宇加快脚步跟上。
走在大街之上，斩月不免替宇智波觉得悲哀。
当年和千手一族争锋的顶尖豪族，六道仙人子嗣的直系血脉。
现在居然和月球羽村的遗落一族置气。
也难怪宇智波斑抛弃你们。
至于日向……
斩月看不起日向，从来如此。
原因就是日向笼中鸟的制度。
白眼比起写轮眼，更容易被人夺取安装，笼中鸟的确起到了防止白眼外泄的风险。宗家也很少会用笼中鸟惩罚分家，总的来说利大于弊。
但他就是看不惯这种东西。
以保护的名义束缚着身心，这算什么保护？
在斩月看来，如果实力不济守不住白眼，被夺了也是活该。
抬眼看向火影大楼。
等我坐上那个位置，再来改变你们吧。
初代惯着你们，我可不惯着。
斩月从来没想过，让大蛇丸或者水门朔茂之类的担任火影。
他也知道老爷子想让平民忍者上位的心思。
凭什么。
扯什么处理事务能力，说什么平民忍族的，火影之位，就应该让最强的人担任！
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连大名那种东西都是累赘。
世界，就应该依从强者的意志改变！
……
某种意义上来说……斩月和宇智波斑是同一类人。
傲慢，以自我为中心。
——
庆典的主会场就在火影大楼前。
会场中心是巨大的篝火堆，大楼门前的主座上猿飞日斩居中，半藏和团藏坐在两侧。
自从涡之国会战后，团藏就不再是完全隐藏的黑暗，偶尔也会在公开场合出席。
他想贯彻自已木叶之根的忍道，可是根一旦出现在地面上过，就很难再潜藏下去了。
斩月和团藏交流过，团藏很看好水门，打算等自已到退休年纪了，就把一些工作交接给水门。
那个看起来比谁都阳光的大男孩，有时候显露的狠辣让团藏都心惊。
好好打磨一下，绝对是根部最完美的继任者！
斩月不置可否，他觉得根部要是交到水门手上，根部也就跟毁灭一样了。
水门做事的确够狠，性格相当果决，只是他不会接受一些有悖人伦的黑暗。
不过斩月没有多纠结这个问题，就像他对大蛇丸说过的，只要实力达到一定程度，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可以放弃了。
……
“那位，就是团藏阁下经常提到的斩月少年吧，果然英武非凡！”
半藏注意到角落坐下的斩月几人，斩月的外貌特征太明显，想不注意都难。
猿飞日斩欣慰一笑，看到了自已儿子高兴跑向斩月。
总算愿意出来了，你这个臭小子。
团藏面色如常，淡淡说道：“的确是我不成器的弟子。”
半藏瞳孔微缩，试探道：“这次战役，你的弟子也会去吧。”
“不，他连下忍考核都没通过，没资格参战。”
……
半藏面罩下的嘴一扯。
雨之国的确没多大的情报网，但我们不是瞎子，聋子！
你弟子火拼雷影的消息，早就被大野木传遍忍界了，你跟我说他连忍者都不是？！
骗傻子也不是这么骗的！
碍于颜面，半藏不好当面拆穿团藏，尬笑一声：“我很想认识一下这位杰出少年，能否请团藏阁下引荐？”
“言重了，我这就让斩月来拜会您。”
团藏给边上侍立的忍者一个眼神，这名忍者心领神会，走向斩月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