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刀不用，岂不可惜？
猿飞日斩的怒气一滞。
“斩月……不至于吧，总归还是要先问问……”
“你有问的打算吗？”
斩月淡淡说道：“你是带着答案去问的，还有什么问的意义。”
“与其到时候闹得太难堪，还不如当机立断斩杀志村团藏，对外就说是病故。”
猿飞日斩沉默了。
咽了口唾沫，讪讪道：“那可是你的老师啊……”
“正因为他是我的老师，我才会这么说。”
“你现在应该冷静一点了吧。”
……
深吸一口气，猿飞日斩脚步缓了下来，只是面色还是很难看：“镜多次帮团藏摆脱困境，我不觉得……”
“老头，你太容易被影响了。”
斩月再一次打断他的话，“还是我去问吧，团藏老师的性格你也知道。”
“只要你敢问是不是他干的，他就敢接下来，丝毫不考虑后果。”
不由叹息一声。
真是的，为这两个老梆子操碎了心。
沉默一会，猿飞日斩的脚步越来越慢，直至停下来。
他手指一动。
刷刷——
几个面戴狐狸面具的暗部出现，他们是猿飞日斩的影卫队，暗部中的精英。
“你们保护好斩月，任何人……包括火影辅佐，如果敢对他发起进攻，无需顾忌，直接动手！”
“明白！”
几个暗部的身影又隐没于阴影之中，不说其他，光是这一手藏匿的本事，就让斩月都看不出破绽。
所以就不得不说瞳术忍者的特殊了。
再怎么强大的潜藏手段，在瞳术忍者面前都形同虚设。
不过还好，
我们伟大的二代火影扉间大人，为此开发出了影分身之术。
哦，还有黑暗行之术。
——
团藏在木叶的刷新地点也就那几个，ICU重症监护室，家，根部基地。
斩月在根部基地逮到了团藏。
他毫不避讳的翻看着，本应该只记录在封印之书的禁术卷轴。
昏黄灯光下抬眸。
“怎么样，取风的秘术拿到了吗。”
“要是日斩拉不下脸，我去和取风说。”
……
“团藏老师，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关心我啊~”
斩月施施然坐下。
团藏此时还没有半边脸缠绷带呢，正处于中青年到中年的过渡阶段，这张脸是能让小女生羞红的冷酷帅气。
他双眼微眯，沉声道。
“取风……和你们说了什么。”
停顿了下，斩月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宇智波镜。”
……
再多的也不用说，以现有情报，加上这个名字，团藏要是还推断不出发生了什么，就不配做忍者了。
沉默了很久。
团藏嘴角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我如果说……”
“是镜亲手将他的眼睛交给我的，你信吗？”
……
“我相不相信，根本不重要，事情的真相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双写轮眼，的确在您这是吧。”
斩月目光幽幽，淡笑道。
“无论是谁问，您只要一口咬死，是宇智波镜自愿将写轮眼交给您的就可以了。”
……
“怎么可能啊……”
志村团藏无奈的摇摇头：“如此珍贵的眼睛，战国时期千年都不曾遗漏在外的血继限界，怎么会有人相信这种事。”
平心而论，斩月相信团藏的话。
宇智波镜死的时候也就二十多岁，那时候的团藏还是有志青年呢。
哪怕是到了老年黑化期，团藏也没否认过宇智波镜对他的帮助。
作为宇智波镜后代的止水，要不是主动暴露了别天神的恐怖能力，团藏还不一定会对他出手。
“其他人干不出这种事……宇智波就不一定了……”
斩月摇摇头，笑道：“我能想到最不合理的事，一旦挂上宇智波三个字，我都觉得正常。”
“……”
“我考虑过，找镜的妻子说明当年的事。”团藏沉声开口。
“但是这种事一旦公开，无疑会刺激到宇智波一族。”
“退一步讲，就算宇智波能接受，其他的忍族会怎么看待我……”
“日向那帮家伙你是知道的，其他忍族也会认为是我谋夺了写轮眼，人人自危。”
“哟，您现在还有廉耻心啊。”
“……混账！你什么意思！！”团藏一把将卷轴按住，暴喝一声。
斩月无所谓的摊摊手：“我是在夸奖您啊，团藏老师。”
转而笑道。
“抛弃没必要的顾虑吧，老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没理我还要占三分呢，更何况你的事说得通。”
“就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说辞，公开就行了。”
团藏脸色一黑：“不是商量好的说辞，这本来就是事实！”
“我说过了，这不重要。”
斩月肃然道：“我只想知道……”
“对于宇智波，您是如何看待的？”
……
志村团藏眉头紧锁，长久沉默后。
“宇智波一族就是恨的载体，甚至称其为天生邪恶的一族也不为过。”
“镜之所以没变，只是因为他在改变之前，就已经死了……”
斩月点点头。
“二代大人的理论吗……”
“宇智波一族……的确是一群精神病患者。”
“站在统治者的角度来说，这群不确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疯的人，是个大难题。”
“二代大人的处理，在当时是对的。”
“现在也是对的！”团藏厉声道。
斩月调侃他，他已经有点习惯了，但要是敢质疑他心目中至神至圣的二代大人，那就别怪我不顾师徒情分了！
“你看，又急。”
斩月无奈的摇摇头：“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团藏老师，你出生在忍村时代之前，应该知道当时的宇智波是多么强大。”
“我们都知道，战争是写轮眼的催化剂……”
“等等，你是从哪知道的，日斩告诉你的？！”
……
真的，要不是目前还打不过你这个老梆子，现在就想把你嘴堵住浸猪笼。
斩月没有解释，就当是猿飞日斩告诉他的吧。
反正老爷子那边，也认为很多事是团藏告诉他的。
“我们现在探讨的，是宇智波的变化。”
“我读过档案，传说的那位宇智波斑，是足以和初代大人抗衡的存在。”
“还有一位宇智波的二族长宇智波泉奈，二代大人为了战胜他，也算是煞费苦心。”
“木叶创立之初，稍弱一个档次的宇智波强者也不在少数，可是现在呢……”
“他们已经沦落到和日向争夺第一瞳术家族的地步了。”
……
“你这话……日向就算在战国时期，也是第一等的大族。”
“你别小看日向家。”
“得了吧，自家都要分奴隶和奴隶主的货色，我估计日向分家那帮人自已都看不起自已。”
斩月毫不顾忌的说道。
身为猿飞家下一代的扛鼎之人，宇智波还让他有所忌惮，日向……
算了，再怎么说也是有贡献的。
“写轮眼这种血继限界的特殊性，注定了他们无法彻底融入平民，这是既定的事实。”
“二代大人选择的是削弱宇智波，让他处于村子可控的强度，再徐徐图之。”
“可惜中道崩……嗯，可惜英勇就义了。”
团藏黯然神伤，无论怎么讲，他对二代的崇敬是真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鬼。”
斩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想说……”
“这样一柄绝世的妖刀，不用的话……太可惜了吧！”
团藏看着斩月的脸，忽的一阵恍然。
他一直致力于将斩月培养成千手扉间那样的男人。
但是现在……
这种眼神里的疯狂劲……
你真不是一个披着猿飞皮的宇智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