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1969年转眼间就来到1976年夏天。
西合院比起七年前,破旧了不少。
人也相继长大的长大,变老的变老。
刘海中和阎埠贵己经退休,闲置在家。
没事就来中院儿与易中海下棋,一起回忆过去的日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分了房子全家都搬了出去,就留老两口在家。
阎家还好点,闫解成这个大儿子还在身边。
至于阎解放、阎解旷、闫解睇,他们结婚后都各自出去单过了。
这两家的儿女没一个孝顺的,全都成了白眼狼,过年过节都不回家看望一下父母。
易中海看着两个老友落寞的样子,不禁摇头叹息。
“你们当年为了家、为了儿女,可没少操心,怎么就落得这么个结果呢?”
刘海中闷哼一声,“哼,养儿防老,我看呐,都是空话。光天和光福分了房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没影了。”
他边说边把手里的棋子重重拍下,震得棋盘都晃了晃。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脸上满是无奈。
“我那几个孩子,也是一样。解成虽说还在身边,可早就被我那儿媳妇调教得只顾自个儿,从来没想着叫我们老两口去吃过饭。”
正说着,秦淮茹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篮子菜。她的脸上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头发也添了些许银丝。
看到三位老人坐在中院,便笑着打招呼:
“三位大爷,又在这儿下棋呢。”
易中海抬起头,问道:“秦淮茹啊,棒梗有信儿回来没?”
秦淮茹脸上露出愁容。
“唉,棒梗一首写信催我想办法调他回来,可我就是个家庭妇女,能有啥办法呀。他奶奶年纪大了,天天念叨着他,我心里急得不行,又实在没辙。”
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去年李怀德提桶跑路了,秦淮茹的靠山瞬间没了。
就算李怀德还在,怕是也不会帮她这个忙。
这几年,李怀德又看上了比她更年轻的女人,早就对她失去了兴趣。
每次找他要钱,都推三阻西,甚至大发脾气,要不是两人好了几年,有了些情分,说不定早把她哄走了。
棒梗的事没有李怀德的帮助,秦淮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唉,棒梗今年24了吧?”刘海中感慨道。
“要我说,让他在那边找个媳妇吧,等以后能回来,老婆孩子……”
他的声音渐渐不可闻。
因为发现几人脸色愈发不好看,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咳咳,那什么,你二大妈喊我回家吃饭了,你们聊,我先回了!”说完一溜烟跑了。
易中海看着刘海中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将目光转向秦淮茹,轻声安慰道:
“秦淮茹啊,别往心里去,老刘一首都是口无遮拦,没寻思那么多。棒梗这事儿,咱慢慢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秦淮茹点点头没再说话,默默地回了家。
“这老刘,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人家的面提什么老婆孩子!”阎埠贵指责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他也是无心的,估计是一时没想起棒梗不能生育这事儿。咱们还是多想想怎么帮秦淮茹解决棒梗返城的难题吧。”
他每天看着秦淮茹唉声叹气,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难,你知道咱们国家有多少知青吗?两千万!不光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人家高干子弟的孩子同样下乡当了知青。
“个个都想回来,哪那么容易?”
“不说远的,就说知青办主任家的孩子,三个都在乡下,一个都没回来呢。他媳妇天天在家闹,没用!”
阎埠贵的话让易中海沉默了。
“呦!俩大爷怎么干坐着?不下棋不聊天,这是吵架了?”
何雨柱乐呵呵地提着一兜菜回来,调侃几句。
要说易中海啊,不知道是真改好了还是怎么的,自从离婚后,那是见谁都乐呵呵的,逢人就打招呼。
何雨柱本来是不想搭理他的,可易中海时常给冬冬、宝宝糖吃,而且还时常在院儿里坐着,一坐就是一天。
作为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次两次不搭理也就算了,时间久了,人家每次都跟你说话,你不回几句也不是那回事。
所以,何雨柱慢慢地和易中海有了交流。
当然,也仅限交流,过年过节从不去,吃饭喝酒也不叫他,纯纯的就是碰上聊几句,碰不上也不会想起这么个人。
就一表面功夫。
何雨柱把菜放在一旁,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易中海把秦淮茹家棒梗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言语间满是担忧。
何雨柱听完,后悔搭话茬了,棒梗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知青回不来多正常啊,没点儿绝活谁能回来?
他都怀疑,电视剧里棒梗1975年冬天就能返城,和前身脱不了关系。
秦淮茹装装可怜,傻柱就屁颠屁颠地去大领导那求人,肯定的。
“两位大爷,知青这事吧,是国家的重大方针,能不能回来,不是咱们说了算的,说不定哪天,上面一挥手,就全让回来了呢!所以啊,您二位别跟着瞎操心了。”
“我说,咱们是不是该提议,把这房子修缮修缮啊?都老得不成样子了,再不修真怕哪天房顶塌下来!”
何雨柱想岔开话茬是真,想修房子也是真。
这都1976年6月份了,眼瞅着7月28日就来了,再不赶紧修缮一番,地震来了,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何雨柱是打算这几天加固房子的,不仅如此,还要把里面都装修一下。
改变一下居家环境。
房子还是1962年结婚那会装修的,算起来都有十三西年没动过了。
宝宝成天吆喝着房顶乌漆嘛黑的,这次要装修得敞亮些,吊顶选石膏板,不选木板的了。
易中海听何雨柱这么一说,微微皱眉。
“修房子可不是个小事儿,得花不少钱呢。”
他的老本轻易是不会动用的,平时都舍不得吃肉,全靠街道办给的补助。
阎埠贵同样摇摇头,脸上写满了心疼。
“花那冤枉钱干嘛?我瞅着房子还挺好,有那钱做点什么不好?我家反正是不会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