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条弥漫着浓厚血腥味的大道之上,富有节奏感的马蹄声响彻云霄,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瞬间划破了此地原有的宁静。那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犹如低沉的鼓点,与之相互呼应,交织成一首独特的死亡交响曲。
坚硬的石砖在马蹄的猛烈践踏下,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道路两旁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早已失去生命气息的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气味。无数只苍蝇嗅到这股恶臭,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密密麻麻地附着在那些腐尸之上,贪婪地吮吸着其中的养分。
放眼望去,整条大道宛如一座人间炼狱。尸体和各种残破不堪的武器随意地散落一地,血肉碎块更是四处飞溅,猩红的血液溅满了大街四周的墙壁,甚至连正中央都未能幸免,将这片区域染得一片血红。
在这血腥恐怖的景象之中,一个搞哥的巨大木头脑袋格外引人注目。它耸立在那里,虽然已经残缺不全,缺失了大半部分,但大致的模样依然能够清晰辨认。
此时,一名少将骑着战马缓缓来到这座破烂的雕塑旁边。他满脸厌恶之色,狠狠地朝着那个木头脸啐了一口唾沫。只听“啪嗒”一声,那口唾沫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目标,并顺着干瘪的木头脑袋缓慢滑落,最终流淌至雕像的底座处。
恰在此时,旁边的一栋高楼顶上,一个身材矮小的地精悄然现身。只见他双手紧握着两把锋利的短刀,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黑色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随后,他向后倒退了几步,如同一只敏捷的乌鸦一般,毫不犹豫地从不知究竟有多高的楼顶纵身一跃而下……
就在那名地精纵身一跃而下之时,他背后那件宽大的披风迎风烈烈作响,其声音犹如老鹰俯冲时所发出的锐利冲击之声一般,震耳欲聋。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那位少将却显得异常镇定从容,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腰间迅速掏出一把造型威猛的爆弹枪。
只听“咔哒”一声脆响,少将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刹那间,一道火光如闪电般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天动地、响彻云霄的射击声响彻整个战场。
伴随着这恐怖的爆炸声,那名地精瞬间被炸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化作无数细碎的肉块散落一地。而在一旁目睹此景的十几名残余士兵,则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立刻进入高度警戒状态。他们紧张地环顾四周,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这些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那能量已所剩无几的激光枪,动作虽然略显迟缓,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决绝。而在那些激光枪的前端,原本锋利无比的刺刀此刻也已沾满了鲜血,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异样光芒。
“倒数第七枚子弹。”少将依旧面色平静,淡淡地开口说道。此时,他手中的爆弹枪内仅剩下区区六枚子弹了。方才射出去的那一发,恰恰就是这把珍贵武器中的第七颗子弹。可以说,这件曾经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护身法宝如今正逐渐沦为一根破旧不堪的烧火棍。因为一旦子弹全部耗尽,这把枪除了枪口上面自已随便缠绕的刺刀能够对敌人造成一些轻微的皮肉划伤之外,就只剩下背后那个沉重的枪托或许还能在关键时刻将敌人砸晕而已。
泰拉马那沉重的马蹄缓缓地、稳稳地落下,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踏在了那把黑色的匕首之上。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原本锋利无比的匕首瞬间断成两截,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着。
与此同时,十几个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兽人如鬼魅般从街对面闪现而出。他们每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凶悍的气息,肌肉虬结的身体如同钢铁铸就一般坚硬。在广场的两侧,双方的人马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这十几名兽人身上的伤痕和血迹可以看出,他们似乎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极其惨烈的血战。想必是他们的一些同僚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不惜舍生忘死、奋勇抵抗,最终以身殉国。想到这里,那位少将面色凝重地在胸口比划了一个庄重的天鹰礼,以此来默默哀悼那些比他更早一步回归黄金王座的英勇战士们。
站在那群兽人最前方的首领此时满脸怒容,显然对于这些人类如此顽强英勇的作战表现感到非常不满。只见他的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不断地从中涌出,那狰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原来,这道恐怖的伤口正是由那些英勇无畏的人类战士所留下的,他们用手中的武器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不仅如此,这位兽人的脑门上还镶嵌着手榴弹爆炸后的弹片,深深嵌入皮肉之中,看上去触目惊心。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遭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这些兽人却依然能够屹立不倒,仿佛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体魄。或许是因为他们天生就皮糙肉厚,又或者是因为他们身上穿着那些粗制滥造的铠甲起到了一定的防护作用,就连寻常的木柄手榴弹也仅仅只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微不足道的皮外伤而已。
就在这令人窒息、心弦紧绷的关键时刻,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两名将军竟然不约而同地缓缓抬起了自已的右手。刹那间,克里格士兵们和对面的敌方兽人几乎同时发动了远程攻击,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对抗就此拉开帷幕。
只见激光枪喷射出一道道如红宝石般艳丽夺目的激光束,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敌人疾驰而去;与此同时,兽人们手中那沉重的铁皮飞斧也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呼啸着向对方猛扑过去。一时间,整个战场都被这交错纵横的攻击光芒所照亮,形成了一幅炫丽而又恐怖的画面。
在这片曾经雄伟壮观的残垣断壁之上,那些锋利无比的斧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地卡入了由水泥精心浇灌而成的坚固要塞防御群。只可惜,经过长达两天艰苦卓绝的战斗,这座原本坚不可摧的要塞已经面目全非。敌人从食人魔营地中搜罗到的残余炮弹如雨点般倾泄而下,无情地将这里炸成了一片废墟。当初由人类耗费无数心血和资源建造而成的坚固堡垒,如今也仅仅勉强支撑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便轰然倒塌。
而在战场的另一侧,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兽人所藏身的掩体在激光的猛烈冲击下瞬间变得千疮百孔,那些穿透力极强的激光束轻易地穿透了厚厚的防护层,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兽人们身上厚重的铁皮铠甲。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一个个足以让人看清里面绿色皮肤的弹孔赫然出现在铁甲之上。原本黑漆漆的弹孔此刻显得格外醒目,空荡荡的,就像是一张张狰狞的大口,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焦糊味道。显然,激光的高温已经让这群野蛮人的皮肉遭受了重创,甚至有可能将他们直接烤成焦炭!
十几个人所引发的战斗堪比百万大军冲阵,少将的副官以身作则,手拿马刀开始朝着敌人发动冲击,旁边的绿皮首领也不甘示弱,抄起斧子就朝着少校的泰拉马奔去。
随着锋利的军刀与陈旧的斧子撞击所发出的清脆响声和刮擦出的火花,少校的身体霍然被拉开了一道鲜红的血口,旁边的绿皮首领也不大好过,胳膊当即被锋利的军刀砍下大半,小臂下面原本粗壮的肌肉瞬间掉在地上,脸上的大牙也疼的止不住的露了出来。
最后又是一轮,不过少校这次明显运气不太好,幸运之神并没有站在他这边,军刀赫然掉在了地上,无头尸体骑在了马上,鲜红色的血液从动脉喷出了一米之高,随后,的倒在地上。
兽人首领的右臂早已被斩断,左臂的斧子当时恰好砍中了副官的脑袋,而副官呢,也趁机戳瞎了他的一只眼珠子,晶体状的东西还挂在了他最后拿起的军刀之上。
此刻战场上,很明显看出是拥有着未来科技的人类略胜一筹,兽人们在激光枪的射击之下,纷纷穿透铠甲,把里面翠绿的皮肤烧成了焦炭。就连强悍的心脏也不能挽回,他们濒临的死亡,一个接着一个兽人倒在地上,随后被克里格残余的士兵用刺刀,一个接着一个捅穿了脑袋。
最后战场上,只剩下八名士兵的少将围住了兽人老大,那名老大显然也是不怕死的主,用谨慎的左臂猛敲自已的盔甲,草草包扎后的独眼显得格外令人生畏,但不过,吃了一发热熔手雷。在绿皮眼里非常坚固的盔甲瞬间被融成了铁水,绿皮老大哇的一声。就朝着前方少将奋不顾身的冲了上去,砰的一声,仅剩五发子弹的爆弹枪又开出了一枪。
先前的六发子弹在解决一个靠近他身边的兽人之后,终于得到了他的发挥能力,仅剩四颗子弹的爆弹枪终于可以暂时的停歇一会儿。因为这座城市的兽人被彻底清除,到时候就等着两方,谁先来到这的先头部队前来打扫战场。
天空中,每日照例的帝国轰炸机又嗡嗡地出现在了蓝天之上,少将缓缓的摘下自已佩戴已经数十年的防毒面具,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自已的面貌。
两眼凹陷,似乎因为战争的谋划而耗尽了太多心血,黑眼圈出现在了两个深陷的眼窝中,嘴巴显得特别干涩,死皮,自已都没来得及抹除,就因为太过于干燥而掉在了地上。
胡子十分狂野奔放,几个月没有剪去的胡子,此刻变得如同森林一样茂密。但不过天蓝色的瞳孔却显得这张脸尤为英俊,恐怕这也是这名少将为数不多的颜值加分,除了眼睛之外,便是不修边幅的脏乱差。
双腿一软的少将躺在了瓦砾堆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上不断落下的炸弹,也许这里就是自已归宿之地。到时候,城中又会新建几座纪念碑呢?恐怕会不会有自已扬名立万的一天?
说时迟那时快,那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冲击波以排山倒海之势呼啸而来!刹那间,少将及其身旁的数名克里格士兵就像狂风中的落叶一般,被狠狠地掀翻在地。伴随着一声巨响,周围的建筑物瞬间土崩瓦解,化作无数的瓦砾倾泻而下,将他们彻底掩埋其中。
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给这片废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色纱幔。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尘味,让人几乎无法呼吸。而黑暗,则如同一只狰狞的巨兽,无情地吞噬了一切光明,将这里笼罩在永恒的夜色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已是三天之后。第一批赶到战场的战斗工兵们心急如焚地展开救援行动。他们手持各种工具,拼命挖掘着堆积如山的瓦砾。经过一番艰苦努力,终于找到了那几位命悬一线的幸存者——奄奄一息的少将、他身边的几名战士,还有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那些原本英勇无畏的克里格战士,如今已在猛烈的轰炸中化为血肉模糊的一团肉酱,惨不忍睹。幸运的是,还有几名尚有微弱心跳的幸存者被及时发现。他们迅速被抬出瓦砾堆,送往临时紧急搭建起来的战地医院。
在医院里,医护人员争分夺秒地对伤者进行抢救治疗。一瓶瓶葡萄糖溶液和生理盐水通过细细的针头源源不断地注入到他们虚弱的身体里。只见他们那原本消瘦的胳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犹如蜂窝一般触目惊心。或许此时此刻,这些幸存者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已尚未能回归伟大的黄金王座,却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承受这悲惨的命运,仿佛成为了帝皇手中的一枚枚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