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的诅咒气息!”
花御站在某处大楼上观望着下面的战斗,漏壶不知何时来到她旁边。
“那家伙应该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
只要将虎杖悠仁消耗到力竭,然后给他喂下大量的宿傩手指,虎杖悠仁根本来不及压制宿傩的力量从而一段时间内失去身体控制权,届时——
他们就可以说服两面宿傩达成合作!
“哪里来的树?你做什么了?”漏壶懵逼地看着花御,后者沉默地摇头,表示这真的不是她干的。
“是其他特级咒灵,要下去看看吗?”
漏壶思忖几秒,拒绝了:“普通的特级并不像我们一样具备思考能力,再观望观望。”
高楼林立下的路面已经完全被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安息松所占领,在地表的根系交错复杂,连一处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所有人都被挂在树上动弹不得,仿佛秋天里的柿子一样。
“这什么鬼?”钉崎野蔷薇刚赶来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她记得这里是繁华市中心而不是原始森林吧?
虎杖悠仁:“一定是那个植物系咒灵干的!”
花御:好大一口黑锅!
与此同时,附近的一个地下车库——
通过漏壶得知地面上已经乱成一锅粥的羂索十分满意自已的杰作,而现在更重要的是,他即将夺取眼前之人的身体!
“多么完美,成为我实现计划的伟大一环吧!”说着,他拉开头顶的缝合线,千叶纱织的天灵盖被轻而易举地掀开,切口光滑平整,而在头盖骨下面。
一坨的,软趴趴的脑子咧着嘴大笑,透明的粘液顺着边缘缓缓滴落,恶心至极!
羂索刚要动手就被人攥住了手腕,原本应该昏迷的诺顿却在此刻醒来,注意到千叶纱织被掀开的脑子里的粉白肉团忍不住干呕。
“原来这就是你的本体?有点恶心。”诺顿嘲讽道,咂吧一下嘴,口腔里充斥着苦味,如果不是为了降低羂索的警惕心,他才不会喝下那杯加了料的咖啡。
“是吗?要试试看杀了我吗?”羂索大笑着发动术式。
千叶纱织的术式用来打探消息最为合适不过,将被读取记忆者的深刻记忆转化为咒力强化提升自已,而被抽取过记忆的人都会忘却那一段记忆,甚至多次抽取记忆会导致记忆力下降,逐渐忘记自已是谁。
但原本的千叶纱织基本不用这种歹毒的术式,所以导致她的评级最好也才三级,但自从羂索占据她的身体之后,千叶纱织实力短时间内迅速提升,短短五个月就一跃成为准一级!
诺顿并不知道他的术式效果,所以一时间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入侵大脑。
“来吧,让我看看你内心最深刻的回忆——”
诺顿保持着掐着千叶纱织脖子的姿势僵在原地,目光呆滞地没有聚焦。
约瑟夫慢悠悠来到时就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他的确可以把诺顿强制拉回来,但比起这个看他笑话更好玩一些。
羂索在侵入诺顿大脑后眼前一片黑暗,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骂声!
“诺顿!看看你干的好事!”一个粗犷凶狠的脸出现在眼前,羂索感受到自已被人揪着领子提起来,他想要反抗却使不上力气。
他只能努力扬起脑袋好让自已不那么窒息,但每呼吸一口都会带来莫大的痛苦。
肺部好像有火在灼烧,空洞的漏着风。
「这是怎么回事?」
羂索甚至无法控制身体,这是他以前使用术式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视线拉远,一个和诺顿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被高大的矿工头子拎着脖子提了起来,与羂索见过的诺顿不同的是,他看起来更加虚弱,更加贫穷。
身上的矿工服灰扑扑的甚至打着补丁,在一众强壮的矿工里他太瘦小了。
「这是什么情况?」
羂索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丢在地上,后背传来的刺痛将他思绪拉回,紧接着那人扬起拳头重重挥落。
左脸传来的钝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羂索眼前一花,从第一视角变成了第三视角。
少年诺顿捂着脸低着头半躺在地上,兜里滚落的几枚钱币被男人拿走。
“怎么只有这么点?”男人啐了一口,在诺顿一言不发的沉默中大笑着扬长而去。
「原来如此!真令人惊讶!」
羂索本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了,谁知场景再度变换。
诺顿长高了一些,外表更加成熟,他拿着一个羊皮卷兴奋的不知在寻找什么。
“藏宝图!太好了,是藏宝图!”
“……有了它,我也能成为有钱人了!!”
……
“是金子,太好了,我找到金子啦!”诺顿高兴的手舞足蹈,下一秒却将金子揣进兜里开始思考如何独吞。
于是他购买了材料,利用经验自已配置炸药。
在微小火花燃起的时候,诺顿已经走远,在爆炸的火光中,诺顿欣喜若狂的笑脸显得格外扭曲。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金子!
而是……一块黄铁矿!!
羂索的眼前再度陷入一片漆黑。
“贫穷,是最恶毒的诅咒……”这道声音十分悠远却仿佛近在咫尺。
他听到诺顿轻笑一声。
“先生,满意您所看到的一切吗?”
不知何时,羂索的意识已经回到现实,眼前的诺顿似乎与回忆里的并无差别。
“我本以为可以将它永远埋葬在过去。”
“但……”
“你可以就此安息了!”愚人金不知何时出现,他满是石块的手臂微微抬起,目标并非千叶纱织,而是羂索的本体,一个脑花。
“原来你们——”羂索忽然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诺顿和愚人金,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你是我无法抹消的狼狈过去。
而我是你的新生!
人无法杀死过去的自已。
羂索察觉不妙想要逃跑却为时已晚,早在不久之前,与羂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诺顿就在他身上埋下了一颗种子。
只待时机成熟,种子发芽生长,至此,才算结束一切。
“你对我做了什么!?”羂索惊慌失措,却发现自已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什么术式都用不出来。
诺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轻笑道:“虽然我没读过书,但我也知道——地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磁场。”
而控制磁力,则是他的拿手之作。
约瑟夫从暗处走出,他不知何时来,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在羂索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约瑟夫举起相机:
“拍照的时候要看镜头哦,羂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