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轻咳一声,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事儿啊,有些乱,咱们得好好捋捋。傻柱你既然要担这事儿,就得有个担事儿的样子,不能胡搅蛮缠。许大茂,你这要价也确实高了点,咱得讲道理不是?”
秦淮茹见几人对赔偿金起了争议,也没有开口帮助傻柱。她现在正思考怎么让院儿里人别把事情说出去,哪有空管他们?
她来到易中海身旁,小声询问道:
“一大爷,我家棒梗的事儿该怎么办啊?这件事如果被传出去,他以后在院里哪还抬的起头?这辈子可就毁了。您是院里最有威望的,可得帮帮我们家呀。”
“您看能不能和大家说说,让他们别把今天这事儿往外传?哪怕每家每户给个两毛钱,如果能解决也行啊!至于赔偿许大茂的事儿,傻柱愿意出这钱,那就让他出,只是这价钱得再商量商量,别让傻柱太为难,他也是好心。”
秦淮茹边说边看向正在和许大茂扯皮的傻柱,眼神里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易中海此时拿开捂着嘴的手,小声说道:
“让他做我干孙子,并承诺以后给我养老我才会帮忙。”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对,连忙又捂住嘴,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果然中招了,一开口就说出了心里话,刚才傻柱和贾张氏肯定也是个如此吧。
幸好我只是小声和秦淮茹说的,没让其他人听到,不然真就难办了。
只是秦淮茹的话,她听到也好,总是背地里付出不是个事儿,挑明了也能让她心里有个数,知道我易中海不是平白无故地帮他们家。
可现在这局面,真是一团糟,林阳那小子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把院里搅得不得安宁。
秦淮茹惊愕地看向易中海,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对自家的好,背后竟藏着这样的心思。
贾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让棒梗认他做干爷爷?婆婆知道了还不得气疯了?
可现在形势比人强,棒梗的事儿要是一个处理不好,这辈子就真毁了。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易中海说:
“一大爷,您的想法我知道了,但我得回去和我婆婆商量。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院里人的嘴堵上,别让棒梗的事传出去。”
易中海捂着嘴,点点头,表示同意。
秦淮茹不是傻子,察觉出了易中海三人的异状,小声询问:
“您和我婆婆还有傻柱,都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易中海小声回道:“我们可能中了林阳的妖术,只要一开口就会说真话。傻柱应该是好了,等会我肯定也能恢复,你赶紧去拖住他们,别让人走了。不然再召集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淮茹听了易中海的话,心中一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没想到今晚的一切都是林阳在背后搞鬼。
秦淮茹看了一眼林阳,见他正微笑的看着自已,她急忙回过头来,然后定了定神,对易中海说:
“一大爷,那您先歇着,我去稳住大家。”说完,她走向院子中央。
现在不是寻因溯果的时候,而且这也只是一大爷的猜测,到底是不是林阳的问题还不好说。
所以她聪明的没有上前质问,而是想拖延大会时长,给易中海争取时间。
“许大茂,就算傻柱跟你有仇,也不能抬高价格故意坑人吧?哪有能卖到十块钱的鸡?要不让他赔你一只老母鸡吧,怎么样?”秦淮茹故意过去打岔呢,这个条件许大茂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许大茂一听秦淮茹的话,立马跳了起来:
“秦淮茹,你可别胡搅蛮缠,我那只鸡是宝贝,能和普通老母鸡比吗?傻柱自已说要赔我钱的,现在又来这出,好话赖话都让你们说了是吧?我就的活该倒霉被欺负?”
秦淮茹一脸委屈:“我们怎么就欺负你了?是你要价太离谱了,大家都在这看着呢,你可不能睁眼说瞎话。”
院子里的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十块钱确实太多了,得讲道理。”
许大茂气得脸都红了:“你们……你们都向着他们,二大爷倒是说句话啊?小偷如此嚣张您不管管?”
刘海中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傻柱,事儿是你挑起的,本来你认了赔偿大家都能省点事,可你现在又和许大茂在这纠缠,成何体统?许大茂那只鸡养了三年,天天能下蛋。我做主了,给他五块钱吧,你们都别再争了,赶紧掏钱了事吧!”
傻柱一听,瞪大了眼睛:“二大爷,五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啊,这不是明摆着坑我吗?”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
“就这么着吧。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你要是真为贾家着想,就别再计较这五块钱了,赶紧把事了了,别让大家看笑话。”
傻柱满脸的不情愿,但看着二大爷和三大爷的态度,又看了看秦淮茹那焦急又无奈的眼神,知道这事没了转圜的余地。
他咬了咬牙,从手里抽五张一块的扔在地上,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哼,算你狠!”
许大茂得意地捡起地上的钱,还故意在手里拍了拍:“哼,这还差不多。”
秦淮茹完全没想到傻柱会这么快给钱,当她发现时,想阻拦已经没机会了。
秦淮茹心里一阵焦急,钱一给,大家很快就会散了,到时候怎么去堵大家的嘴啊?
她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然后看向一大爷,可易中海依旧捂着嘴不敢说话。
这时,二大爷嚷嚷了一声“散会”!
秦淮茹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知道不能就这么让大家散了。
她赶忙走到院子中间,大声说道:
“各位街坊邻居,大家先别走啊。今天这事是我们贾家对不住大家,可棒梗他还小,不懂事,要是这事传出去,他这一辈子就毁了。大家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贾家一群孤儿寡母,别把这事往外说,我们贾家感激不尽啊!”说着,秦淮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并不停地向邻居们鞠躬。
易中海是指望不上了,她就只能硬着头皮自已说。
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那明天棒梗偷鸡这事儿,整个南锣鼓巷都得传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