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儿,阎家,
此时,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周围,上面摆放了三个菜。
土豆炖鸡肠、白菜炖鸡血,还有一个空盘子放着一个煮熟的鸡头。
而且鸡头还是从中切成两半。
阎埠贵见孩子们不说话,全都死死盯着菜,心里很是得意。
“咳咳,今儿个是小年,作为长辈,我得先说两句。咱们家呀,以后还得把算计着过日子的好习惯继续发扬光大。你们瞧瞧,就今儿个,我不过就是出去站了那么一小会儿的工夫,嘿,就给咱们家弄回来了三个肉菜!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啊,可得多学着点儿过日子的窍门儿。”
三大妈给孩子分着筷子,开口道:
“你爸说的对,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小年能有三个肉菜,那都是你爸的本事。你们别小瞧了鸡血、鸡肠,咱们院今晚没几个能吃的上。”
阎解放等急了,催促着:“爸,赶紧吃饭吧,我都饿坏了!”
“对啊爸,我肚子都咕咕叫了。”阎解旷也叫嚷着。
阎埠贵脸上有些不好看,不过也知道他们都饿了,便没发作。
“得得得,吃饭吃饭……,不对,你们等会儿,我差点忘了件大事儿。咱们家除了讲究算计,同样也要有公平。我先帮你们把鸡血、鸡肠分出来。咱家的女人哪能抢过你们几个小子。”
说着,就让老伴拿出几个碗,把鸡血鸡肠公平的分配给全家人。
“爸,不对啊,林阳家的鸡可是我媳妇杀的,怎么着也得多分点吧?”闫解成被余莉踢了一脚才想起这茬。
阎埠贵一瞪眼,说道:
“我什么时候犯过糊涂?这儿不是还有两半鸡头嘛,正好我和余莉一人一半。你们要知道,鸡血、鸡肠不是平白得来的,那是我从林阳那儿好不容易争取的。而且,这鸡还是余莉动手杀的呢,就冲这,我俩多吃点你们没意见吧?”
阎解放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说道:“没意见,爸,您说了算。”
阎解旷也跟着点了点头:“是啊,没意见,赶紧吃饭吧。”
阎埠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两半鸡头分别夹到自已和余莉的碗里,三大妈在一旁笑着说:
“这才对嘛,公平合理,谁也不会多吃多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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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铛”
院里响起一阵敲锣的声音,这是集合开会的信号。
林阳把月月安顿好,一个人走出房门。
此时,院子的中间已经摆放了一张桌子,三张凳子。
一旁还竖了根木头,上面挂着一个灯泡,照亮了漆黑的夜。
邻居们从四面八方熙熙攘攘地聚拢过来。
有的提着凳子出来,有的嘴里正嚼着零嘴。还有妇女手拿钩针,灵活织着毛衣,眼睛却好奇地张望着。
许大茂从后院儿走来,看到林阳后,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傻柱和几位管事大爷都还没到,众人三五成群聚一起聊着家常。
林阳注意到,贾家只有秦淮茹和贾张氏坐在院儿里,她家的三个孩子都没出来。
相比贾张氏的淡定自若,秦淮茹一直皱着眉,像是有心事一般。
“刘光天,你爸他们干嘛呢?还不来?外面忒冷了,赶紧开完会早点回家暖被窝。”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叫喊着。
“是啊,都站了好几分钟了?三个大爷呢?”
刘光天拉拉这个脸没有理他们,两只手揣在袖子里,低头看着脚面。
“行了,行了,都吵什么吵?我们这不是来了嘛!”刘海中端着大茶缸从易中海家走出来。
紧接着阎埠贵、易中海、一大妈一道都出来了。
阎埠贵坐下后,周处打量了一下,开口:
“傻柱呢?今晚上就是处理他的事,怎么还不到场?”
“别叫了,傻柱来了!”何雨柱举着一只手,淡定的从家里走出来。
“傻柱,怎么就你出来了?锅里的鸡呢?赶紧端出来,那可是证据,不会被你吃了吧?”许大茂指着他叫嚷着。
刘海中拍了下桌子,说道:“大茂你先别急,那锅鸡是证据,我之前就给端老易屋去了。嫂子,把鸡端上来。”
一大妈很快从家里端出一个锅,放到了桌子上。
阎埠贵怂了耸鼻子,“炖的还挺香。”
“傻柱,你说说吧,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眼睛一瞪,脖子一梗:
“偷?我一厨子,能缺他那只鸡?我傻柱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不至于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这院里谁不知道我傻柱的为人,我犯得着为了他那只鸡坏了自已的名声?再说了,我天天在食堂做饭,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他的鸡?”
许大茂一听就急了:“傻柱,你还敢狡辩,我家的鸡刚丢,你家锅里就炖着鸡,不是你还能有谁?平时就你跟我有仇,故意整我呢吧?三位大爷,你们可得好好管管傻柱,太无法无天了!”
傻柱上前一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
“许大茂,你可别血口喷人,我看你不顺眼是真的,但我还没到为了整你去偷鸡的地步。你以为都跟你是的?一肚子坏水。”
“哎哎哎?傻柱,开始人身攻击是吧?大伙儿都听到了吧,他没理了就开始说人坏话。”许大茂对邻居们喊道,希望大家看清傻柱的人品。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有人小声嘀咕着:
“傻柱平时看着不像会偷鸡的人啊,不过这也太巧了。”
也有人附和许大茂:“就是,他和许大茂一直不对付,说不定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刘光天在一旁冷笑道:“傻柱,你就别嘴硬了,这事儿明摆着呢,鸡在你屋里,你又和大茂有仇,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你如果能自证清白,就赶紧拿出证据。没有就快点认了吧,大冷天的大伙儿不能陪你一人儿耗下去。”
傻柱看了眼秦淮茹,见女神冲他摇头,他有正色道:
“反正不是我偷的,随你们怎么说吧。”
阎埠贵开口道:“既然你说没偷许大茂家的鸡,那你说说锅里这只鸡哪来的?”
傻柱翻了个白眼:“买的,就在朝阳菜市场买的。我傻柱虽然不富裕,但买只鸡的钱还是有的,犯不着去偷许大茂那只鸡。”
阎埠贵脸奸笑的说道:
“这就不对了,你去朝阳菜市场,就算坐公交车,来回也得四十分钟,还不算你杀鸡拔毛的时间,你几点下的班?肯定比我们晚。我看你提着饭盒回来的,晚上有招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