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见状,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对着公安说道:
“公安同志,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孩子年轻气盛,一时冲动,我们可没有要动手打人的意思。”
林大伯一边说着,一边给林志胜使了个眼色,林志胜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也只能咬着牙把扬起的手放了下来,眼神中却依然带着不甘和愤怒。
“叮!林有田产生后悔情绪,后悔值+1”
“叮!林志胜产生后悔情绪,后悔值+1”
“叮!林大石产生后悔情绪,后悔值+1”
“叮!……”
林爷爷也赶忙附和着:“对对,公安同志,我们都是一家人,哪能真动手呢。刚刚就是话赶话,没控制好情绪。”
林奶奶也跟着点头:“阳阳啊,你看你这孩子,怎么把我们想得这么坏呢?我们真的是来关心你的呀。这房子和工作的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嘛。”
林阳冷哼一声:
“有什么好商量的,这一切都是我和月月的,跟你们商量的着吗?是不是我爸这十几年把你们养肥了,刚去世你们就急着抢他的遗产?”
林奶奶听了林阳的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提高了音量说道:
“阳阳,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奶奶。”
“呵!”林阳面带不屑的说道:“喝我家血的奶奶?”
“你……”林奶奶脸怒视着他刚想说话,被林阳打断。
他扭头对着看热闹的阎埠贵说道:
“三大爷,你数学好,帮我算算,我爸一个月是42.5,从我出生他就已经在信托商店上班了,这些年我们家除去吃喝能剩下多少钱?”
阎埠贵没想到林阳会突然把话题转到自已身上,他愣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说:
“小林看的起我,那我就给算算。我和老林,也就是林有才关系还算不错,大概知道他这些年的工资变化和生活开销。”
刚好身上有账本和铅笔,他翻开空白页,一边说一边写:
“老林42.5的工资是四年前涨上来的,之前一直是35.5,还有一年的27.5,工作了得有二十年吧,他们家吃的用的和我们大家伙儿差不多,而且老伴没得早,月月又小,一个月用不了二十块钱。
二十年大概能挣8760块钱,减去二十年花销,还能剩下3960。我这只是大概一算,不是太准确,上下浮动几百块钱也是正常的。”
众人听后都吃惊不小,林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能存下好几千块钱。
一位大妈感叹道:“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而贾张氏听后,眼睛冒绿光,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让秦淮茹和林阳多亲近亲近,最好把他的钱都骗过来。
林阳听了阎埠贵的话后,环顾一周,对邻居们说道:
“四千块啊!大家知道我从家里找出了多少钱吗?一百多!算上之前的200块钱,也才三百多一点儿,这就是我爸留下的全部存款。”
林阳的话让众人更加吃惊,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会这么少呢?”
“老林平时看着也不像乱花钱的人啊。”
“他不会在外面又养了个家吧?”
而爷爷奶奶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没一个吭声的。
林阳看着这一切,继续开口道:
“大家别瞎猜了,你们应该看看我大伯他们的反应。”
众人的目光随着林阳的话转向了他的大伯等人。只见大伯他们眼神躲闪,表情有些不自然。
林阳冷冷一笑,开口说道:“咱们院里的人应该都清楚,我爸以前可是每个月都回一次乡下,这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间断过。他每次回去都带些什么?粮食!钱!都没少给吧?爷爷、奶奶、大伯、二伯,你们倒是说句话呀,我爸每次都给你们多少钱?这么多年下来,加起来有没有四千块啊?说话!”最后两个字直接是吼出来的。
林阳的吼声让现场气氛更加紧张,大伯他们的脸色愈发难看。
林爷爷终于开口了,梗着头,倔强的说道:
“说什么说?我们用得着你个小兔崽子教训?儿子给爹妈钱那是天经地义。我花你爸的钱怎么了?他都没说什么你还跟我横上了,我们把他养大,他回报我们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小子还敢质问我们,还有没有点晚辈的样子了?”
林奶奶也在一旁帮腔:“阳阳,你可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我们是要了你爸的钱,但那都是救命的。这几年多难过啊,如果没你爸给的那些东西,我们一大家子都得饿死。你现在这样对我们,你爸在地下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林阳真是被不讲理的老头老太太气到了。大声喊道:
“月月,月月,把咱爸的遗像拿过来!”
“哦!”月月在家里大声回应。
很快,小丫头抱着相框来到哥哥身边。
林阳接过遗像后,让月月赶紧回家。然后对着对面五人说道:
“你们不是说我爸知道了会不高兴吗?现在他来了。”
手举着相框往前走了几步,让爷爷他们好好看看。
林阳怕他们看不清,还贴心的往前走了几步。遗像上的林有才面带微笑,仿佛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可爷爷奶奶他们的目光却始终不敢落在遗像上,眼神闪躲,表情变得十分不自在。
林阳步步紧逼,他们目光看向哪,他就把相框往哪移动。
“现在,我替我死去的爸问你们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身为他的父母,为什么要夺走他留给孩子的房子和工作?为什么?”林阳怒吼道。
他的质问如同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爷爷奶奶和大伯等人。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林阳略显激动的呼吸声。
见他们不说话,林阳再次问道:
“我爸还想问,这些年给了你们不少帮助,又给钱又给粮食,为什么还不满足?他最后那点价值你们也要压榨干净吗?你们把他当什么了?犁地的牛吗?”
林阳的话让爷爷奶奶和大伯等人神情愈发狼狈。
林爷爷的手指颤抖,面色僵硬,那原本梗着的头也慢慢低了下去。
“我爸还想再问你们最后一个问题。他的丧礼,你们为什么不来送他最后一程?他不是配做你们的儿子吗?就算是陌生人,为你们付出了这么多,也得感谢吧?”
林阳的话像重锤一样一下下砸在众人的心口,奶奶终于忍不住了,她双手捂脸,坐在地上痛哭:
“别说了,别说了,呜呜呜,我的儿啊!是我们对不起你!”
林奶奶这一哭,让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更加压抑。
爷爷站在一旁,那股倔强的劲儿彻底没了,神情变得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