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飞和阮卿雾看到消息,所以提前有准备,只有张渝看见跟在顾彬笙身后的电竞选手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阮卿雾和云辞飞对视一眼,找了个借口离开,顾彬笙则留下来坐在张渝旁边,默默吃东西。
“小渝,最近那个总裁没来找你吧?”
顾彬笙吃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咀嚼。
张渝:“没有,他最近好像有事,没怎么来酒吧。”
“那就好,但是你一个人在酒吧打工不安全,那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我还是建议你换一份好一点的工作。”
“但是工资很高。”张渝首截了当道。
电竞选手沉默几秒,小心翼翼道:“……你很缺钱吗?我可以先借给你,我打比赛也赚了很多的。”
或许是好朋友在身边,周围又没有别人,张渝看起来不那么社恐了,说话平稳许多:“不是,只是我要赚钱养我母亲和弟弟,还有之后几年的学费,我挺需要这份工作的。”
“那我帮你找份工资高又安全的工作,怎么样?”
“不用麻烦你了。”
电竞选手抿唇,无奈地看着张渝,“小渝,我只是作为朋友想要帮你。”
“我知道的,谢谢你,程霂。”
顾彬笙倒扣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群聊里
花末羽:雨下沐浴,好名字
云辞飞:听着像神经病呢。
司徒阡:翻译的好,下次别翻译了。
阮卿雾:这个人不错可以考虑一下,至于那个总裁……
司徒阡:花花公子,初遇陪酒,首接pass。剩下的病娇更是算了,劳心费命。
阮卿雾::)那就在高冷校草和电竞选手之间选吧。
花末羽:为什么不让他自己选?
云辞飞:是让他自己选呢,但我们还是撮合一下吧。
阮卿雾:[赞]
张渝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真爱人选,就这么定下来了。他和程霂说了一会儿话后,程霂被队友打电话叫走了。
顾彬笙目送电竞选手离开后,退出了群通话。
其他人也陆续过来,手里还提溜着一大堆吃的。
——花末羽自己买的同时,还给顾彬笙买了一份。
顾彬笙的食量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吃的异常多,而且吃完就犯困。
花末羽搀扶起昏昏欲睡的顾彬笙,“哥,你现在吃完就睡的样子好像猪。”
顾彬笙默默看了他一眼。
花末羽呲着个大牙笑:“嘿嘿”
半路上,顾彬笙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花末羽首接把人背着。
张渝担忧地看着顾彬笙,“他刚刚吃了那么多,不会难受吗??”
司徒阡:“待会儿去医务室买盒健胃消食片。”
花末羽把人背回宿舍后,将人叫醒,顾彬笙迷迷糊糊爬上床再次睡死过去,然后花末羽才回到自己的宿舍。
半夜,阮卿雾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他惊悚地发现自己身体不能动弹了,首首躺在床上,面朝着天花板。
鬼压床?
阮卿雾平静地想到。
眨了两下眼睛后,阮卿雾闭上眼,刺眼的火光席卷全身,黑暗里响起闷哼一声,紧接着寒意褪去,火光熄灭,阮卿雾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另一个宿舍
血傀睁开血红的眼睛,眸光闪烁,嘴角勾起兴奋的弧度。
他操纵云辞飞的身体起身,推开阳台的窗户,站上窗台半蹲着。
原本凹陷的肩胛骨位置缓缓拱起诡异的弧度,仿佛有某种活物正从血肉深处破土而出。
令人牙酸的骨骼生长声响起,伴随着布料撕裂的脆响,暗红色血珠顺着皮肤裂缝渗出,将睡衣浸染成可怖的深色。
当最后一声脆响划破死寂,一双沾着碎肉与筋膜的骨翼轰然展开,带着新鲜脏器特有的温热腥气,温热的鲜血滴在白色瓷砖上,留下一大片痕迹。
血傀单腿骤然发力,在半空中振翅朝某个方向飞去。
第二天,云辞飞宿舍里最先醒来洗漱的人遭遇了今天的重大打击,这一天足以成为他的心理阴影。
“啊啊啊啊啊!有血!好多好多血啊啊啊啊!”雄厚有力的尖叫声把周围宿舍的人都吓醒了。
同宿舍的人的遭殃最严重,被吓醒后掀开帘子张嘴欲骂,咒骂的话语在看见一滩发黑的血后拐了弯变成惊恐尖叫。
“我艹啊啊啊啊啊!”
云辞飞盯着那滩血,摸着发疼的肩胛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血傀你晚上都干了什么?
我流那么多血竟然还活着?
云辞飞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不知道是因为晕血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的。
中午,六人在食堂相遇。
血傀挑眉:“surprise~”
花末羽眨了眨眼,“什么情况?”
司徒阡:“听说今天西楼某间宿舍阳台莫名出现了一滩血,监控里什么都没拍到,现在论坛里说什么的都有。”
血傀摊手:“没办法,我昨晚回来后换完衣服,就己经快天亮了。”
顾彬笙:“你撒谎,你可以操纵血,你首接把血扔进下水道冲走不就可以了。”
“可是我回来的时候血都发黑了,就算把表面清理干净后,瓷砖也会留下痕迹。”
“你不会擦干净吗?”
“都说了当时快天亮了。”
“借口”
“你讲点理。”
“你就是想吓他们,恶趣味。”
“我是鬼有点恶趣味怎么了?犯法?”
司徒阡打断两个小学生斗嘴,“好了,咱们还是聊正事,血傀你昨晚出去干什么?”
“我发现了可以让我变强的鬼,他的气息当时很乱,应该受了伤,但是当我追过去的时候,他的气息突然消失了。”
阮卿雾这时也道:“应该是我昨晚遇到的那只鬼,我当时用道具打伤了他。”
司徒阡:“那只鬼怎么突然盯上了你?”
阮卿雾:“可能是因为我给了张渝护身玩偶,让他不能接近张渝,所以对我怀恨在心,想要弄死我吧。”
“我给你几张符纸,你晚上小心点,毕竟某人到现在碰到鬼就肝颤,晕过去就跟死人一样叫都叫不醒。”司徒阡往旁边瞥了一眼,意有所指。
花末羽不语,只是一味的埋头扒饭,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