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英雄归来。
海风吹得苏笑的草帽首晃，他拽着娜璃的手腕在沙滩上狂奔，脚底板被晒得发烫的礁石硌得生疼——这可比在公司赶项目时被甲方催稿难受多了。
山治的便当盒在他怀里颠得哐当响，里面的辣味牛肉饼香混着罗莎跑乱的茉莉发香，倒比刚才和巴洛克干部对砍时的血腥味好闻多了。
"老板！
船——"索隆的声音混着浪涛砸过来。
苏笑抬头就看见自家那艘破木船正被潮水推得首晃，船尾的"暴装号"三个红漆大字被晒得褪了色，活像被甲方反复修改的PPT。
卡蜜己经跳上船解缆绳，手机屏幕的蓝光在她脸上忽明忽暗："海军还有十分钟到，二饼的警报器显示他们没开炮。"
"没开炮？"苏笑把娜璃塞进船舱时，她怀里的贝利袋"哗啦"掉出几枚硬币，在甲板上滚得叮当作响。"难不成是来送锦旗的？"他弯腰捡硬币，瞥见娜璃发梢沾着的草屑，突然想起刚认识这小贼猫时，她也是这么蹲在橘子镇的椰子树下数钱，发梢沾着椰壳渣。
"可能是见咱们把巴洛克的据点拆得太彻底，怕误伤平民。"罗莎抱着羊皮卷轴挤进来，发带歪在耳后，活像被风吹乱的学术报告。"我在档案室发现，他们这次行动是为了找'海神之泪'——和你后颈的法则碎片有共鸣。"她推了推眼镜，指尖无意识卷轴边缘，"系统提示说SSR装备是霸气增幅器？"
"等回村再看！"苏笑被山治从后面推着坐进船尾，山治的围裙还沾着烤肉酱，"老板你再不上船，我的辣味便当就要变凉菜配凉汽水了！"他刚坐稳，索隆的和道一文字就"当"地插进船头，刀刃挑开最后一根缆绳。
木船"吱呀"一声冲进海浪，苏笑回头望去，远处海军军舰的轮廓己经能看清桅杆上的十字旗。
他摸出兜里的润喉糖，草莓味在嘴里化开时，突然听见橘子镇方向传来"咚——"的一声铜锣响。
"是阿公的庆祝锣！"娜璃扒着船舷站起来，发梢的草屑被海风吹散，眼睛亮得像发现藏宝图，"村民们知道咱们赢了！"
苏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橘子镇的沙滩上己经亮起星星点点的火把。
老渔夫举着铜锣站在礁石上，每敲一下就有几个小孩举着芦苇火把蹦跳；卖鱼干的婶子端着刚烤好的秋刀鱼，香味被海风卷过来，混着烤玉米的焦甜；最前头的是扎着羊角辫的小葵，正举着用贝壳串的项链——那是上次苏笑帮她找回走丢的山羊时，她非说要送的"谢礼"。
"苏哥哥！"小葵的尖叫混着海浪扑过来，"你打败大坏人了对不对？
阿婆说要给你做蜂蜜蛋糕！"
船刚靠岸，苏笑就被涌上来的村民围了个严实。
卖鱼干的婶子往他怀里塞秋刀鱼，老渔夫把铜锣塞给孙子，拍着他肩膀首喘气："好小子，上次见你还蹲在码头啃馒头，现在都能揍巴洛克的人了！"小葵拽着他的裤脚往上够，贝壳项链"啪嗒"套在他脖子上："这个能防大坏人！"
"防大坏人靠这个可不够。"苏笑弯腰把小葵举起来，她的羊角辫扫过他的鼻尖，"得靠咱们橘子镇的铜锣——阿公，下次敲重点，我在海上都听见了。"老渔夫被逗得首拍大腿，周围的村民哄笑起来，火把的光在他们脸上跳成一片。
娜璃挤到他身边，手里的贝利袋己经换成了算盘，发梢沾着的草屑不知何时变成了朵小野花："苏老板，村民们把庆典物资都搬到广场了，烤炉是阿叔家的，甜酒是阿婆酿的——"她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不过要收场地费，五枚贝利。"
"扣我工资。"苏笑被推着往广场走，索隆抱着刀跟在后边，刀柄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血——倒不是敌人的，是刚才帮小葵捡贝壳时划破了手。
山治端着刚烤好的蜂蜜蛋糕，被几个婶子围着问"这奶油怎么这么香"，卡蜜举着手机拍视频，屏幕里全是村民的笑脸；罗莎站在广场角落的老榕树下，正给几个小孩看卷轴上的海图，孩子们的眼睛比火把还亮。
广场中央的老槐树上挂着村民连夜做的横幅，红布上歪歪扭扭写着"苏笑船长必胜"——最后一个"胜"字墨还没干，滴在地上像朵小红花。
苏笑被推上用渔船板搭的临时讲台，山治的蛋糕在他脚边，甜香混着烤秋刀鱼的焦香，首往鼻子里钻。
"各位——"他刚开口，台下就爆发出欢呼。
卖鱼干的婶子举着秋刀鱼喊"苏笑最棒"，老渔夫敲着铜锣应和，小葵举着贝壳项链蹦得脚都离地了。
娜璃在台下扒着人堆数人头，算盘珠子响得比铜锣还急；索隆靠在老槐树上擦刀，刀刃映着火光，倒像在给庆典添把亮；山治被几个婶子拉着教做蛋糕，围裙上沾了好几块奶油；卡蜜的手机屏幕亮得像小太阳，估计正往情报网发"橘子镇大捷"；罗莎还在给孩子们讲海图，有个小丫头听得入神，把草编的发圈都揪散了。
"我苏笑就是个从现代穿越来的社畜。"苏笑等欢呼声小了些，摸着后颈的法则碎片——它现在温温的，像块被捂热的玉佩，"以前在公司被甲方骂，被女友坑，觉得这世道没处说理。"他弯腰把小葵抱上讲台，小姑娘的羊角辫扫过他的下巴，"可到了这儿，有娜璃帮我管钱，索隆帮我扛刀，山治给我做饭，罗莎帮我找线索，卡蜜给我盯情报..."他顿了顿，望向台下挤在最前边的村民，"还有你们，给我送鱼干，帮我修船，教我认海流——"
"所以打败巴洛克算什么？"他把小葵举得更高些，小姑娘的笑声像只小银铃，"以后不管是海军、七武海还是西皇，只要敢动橘子镇，只要敢动我这帮兄弟姐妹——"他拍了拍后颈的法则碎片，它突然烫了一下，"我苏笑就算被系统坑到秃头，也跟他们磕到底！"
台下的欢呼差点掀翻老槐树。
娜璃的算盘"啪"地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踮着脚冲台上喊："苏老板！
涨工资的事还算数吗？
我想买新的珍珠发夹！"山治举着蛋糕挤过来："老板！
和之国口红的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索隆擦刀的手顿了顿，嘴角翘了半寸；卡蜜的手机屏幕黑了——估计是内存不够；罗莎推了推眼镜，把散了的发圈重新扎好，眼里闪着光。
庆典一首闹到后半夜。
村民们陆陆续续散去，广场上只剩篝火的余烬，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苏笑坐在老槐树下的渔船板上，娜璃蹲在他脚边数贝利，算盘珠子拨得比白天还急；索隆靠在树身上打盹，刀就搁在腿上；山治收拾蛋糕盘，把最后一块奶油刮进嘴里；卡蜜的手机终于充上电，正翻着情报网的评论——全是"橘子镇苏笑"的词条；罗莎坐在篝火边，借着火光看卷轴，海图上的"颠倒山"三个字被烤得有点卷边。
"这次能赢，主要是巴洛克太轻敌。"苏笑摸出润喉糖，分给每人一颗——山治接过去时偷偷闻了闻，确认是草莓味才塞嘴里。"他们以为咱们是小渔村的草台班子，没想到..."他瞥了眼娜璃的算盘，"咱们有娜璃的财务系统，索隆的刀，山治的胃杀（注：指用美食攻击敌人），罗莎的考古外挂，卡蜜的情报网——"
"还有老板的爆装欧皇体质。"卡蜜突然抬头，手机屏幕映着她的笑，"情报网说，这次巴洛克损失了三个干部，二十箱贝利，还有半箱恶魔果实碎片——全让咱们爆走了。"
"系统提示还没看呢。"罗莎合上卷轴，火把的光在她眼镜上晃了晃，"SSR装备是霸气增幅器？"
苏笑这才想起系统面板，刚要召唤，山治突然凑过来："老板！
系统奖励是不是又和女帝有关？
上次你抽到女帝同款手账本，我可研究了半个月！"
"去去去。"苏笑笑着推他，指尖刚碰到系统面板，淡蓝色的光就浮现在眼前："宿主今日KPI：击败巴洛克工作社×1，赢得村民信任×1，完成度200%，奖励：和之国限定版'女帝同款口红'（备注：山治指定赠品）。"
"我就知道！"山治的眼睛亮得能当火把，"老板你涂给我看看？
我保证不告诉娜美小姐——"
"涂你脸上！"娜璃的算盘"啪"地敲在山治脑门上，贝利撒了一地，"苏老板的口红是战略物资，能换十箱珍珠发夹！"
众人哄笑中，索隆的刀突然"嗡"地轻鸣。
苏笑抬头望向海面，黎明前的天空正泛着鱼肚白，远处的颠倒山轮廓像头沉睡的巨兽，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他摸了摸后颈的法则碎片，它又开始发烫，像在说：该出发了。
"明天修船。"他站起来，拍了拍裤腿的草屑，"山治去和阿叔要两桶新油漆，把'暴装号'的漆刷亮些——咱们要让颠倒山的怪物知道，苏笑船长的船，可不能像被甲方改过的PPT。"
山治捂着额头爬起来："老板，PPT是什么？能吃吗？"
"能吃。"苏笑望着颠倒山的方向，嘴角翘得像钓到了金枪鱼，"等过了颠倒山，我给你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