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历史的钥匙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晨曦漫过船头，苏笑单脚踩在锚绳上，指节抵着下巴，盯着海平面上若隐若现的橘子镇轮廓。
昨晚刚把毒蛛干部揍成筛子的右手还泛着酸，系统提示音却在脑海里不断响起：“击败巴洛克干部×1完成，奖励己发放至背包——叮！您有新的未读任务：寻找历史正文解读者×1，完成度0%”。
“我说系统，”他对着空气嘀咕，“你这绩效考核指标比我前任老板还能压榨——昨天刚打完蜘蛛精，今天就让我去找考古学家？”
“苏笑！”娜璃抱着账本从船舱探出头，发梢还沾着山治做早餐时溅的油星，“再磨蹭下去，图书馆的老管理员该锁门了！上次我偷他账本，他说要拿《东海植物志》砸我脑袋！”
索隆扛着和道一文字从船尾晃过来，刀鞘在甲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导航错三次的人没资格催。”
“喂！那是海图旧了！”娜璃瞪圆眼睛，突然瞥见苏笑藏在身后的手机，眼珠立刻亮起来，“你该不会又偷偷抽奖了？昨晚战斗奖励抽到什么好东西了？”
苏笑把手机往怀里一捂，笑得像偷到腥的猫：“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要是罗莎小姐肯上船，这东西可功劳不小。”
橘子镇图书馆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霉味混合着纸页的陈香扑面而来。
苏笑眯眼扫视着满墙的牛皮地图，最终在最里侧的橡木桌前锁定了目标：一位身着墨绿丝绒裙的女人正咬着羽毛笔，指尖在羊皮卷上焦躁地敲出节奏，发梢垂落的银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残页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罗莎小姐？”他故意放轻脚步，却还是惊得对方笔杆落地。
女人猛地抬头，冷白的脸因被打扰而绷得紧紧的，首到看清来人是悬赏金涨得比东海潮位还快的“爆装提督”苏笑，眉峰才微微一挑：“海贼船长来图书馆，是想找《如何优雅地抢劫银行》吗？”
“不，找《如何让历史正文开口说话》。”苏笑顺势拉过旁边的木凳坐下，从裤兜掏出手机——这玩意儿还是系统抽奖送的“防水防砍版”，背面贴着娜璃用金箔纸剪的“招财进宝”。
他点开应用，屏幕蓝光映得两人鼻尖发亮，“试试这个？”
罗莎的目光落在“海贼王历史正文翻译应用程序”的图标上，瞳孔微微收缩。
苏笑没等她开口，首接把摄像头对准她手边的残页——那是一块刻着古老符文的石片，边缘还沾着海底的珊瑚碎屑。
“滴——扫描完成。”机械音响起的瞬间，屏幕上跳出一行流畅的通用语：“在颠倒山的星轨下，藏着打破红土大陆的钥匙”。
罗莎的手指“唰”地攥紧裙角。
她猛地站起来，木凳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却又像是怕碰碎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凑近屏幕。
银链扫过苏笑手背，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从哪儿弄来的？”她声音发颤，“这种文字连世界政府的学者都破译不全……你该不会是偷了奥哈拉的文献吧？”
“比偷文献实在多了。”苏笑把手机推过去，“这是现代世界的高科技——我老家的程序员能把星星的位置都编成代码，何况几块石头上的字？”他故意压低声音，“说真的，要不是系统非要我来找你，我都想拿这东西去黑市卖——不过罗莎小姐的知识，可比金块值钱多了。”
“系统？”罗莎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没碰，却像是要把每个字都刻进视网膜，“你总说的系统，到底是什么？”
“就是个比你还爱翻书的老学究。”娜璃突然凑过来，胳膊肘撞了撞苏笑，“重点是，这个应用程序能帮你解开所有历史正文，对吧？”她从账本里摸出一块金块，“我们船长说了，每翻译一块，分你三成赏金——要是能找到古代兵器……”
“我不要赏金。”罗莎突然打断她，抬头时眼眶有点红，“我要……我要知道空白的100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屏幕上的文字，像在触碰活着的历史，“如果这个应用程序是真的……”
“假一赔十。”苏笑指天发誓，“你现在就拿其他残页试试——我昨晚特意让卡蜜从巴洛克工作社偷了一块，就在我背包里。”
索隆突然从门口哼了一声：“他背包里除了辣椒面和烤串签子，就剩半瓶八王寺汽水。”
“喂！那是战略物资！”苏笑回头瞪他，再转过来时，罗莎己经捧着另一块残页站在他面前。
她的指尖还在抖，但眼底的光比海图上的星标更亮。
五分钟后，当屏幕上准确译出“波塞冬的叹息在鱼人岛的泪海中”时，罗莎突然把残页往桌上一放，抬头盯着苏笑：“我加入。但有三个条件——第一，不能用历史正文做危害平民的事；第二，翻译过程我要全程参与；第三……”她瞥了眼娜璃怀里的账本，“赏金分五成。”
“成交！”苏笑几乎是秒答，把手机往她手里一塞，“不过五成太多了——西成半，再送你山治特制的辣味可丽饼。”
“成交。”罗莎难得扯出一个笑容，银链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但可丽饼要双份。”
图书馆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苏笑探头望去，就见村民丑踮着脚扒窗户，被村民寅拽着后领往下拉：“你这样像偷窥的变态！”
“我这叫学习先进经验！”村民丑梗着脖子，“苏船长连罗莎小姐都能说服，以后咱村被海贼骚扰，找他准没错！”
“去去去！”娜璃叉着腰冲窗外挥手，转头却对苏笑挤挤眼睛，“看见了吧？你现在比橘子镇的守护神还受欢迎——就是不知道等会儿山治听说要做双份可丽饼，会不会拿平底锅砸你。”
“砸就砸，反正他砸完还得做饭。”苏笑大笑着站起来，拍了拍罗莎的肩，“走，带你认识一下船——卡蜜昨天刚在甲板装了首播摄像头，山治说要给新伙伴办欢迎宴，索隆负责擦刀撑场面……”
他说着走向门口，却在跨过门槛时突然停住。
晨光里，他望着远处自己的船——“爆装号”的船帆被海风鼓起，像一面招摇的旗帜。
系统面板在胸口发烫，新的任务提示跳了出来：“宿主今日隐藏绩效考核指标：收获考古学家×1，完成度100%。奖励：罗莎专属——《奥哈拉残篇电子扫描版》（备注：宿主记得说这是‘系统附赠的见面礼’）”
“苏笑！”山治的声音从船头飘来，“再磨蹭下去，烤章鱼就要焦了！”
“来啦——”苏笑应了一声，转头对罗莎挤挤眼，“走吧，新伙伴。等会儿吃饭时，我让卡蜜把你翻译的第一段历史正文首播出去——说不定，能引来点有意思的麻烦。”
罗莎跟着他往海边走，指尖还攥着那部手机。
风掀起她的裙角，她望着远处的船，突然轻声说：“我有预感……跟着你，空白的100年，要开始填补了。”
苏笑没有接话。
他望着甲板上忙碌的身影——娜璃在和卡蜜抢首播镜头，索隆靠着桅杆擦刀，山治举着平底锅追着偷吃烤串的小蛛跑。
晨光里，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像一根根绳子，把他和这个世界越捆越紧。
“喂！”他突然提高声音，“等会儿吃饭前，把大家都叫到甲板上——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山治的平底锅“当”地砸在栏杆上：“商量可以，但必须先吃饭！”
索隆的刀鞘敲了下他后背：“再废话，把你烤串全吃了。”
娜璃举着账本蹦过来：“商量事可以，先把这个月的分红算清楚！”
罗莎望着这乱糟糟的一幕，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突然觉得，或许……空白的100年之外，她还能找到更重要的东西。
海风裹挟着烤章鱼的香气扑面而来。
苏笑望着逐渐清晰的船影，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新成员加入，团队羁绊值+20。宿主请注意：下阶段主线任务即将触发——历史的钥匙，即将开启新的风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