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初战告捷
夜色被海风吹得发皱，苏笑猫着腰蹲在灌木丛后，隐身斗篷裹得像块会呼吸的灰云。
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刚才村民壬说的"埋炸药"不是玩笑，眼前这片玉米地边缘，三个巴洛克士兵正蹲在土坑里捣鼓引线，月光照在他们腰间的十字匕首上，像三把悬着的刀。
"系统，检测到附近有多少敌人？"他摸了摸耳后微型耳机，那是娜璃用抽奖得来的"对讲机零件"连夜改装的，此刻正贴着发烫的耳垂。
"叮——当前区域共17人，其中3人布置陷阱，12人巡逻，2人在东南方草垛后偷懒摸鱼。"系统的电子音里带着点幸灾乐祸，"温馨提示：巡逻队5分钟后会绕到您左脚边的枯树后，建议宿主把抠鼻屎的手收回去。"
苏笑的食指刚要往鼻孔里钻，闻言猛地缩回来，在裤腿上蹭了蹭。
他盯着那三个埋炸药的士兵，其中一个黄头发的正把导火索缠成麻花，边缠边骂："社长那老登说什么'炸平橘子镇立威'，老子的手都被火药染成黑炭了——"
"嘘！"高个子士兵突然抬头，鹰钩鼻抽了抽，"你闻见海腥味没？"
苏笑的呼吸卡在喉咙里。
他能看见对方喉结在月光下滚动，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肋骨上的闷响——隐身斗篷屏蔽了见闻色，但五感还在。
他想起刚才跑过海滩时沾在鞋底的湿沙，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簌簌往下掉，在泥土上砸出细密的小坑。
"哪有什么海腥味，你小子昨晚偷喝朗姆酒喝出幻觉了吧？"黄头发士兵踹了同伴一脚，继续捣鼓炸药，"赶紧弄完收工，老子还等着去镇上抢那什么...橘子？"
苏笑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摸出裤兜里的弹弓——那是娜璃用旧船绳给他编的，说"打鸟练准头总比你偷喝我藏的金平糖强"。
此刻弹弓兜里躺着颗从玉米地捡的石子，他对准黄头发士兵的后颈，手腕轻轻一震。
"哎呦！"黄头发捂着火辣辣的后颈跳起来，"谁拿石头砸我？"
"蠢货，是玉米叶子掉的吧？"高个子士兵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把C4炸药埋完，社长说今晚必须让苏笑那小子知道——"
话音未落，苏笑的耳机里传来索隆压低的嗓音："西南角三个雷，己经拆了两个，最后一个引线是蓝白相间的，娜璃说这种是延时的，得剪红色线。"
"收到。"苏笑对着耳机吹了声短哨，这是他们约定的"安全"暗号。
他看着高个子士兵弯腰调整炸药角度，突然想起娜璃刚才在地图上用红笔圈的"重点陷阱区"——这些炸药的位置，正好卡在橘子镇的排水渠上方，一旦引爆，污水倒灌能淹了半个村子。
"系统，给我标记最近的巡逻队位置。"他指尖掐进掌心，指甲缝里还留着刚才跑过荆棘丛时的血珠。
"正北方向，两人一组，10秒后经过您右侧的老槐树。"系统话音刚落，苏笑就看见两个扛着长枪的士兵从树后转出来，皮靴踩断枯枝的声音像放鞭炮。
他猫着腰往左边挪了三步，隐身斗篷扫过一株野菊，花瓣扑簌簌落在他脚边。
高个子士兵突然首起身子，盯着那片飘落的花瓣皱眉——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噗通"一声水响。
"谁？"高个子士兵端起枪冲草垛方向跑过去，黄头发士兵犹豫两秒，也骂骂咧咧跟了上去。
苏笑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只见卡蜜蹲在浅滩边，正把块石头往海里扔，月光下她的银发像撒了把碎钻："哎呀，人家的耳环掉水里了~"她故意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喊，手指却在水下比了个"三"的手势——这是"三个敌人己引开"的暗号。
苏笑趁机溜到炸药坑前。
导火索的焦糊味刺得他鼻子发酸，他掏出娜璃塞给他的"万能剪"（抽奖抽的，系统备注"剪不断结婚证但能剪炸药引线"），对着蓝白相间的引线"咔嚓"就是一下。
"搞定。"他对着耳机轻声说，转身时却撞翻了地上的火药罐。"哗啦"一声，深灰色粉末撒了他一脚。
"什么声音？"远处传来高个子士兵的暴喝。
苏笑心说不好，刚要跑，就见卡蜜突然捂住肚子蹲下："哎呦...我好像吃坏肚子了！"她扶着草垛呻吟，声音里带着哭腔，"哥哥...我头晕..."
高个子士兵的脚步声顿了顿，骂骂咧咧地折返回去："老子最见不得女人哭..."
苏笑借着这空档窜进玉米地，隐身斗篷被玉米叶刮得沙沙响。
等他跑到约定的会合点时，索隆正靠在老槐树上擦刀，刀身映着他绿藻头的影子："拆了五个雷，娜璃说够买十箱清酒了。"
"你倒是会算。"苏笑扯下斗篷，后背的汗把衬衫粘在皮肤上，"卡蜜呢？"
"在哄那两个傻大兵喝掺了安眠药的水。"索隆用刀背敲了敲自己太阳穴，"她说'情报员的工作，包括但不限于'。"
话音未落，卡蜜就从草垛后转出来，发梢还沾着草屑，手里拎着两个软趴趴的士兵："他们的口袋里有地图。"她晃了晃从士兵身上摸来的羊皮卷，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情报的猫，"社长的指挥部在镇东废弃灯塔，明早五点进攻——"
"五点？"苏笑挑眉，"天没亮就打，倒是会挑时候。"
"所以我们要在西点前做好准备。"卡蜜把地图摊开在树干上，月光漏下来，照见她指尖点着的红点，"娜璃己经把弩炮对准灯塔了，她说'要是打偏了，就扣你这个月的金平糖'。"
苏笑摸着下巴笑："这威胁比海军的炮弹还管用。"
一行人摸黑回到橘子镇时，东边的天空己经泛起鱼肚白。
娜璃抱着算盘坐在村口的老榕树上，脚边堆着从士兵身上搜来的金币："总共178枚贝利，扣掉索隆喝的三瓶清酒钱，卡蜜买的十支口红钱，苏笑偷的五颗金平糖钱——"她晃了晃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还剩152枚，归我当辛苦费。"
"你这财务官当得比高利贷还狠。"苏笑揉着被玉米叶刮红的胳膊往船舱走，"我去签到空间抽个奖，等会研究下怎么对付明早的进攻。"
"记得抽点有用的！"索隆的声音从酒窖传来，"上次抽的'防脱发洗发水'我用了，头发没多，倒把刀泡出香味了！"
苏笑翻了个白眼，关紧船舱门。
眼前的白光一闪，他掉进熟悉的淡蓝色签到空间，转盘上的道具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自动擦刀布""武装色强化膏""恶魔果实融合器"——最后那个泛着金光，像块被阳光吻过的琥珀。
"系统，这次要是再抽中'三秒醒酒药'，我就把你程序里的'温馨提示'全改成'索隆的清酒被娜璃偷了'。"他搓了搓手，指尖都在发颤。
转盘"嗡嗡"转起来，指针划过敏感肌面膜、见闻色耳塞，最后"咔"地扎在"恶魔果实融合器"上。
"叮——恭喜宿主获得稀有道具：恶魔果实融合器（可融合3枚同属性恶魔果实碎片，成功率60%）。"系统的声音难得正经，"备注：融合失败碎片会消失，建议宿主谨慎操作。"
苏笑把融合器捧在手心。
这东西巴掌大，银色外壳上刻着火焰纹路，摸起来像块发烫的鹅卵石。
他从怀里掏出三块烧烧果实碎片——之前击败海贼时爆的，此刻在融合器里发出"滋滋"的轻响，像三把小火焰在跳舞。
"拼了。"他按下启动键。
融合器闪过一道红光，碎片开始旋转，空气中弥漫着焦橘子的甜香。
三秒后，一道橙红色的光团"啪"地落在他掌心——是副火焰护手，表面流动着岩浆般的纹路，指节处还嵌着小块烧烧果实碎片。
"试试威力。"苏笑套上护手，对着船舱墙壁轻挥一拳。"轰"的一声，墙面被烧出个焦黑的窟窿，火星噼啪落在地板上，瞬间就被他慌忙踩灭。
"这要是打在人身上..."他倒抽口凉气，又忍不住咧嘴笑，"够那些巴洛克的杂碎喝一壶了。"
天刚蒙蒙亮，橘子镇外的沙滩就传来喊杀声。
苏笑站在村口的瞭望塔上，火焰护手在晨光里泛着红光。
他看见二十多个巴洛克士兵举着长枪冲过来，为首的干部A穿着猩红大衣，脸上的刀疤从左眼划到下巴："苏笑！
今天就让你看看——"
"看你爷爷的火焰！"苏笑纵身跃下瞭望塔，护手喷出的火舌足有两米长，瞬间吞没了前排三个士兵的长枪。
焦糊味混着海水的咸腥飘起来，士兵们尖叫着后退，有人的头发被烧着了，抱着脑袋在沙地上打滚。
"三刀流·鬼斩！"索隆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绿藻头踩着浪尖冲过来，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彻、雪走同时出鞘，刀光过处，五把长枪被齐根斩断。
"左边第三个士兵腿上有刀伤，攻击他的膝盖！"卡蜜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她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椰树，手里举着从士兵那搜来的望远镜，"右边的干部助理口袋里有雷管，别让他靠近火药车！"
娜璃抱着弩炮的摇杆猛转，炮口喷出的火焰精准砸在火药车上。"轰"的一声，炸飞的木箱砸倒了三个士兵，金币和火药撒了一地。
"撤退！
撤退！"干部A的刀疤抖得像条活物，他扯着嗓子喊，却被苏笑的火焰护手逼得连连后退。
苏笑看着他踉跄的背影，突然想起系统面板上刚跳出来的提示："宿主今日KPI：击退巴洛克进攻×1，获得经验3000点，等级提升至8级（悬赏猎人）。"
战斗结束时，朝阳己经把海面染成金红色。
村民们举着锄头、渔叉围过来，老陈头的孙子举着从士兵那捡的子弹壳："苏笑哥哥好厉害！"
"厉害个屁。"苏笑扯下被烧出洞的衬衫，露出肚皮上被擦过的枪伤——幸亏火焰护手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力，"娜璃，拿医疗包！"
"先把战利品交出来！"娜璃晃着算盘挤进来，发梢还沾着弩炮的硝烟，"火药车炸飞的金币我数过了，有三百枚——"
"停停停。"苏笑捂着伤口笑，目光却扫向远处的海平面。
那里有艘黑色的船影正从晨雾里钻出来，船帆上的巴洛克十字标志被阳光照得刺眼。
他摸了摸发烫的火焰护手，又看了看正在清点金币的娜璃、擦刀的索隆、整理情报的卡蜜。
海风掀起他的刘海，露出额角未干的血渍——但他的眼睛亮得像团火。
"看来...这只是个开始啊。"他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