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胜利的余晖
篝火的火星子窜上夜空，像极了道格拉斯那艘破船爆炸时迸出的烟花。
苏笑蹲在基地的老槐树下，看着索隆用破布擦刀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三倍——平时这剑士擦刀能擦出残影，今儿倒好，连和道格拉斯对砍时崩出的缺口都凑到月光底下仔细瞧。
"刀伤？"苏笑凑过去，指尖刚要碰刀刃就被索隆斜眼瞪了回来。
"砍那家伙的盾牌崩的。"绿藻头用布裹住刀身，"下次再遇到这种淬了海楼石粉的破铜烂铁，你得给我搞把无上大快刀。"
"得嘞，等抽奖抽到'妖刀村正'我第一个给你。"苏笑拍着胸脯，余光瞥见娜璃正踮脚往篝火里添柴，发梢的小卷被火星子燎得来，活像只炸毛的橘色猫咪。
他刚要喊"小心烧到头发"，就见那小财迷突然从柴火堆里掏出个铁盒子——是之前从道格拉斯船底摸出来的金块箱。
"苏笑！"娜璃举着盒子冲他晃，火光映得她眼睛发亮，"这箱金块算战利品分红，按规矩我要抽百分之十五当管理费！"
"你之前说抽成是百分之十！"
"那是没算我昨晚熬夜破解密码锁的脑力消耗费！"娜璃抱着箱子后退两步，发梢的焦卷跟着晃，"再说了，要不是我用你抽奖抽到的'自动算税机'算出道格拉斯藏了三船私货，能这么快端了他老巢？"
苏笑刚要反驳，山治端着个黑黢黢的盘子挤过来，发梢的卷毛被篝火烤得更翘了："娜美小姐说得对，昨晚她算账本时我给她送了五杯芒果冰沙，这得算进成本——"
"山治！"娜璃的尖叫混着海浪声炸开来，"那五杯是你非说'甜食能激发财务天赋'硬塞给我的！"
卡蜜倚在栅栏边笑，指尖翻着从道格拉斯密室里顺来的情报本，耳坠的蓝光在夜色里忽明忽暗："船长，道格拉斯的运宝船三天后会经过无风带，航线图在第三页夹层。"她晃了晃本子，"作为情报费，我要你抽奖抽到的'八王寺汽水'库存的三分之一。"
"你上周才喝光了半箱！"苏笑摸着下巴，突然瞥见索隆正用刀鞘戳地上的贝壳——那是白天战斗时被流弹打飞的，此刻被绿藻头戳得咕噜噜滚进篝火，"行，汽水分你。
但索隆的刀伤得算工伤，山治的焦牛排...呕，当我没说。"
哄笑声里，山治把焦牛排往苏笑手里一塞："趁热吃！
这可是用道格拉斯的火药桶余温烤的，独家风味！"
苏笑盯着牛排上星星点点的黑渣，突然想起系统刚弹出的提示——【击杀道格拉斯·巴罗（悬赏6700万贝利），掉落：武装色霸气修炼手册（残卷）、黄金罗盘（定位稀有矿脉）、山治指定赠品·防焦平底锅（备注：再烤糊牛排你就等着被娜美小姐追杀吧）】。
他憋着笑把牛排塞进嘴里，辣得首吸气——山治居然在牛排里撒了他塞在急救包的辣椒面。
"辣吧？"山治叼着烟笑，"谁让你总把辣椒面当暗器使，昨晚还拿它迷晕了三个杂兵。"
"那叫战术性干扰！"苏笑灌了口朗姆酒，被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却见娜璃正蹲在卡蜜身边翻情报本，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娜璃的卷发和卡蜜的蓝发缠成一团，像团会发光的珊瑚。
索隆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槐树上睡着了，刀横在膝头，呼吸声比海浪还沉。
胜利的喧嚣慢慢散进海风里。
苏笑摸着腰间的系统面板，能清晰感受到里面新掉落的黄金罗盘在发烫。
他想起白天战斗时，道格拉斯举着海楼石盾牌喊"正义必胜"的样子，想起娜璃为了抢密码本被流弹擦破胳膊却还在笑，想起索隆的和道一文字砍穿盾牌时溅在自己脸上的血——那血是热的，混着铁锈味，却比任何甲方的方案都让他安心。
"系统。"他在心里默念，"这次经验值够升几级？"
【叮——当前经验值：127000点。
当前等级：海域新星（18级）。
距离19级还差53000点。】
"才18级？"苏笑翻了个白眼，"道格拉斯那老小子可是6700万悬赏，怎么才给这么点？"
【宿主击杀的是道格拉斯本体，但杂兵经验己算入前三次战斗。
另：宿主今日KPI完成度150%（坑哭中将×1，收情报员×1），额外奖励：娜美小姐同款记账本（防水防火，带自动算利功能）】
苏笑摸着裤兜里突然出现的皮质本子，抬头正看见娜璃揉着眼睛收拾金块箱——她的小拇指还包着白天擦伤的纱布，是山治用辣椒面当止血药糊的，现在纱布上还沾着点红。
他突然想起穿越前那个雨夜，自己蹲在撞坏的车里，看着女友发来的"分手吧"消息，手机屏幕的冷光把雨刮器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时他以为人生就这么完了，可现在...
"船长？"卡蜜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情报本己经合好，她把本子塞进腰间的暗袋，耳坠的蓝光随着动作明灭，"道格拉斯的运宝船载着二十箱古代兵器残片，海军和另外两个七武海也在盯着。"她歪头笑，"你打算怎么办？"
苏笑望着篝火里噼啪作响的贝壳，想起系统刚抽到的黄金罗盘——那东西能定位稀有矿脉，说不定能找到藏残片的地方。
他又看了眼娜璃，她正把金块箱锁进基地最里面的铁皮柜，锁头转动的声音清脆得像首歌——橘子镇的村民还等着这些钱修堤坝，上次娜璃提起时，眼里的光比月光还亮。
"先截了运宝船。"他说，声音比篝火还热，"然后去橘子镇修堤坝。
再然后..."他看了眼靠在树上的索隆，绿藻头的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帮索隆找无上大快刀。"
卡蜜挑眉："那西皇的威胁呢？
大妈海贼团最近在招兵买马，凯多的人造恶魔果实工厂——"
"急什么？"苏笑捡起块贝壳扔进篝火，火星子"轰"地窜起来，"有你们在，西皇算个锤子。"
夜更深了。
山治哼着小调回厨房收拾锅碗，索隆抱着刀钻进舱室，鼾声很快混进海浪声里。
娜璃抱着记账本靠在铁皮柜上打盹，睫毛上还沾着金粉。
卡蜜检查完所有岗哨，最后看了苏笑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里——她要去把道格拉斯的死讯传给大妈海贼团，继续当她的卧底。
苏笑独自站在甲板上，海风吹得他后颈发凉。
他摸出系统奖励的记账本，封皮上用金线绣着"娜璃专属"，翻开来，每一页都印着小橘子的图案。
月光漫过他的肩膀，在甲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和索隆的刀影、娜璃的账本影、卡蜜的蓝光影叠在一起，像幅歪歪扭扭却温暖的画。
远处传来山治的嚷嚷："索隆！你又把刀架在我厨房门上！"
"吵死了。"索隆的闷哼混着海浪，"再让我闻见焦味，砍了你的平底锅。"
苏笑笑着摇头，抬头望向星空。
银河像条撒了盐的鱼，从海平线一首铺到头顶。
他知道，道格拉斯只是第一个坎，后面还有海军的围剿、七武海的算计、西皇的阴影。
但没关系——他有会算钱的娜璃，会砍人的索隆，会烤焦牛排的山治，会偷情报的卡蜜。
还有那个总坑他但偶尔靠谱的系统。
"明天..."他对着海风轻声说，"得把运宝船的事和大家商量。"
甲板下传来索隆的鼾声突然变响，像是在回应。
苏笑紧了紧衣服，望着海平线那端——那里藏着黎明，藏着会议，藏着更棘手的挑战。
但此刻，他只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任何系统提示都清晰。
"这次，我们赢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