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的挑战
月光在海面上碎成银片，两艘船的距离缩短至十丈时，牛角男的笑声像破风的刀：“小崽子，老子这条‘血牙号’在东海吃了三年黑货，连海军都绕着走——”他拍了拍胸口的刺青“D”，金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知道这标记吗？老子是‘弑海者’的关门弟子，杀过七武海的狗腿子！”
苏笑摸着护腕上发烫的增幅器，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B级海贼团，击杀主犯可掉落稀有装备，当前等级27级（经验值27/30000）】。
他歪头冲索隆挑眉：“老索，这货嘴比路飞的饭量大，你说他爆的装备会不会也掺水？”
索隆的和道一文字己经出鞘，刀身映着月光，像淬了层霜：“砍了就知道。”话音未落，他足尖点船舷，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血牙号——三刀流·鬼斩的刀风先一步撕开夜色，最前排的海贼连举刀的动作都没做完，就被劈成两截，尸体“噗通”掉进海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苏笑的裤脚。
“好刀法！”苏笑抄起从抽奖池里摸来的“电磁拳套”套在右拳，霸气顺着护腕的纹路往手臂窜，皮肤下浮起幽蓝的光。
牛角男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抄起背后的巨斧，斧刃足有半人高：“臭小子，接老子一斧——裂海！”
海浪被斧风劈开，形成半丈高的水墙。
苏笑瞳孔骤缩，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武装色霸气（初级），建议使用增幅器叠加】。
他咬牙往前冲，拳套擦着水墙边缘砸在斧面上——“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震得耳朵发疼，苏笑被反震得踉跄两步，脚底的小艇裂开几道缝。
“靠！这老登斧头上淬了海楼石粉？”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护腕的增幅纹路突然亮得刺眼，“系统！不是说我这护腕能增幅霸气50%吗？怎么跟挠痒痒似的？”
系统机械音不带感情：【宿主当前霸气等级（初级），增幅后仍弱于目标（中级），建议优先升级】。
“你这破系统——”苏笑的话被打断。
牛角男的斧刃再次劈来，这次带起的风卷着血腥味，他看见斧刃上粘着半块碎布，和前章船首像獠牙上的破布纹路一样——是某个被灭团的海贼旗。
索隆的声音从右侧传来：“苏笑！左边！”
他本能地侧身，后腰传来火辣辣的疼——不知道哪个小喽啰的短刀划开了衣服。
苏笑低头看了眼伤口，突然笑了：“正好，系统不是说流血能触发‘怒血’被动吗？”他扯下衣角随便一绑，霸气顺着伤口往外涌，护腕的蓝光变成了炽白。
牛角男的瞳孔缩成针尖：“这小子的霸气……在进化？”
苏笑的拳套嗡鸣着砸向对方胸口。
这次牛角男没躲，巨斧横挡，却被震得虎口崩裂，斧柄“咔”地断成两截。
他踉跄后退，后背撞在船舷上，盯着自己发抖的手：“不可能……我可是跟着‘弑海者’学了五年霸气！”
“那老头教你的是死霸气，老子这是活的！”苏笑抹了把脸上的血，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系统，给爷来个爆装特效！”
索隆的第三刀几乎同时落下。
和道一文字架在牛角男颈侧，三代鬼彻咬着他的左肩，秋水抵着他的后腰——三刀流·三千世界的余威掀翻了半船海贼，只剩牛角男还在发抖。
“服……服了。”牛角男瘫坐在地，胸口的“D”刺青被血浸透，“要杀要剐随便，别侮辱老子的刀。”
苏笑蹲下来，伸手扯下他的牛角头盔：“谁要杀你？系统说要爆装备得击败，又没说必须杀人——”他指了指不远处漂着的海贼尸体，“那些小卡拉米才是经验包。”
系统提示音连环炸响：【击杀海贼团成员37人，获得经验3700点（当前等级27级，经验值30700/30000）】【击败B级海贼“弑海者”弟子D，掉落：武装色霸气进阶手册（中级→高级）、烧烧果实碎片×2、血牙号船首像（可强化船只防御）】【经验累积达标，等级提升至28级！
抽奖次数+1】
“哦豁！”苏笑蹦起来，拳套砸在索隆背上，“老索老索！我升28级了，离七武海候选又近一步！”
索隆收刀入鞘，酒葫芦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先把船修好。”他踢了踢裂开的小艇，“你刚才那拳把船板都震碎了。”
血牙号的残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苏笑指挥剩下的海贼把值钱的东西搬上小艇，瞥见牛角男蹲在角落擦刀，突然扔过去个酒壶：“拿着，算你配合的奖励。”
牛角男抬头，酒壶上印着“八王寺汽水”的logo——是苏笑抽奖抽到的现代货。
他愣了愣，拧开喝了一口：“这……比朗姆酒甜。”
“甜的才养人。”苏笑拎着装满贝利的麻袋跳上小艇，冲血牙号挥挥手，“老子不杀降，滚吧。记得告诉‘弑海者’，他徒弟被个程序员收拾了。”
牛角男的声音飘过来：“你……到底是谁？”
“东海最靓的海贼皇帝预备役！”苏笑扯着嗓子喊，小艇破浪而行，“下次见面，我要你的师父给我爆装备！”
回到基地时，洞的火把被海风撩得忽明忽暗。
娜璃裹着红披风冲出来，发梢还沾着面粉——显然刚从厨房溜出来。
她眼尖地看到苏笑怀里的麻袋，扑过来揪住袋口：“贝利贝利！让本航海士看看今天收成——哇！这枚金币是阿拉巴斯坦王室的！”
卡蜜从洞穴里探出头，手里攥着加密电话虫，发梢还带着没梳开的碎发：“战斗结果如何？有没有受伤？”她的目光扫过苏笑腰间的新手册，“武装色进阶？不错。”
“小伤而己。”苏笑把烧烧果实碎片扔给卡蜜，“给，你上次说想研究果实融合。”他又摸出船首像丢给娜璃，“这玩意儿能加固船，你看着装。”
娜璃摸着船首像的恶魔獠牙，突然皱眉：“血腥味好重。”
“正常，毕竟是血牙号的东西。”苏笑瘫在草席上，系统面板在眼前浮动——28级的经验条闪着金光，抽奖次数1次的标记格外刺眼。
他刚想点开抽奖，卡蜜的电话虫突然发出“唧唧”的叫声。
她脸色骤变，手指快速在电话虫背上敲了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紧急情报”暗号。
“表面正义”的海军舰队出现在罗格镇外海，”卡蜜抬头时，眼底泛着冷光，“他调了三艘军舰，还有……”她顿了顿，“还有七武海的暗桩。”
苏笑的笑僵在脸上。
他翻身坐起，护腕的蓝光在草席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什么时候到？”
“三天。”卡蜜把电话虫塞进怀里，“他们目标明确，应该是冲着‘天地法则碎片’来的。”
洞穴里突然安静下来。
娜璃捏着金币的手松开，硬币“叮”地掉在地上；索隆的酒葫芦悬在嘴边，酒液滴在草席上，晕开深色的痕。
“那正好。”苏笑突然笑了，他抄起武装色手册拍在桌上，“老子正愁没地方试新学的霸气。”他挨个看向伙伴：“娜璃，三天内修好船，顺便把血牙号的物资全搬空；卡蜜，盯着海军动向，有风吹草动立刻报；索隆——”他冲剑士挑眉，“三天后，帮我砍了那个伪君子的旗子。”
“明白。”索隆把和道一文字往地上一插，“酒管够就行。”
娜璃跳起来，金币在她手里叮当作响：“修船？本航海士可是能画出伟大航路地图的人！”
卡蜜摸出块黑布蒙住电话虫，嘴角勾起浅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情报屋的加密电话虫，该升级了。”
深夜，苏笑独自坐在洞穴外的礁石上。
海风卷着咸湿的潮气扑在脸上，他望着星空，护腕的蓝光与星光交叠。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宿主今日KPI：击败B级海贼×1，升级×1，完成度150%，奖励：‘防脱发洗发水’（备注：宿主发量己跌破警戒线）】
他摸着头顶逐渐稀疏的发茬，骂了句“狗系统”，却又笑出声。
远处的海浪声里，他听见洞穴内传来娜璃数钱的念叨、索隆擦刀的轻响、卡蜜调试电话虫的细语——这些声音像根绳子，把他和这个世界紧紧捆在一起。
星空下，他轻声说：“表面正义，七武海的暗桩……你们最好带够棺材。”
海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新挂的烧烧果实碎片。
碎片在月光下泛着暖红的光，像团没燃尽的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