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后的第一顿烤串
海浪卷着咸湿的风拍在脚踝上时，苏笑正用指甲掐自己大腿。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指腹下的皮肤很快泛起红痕。
这不是梦。
视野里的沙滩泛着不真实的乳白，远处几个穿粗布短衫的男人正用渔网拖鱼，其中一个光脚的汉子突然扭头冲他喊：“喂！外乡人醒了？”
苏笑这才发现自己正半躺在礁石旁，后背被硌得生疼。
他低头看向自己——灰扑扑的粗麻衬衫，膝盖处还破了个洞，脚上的草鞋沾着海草。
“我……我不是外乡人。”他张了张嘴，喉咙像吞了砂纸。
记忆像被搅浑的海水，只余最后片段：暴雨夜，副驾上的林小悠举着手机，屏幕里是她和项目经理的亲密照。
“苏笑，你那点死工资够买学区房吗？”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甩来车钥匙，“分手吧，我坐他的保时捷走了。”
然后是失控的油门，撞向路边大树的剧痛。
再睁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不是外乡人？”光脚汉子扛着渔网凑近，古铜色脸上挂着疑惑，“我在橘子镇打了二十年鱼，可没见过你。”
橘子镇？
苏笑刚要追问，太阳穴突然刺痛。
机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脑子里转动：“弑海系统1.0己绑定，宿主苏笑，当前等级1（0/1000经验）。”
他猛地跳起来，撞得礁石上的贝壳簌簌掉落：“谁？谁在说话？”
“检测到宿主首次激活，开始功能说明。”机械音不带感情，“规则一：击杀/击败敌人100%掉落装备（恶魔果实碎片、霸气秘籍等）；规则二：每杀1人获得100点经验，等级提升可提高装备品质上限；规则三：每1000点经验可抽奖一次，奖池含现代道具与海贼稀有物；规则西：每日签到可领随机小道具。”
苏笑僵在原地，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他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车祸时撞破的伤口不见了，现在只有一层薄痂。
“系统？”他小声试探，“你是……金手指？”
“宿主理解能力达标，奖励新手提示：当前位于东海橘子镇，鱼人阿龙己占据镇子三年，村民需每日缴纳‘保护费’，逾期者断手断脚。”
“鱼人？”苏笑想起海贼王动画里的阿龙公园，后槽牙都酸了。
他蹲下来揪住自己头发，“合着我穿到海贼世界了？系统你早不说，我昨晚还在改甲方的需求文档呢！”
“宿主当前最紧迫需求是生存。”机械音突然多了点电子合成的不耐烦，“建议先获取村民信任，积累初始经验。”
“生存？”苏笑刚要反驳，就听见清脆的童声：“大哥哥，你没事吧？”
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蹲在他面前，手里捧着个粗陶碗。
她的蓝布裙洗得发白，膝盖处打着补丁，眼睛却亮得像两颗黑葡萄：“我奶奶说，刚醒的人要喝温水。”
苏笑接过碗，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去，终于缓过点力气：“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梅丽。”小女孩蹲下来帮他拍掉后背的沙粒，“你真的不是阿龙的手下吗？他们都穿黑披风，说话凶巴巴的。”
“阿龙的手下？”苏笑想起系统提示，故意瞪圆眼睛，“我要是他手下，能躺沙滩上被太阳晒成虾米？”
梅丽噗嗤笑出声，手指绞着裙角：“也是……大哥哥你要在橘子镇住下吗？我家有间空房，奶奶说可以租给外乡人，只要……只要你别像上个月那个商人，收了钱就跑。”
苏笑正要应话，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宿主与关键NPC梅丽建立联系，触发隐藏任务：获得梅丽的信任（进度0/1）。完成奖励：随机小道具×1。”
他嘴角抽了抽——这系统比甲方还会埋需求点。
“梅丽，我叫苏笑。”他弯腰和小女孩平视，故意用程序员式的认真说，“我保证，要是骗你，就让我以后抽卡全是N卡。”
梅丽歪着头：“N卡是什么？”
“就是……就是最没用的卡！”苏笑挠了挠后颈，“总之我不会骗你。对了，阿龙很厉害吗？”
梅丽的笑容瞬间垮了。
她望向镇子方向，那里飘着几缕炊烟，却连鸡叫声都没有：“他是鱼人，能把刀当玩具耍。上周三伯没交够鱼，阿龙用刀背敲碎了他三根肋骨。”她攥紧苏笑的手腕，“大哥哥你千万别惹他，我们交保护费就行……”
苏笑的手指在裤腿上轻轻敲了敲。
系统说击杀敌人能爆装备，可阿龙是鱼人干部，自己现在手无寸铁……
“梅丽，我先找个地方落脚行不？”他揉了揉小女孩的头，“你带我去你家看看？”
梅丽眼睛亮起来：“好！我家就在镇西头，门口有棵老椰子树，树上挂着……等等！”她突然拽住苏笑的衣角，“大哥哥你还没吃晚饭吧？奶奶今天熬了鱼汤，我们可以……”
“咳，那个……”苏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突然想起系统说的抽奖。
他走到礁石后面，压低声音：“系统，我现在有多少经验？”
“0点。宿主尚未击杀任何敌人。”
“那抽奖？”
“需1000点经验，当前0/1000。”
苏笑翻了个白眼——合着系统是搞饥饿营销的？
他刚要出去，系统又提示：“检测到宿主触发‘首次困境’，开启新手福利：赠送1次抽奖机会（仅限今日）。”
“这还差不多。”他在心里默念“抽奖”，眼前浮现出虚拟轮盘。
红橙黄绿的格子转得飞快，最后“叮”地停在紫色格子：“恭喜宿主获得【自动烤串机（初代版）】，功能：自动穿串、控温、刷酱，每日可制作100串，消耗食材自动补充（仅限宿主使用）。”
“我去？”苏笑差点喊出声。
他手忙脚乱翻找，果然在沙滩上摸到个银色小箱子，打开后是台巴掌大的机器，按下开关立刻弹出铁签，还飘出孜然香。
“梅丽！”他举着烤串机冲回小女孩面前，“你等我五分钟，我给你烤串吃！”
梅丽看着他手忙脚乱捡柴火，眼睛里全是问号：“大哥哥，那是什么？”
“这是……来自东方的神秘烤串神器！”苏笑把机器放在篝火旁，随手抓了把沙滩上的小海鱼——机器立刻自动去鳞、穿串、刷酱，滋滋冒油的香气瞬间飘出去。
最先被吸引来的是刚才扛渔网的汉子。
他凑过来吸了吸鼻子：“好香！是……是加了蜂蜜？”
“大叔尝尝？”苏笑递过去两串，“免费的。”
汉子咬了一口，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比镇口阿婆的烤鱼还香！外乡人，你这手艺哪学的？”
很快，三三两两的村民围过来。
有提着菜篮的妇人，有光脚的小孩，甚至还有拄拐杖的老人。
苏笑的烤串机像施了魔法，海鱼、虾蛄、小章鱼被源源不断穿成串，撒上他从系统空间摸出的辣椒面（签到奖励），辣得村民首吸气，却又舍不得停嘴。
“大哥哥，这个辣辣的是什么？”梅丽吸着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伸着手要第三串。
“这是来自伟大航路的魔鬼椒！”苏笑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吃了能变勇敢哦。”
“那我要多吃点！”梅丽擦了擦眼泪，“等我变勇敢了，就帮奶奶去交保护费。”
苏笑的手顿了顿。
火光里，村民们的笑脸像星星一样亮。
他突然明白系统说的“积累信任”是什么——这些被欺压了三年的人，太需要一点甜了。
“梅丽。”他蹲下来，把最后一串烤章鱼塞给她，“明天你带我逛逛镇子好不好？我想……多认识点人。”
梅丽用力点头，嘴角沾着辣椒面：“好！我明天早上来接你，我们去看可可亚西村的风车，还有……”
海风突然大了些，吹得篝火噼啪作响。
苏笑望着镇子方向那片黑压压的建筑——阿龙公园的标志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烤串机，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宿主与梅丽信任度+20（当前20/100）。”
“系统。”他在心里默念，“明天，该让阿龙尝尝被爆装备的滋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