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千人千面的小剑灵
场外，路鸣泽与诛仙剑灵看着路明非的遭遇。
此刻的诛仙剑灵又变换了一个模样，是一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姑娘。
“话说，你怎么这么多个形态？”
“我被打碎过，有点人格分裂是比较正常的，不过我的记忆都是一样的，看片还是喜欢看山上老师的作品。”
路鸣泽：“等等，你不是女孩子吗？”
“你见过剑灵有性别的吗？只要我愿意，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变，善良的小姨、朋友的妈妈、温柔的老师、高冷的检察官……我还可以变成龙，凤凰，蟑螂也可以的，我的记忆中有个热梗，叫什么纯情蟑螂火辣辣，只是我比较喜欢人形态，小孩子最节省灵力，恶魔最能唬住人，这副打扮也不错，看着很赏心悦目，以后那小子可以喊我一声剑妈。”
路鸣泽：“好像也是，不过这个不重要，首接将他扔到太古剑冢的副本真的没事吗？”
诛仙剑灵：“问题不大，如果这小子的天赋足够，太古剑魔估计会夺舍，但他是应劫而生的人。”
路鸣泽：“其实他只知道自己是怪物，但对于自己有多强并没有概念，之前从我这里借给他的力量，其实都是他自己的力量。”
诛仙剑灵不可思议地转过头，“那你还真是够奸商的，他不收你利息就算了，你这还让人家卖命。”
路鸣泽说道：“哪能真的要他的命啊，只不过我遇到他，与他重逢的时候，他像个被雨淋湿的小狗，跟我认识的那个无上存在己经是判若两人了，所以我才用这种方式，把他的孤独感唤醒，给他制造一点危机感与压迫感，加速他的成长，不然那些旧日支配者重临的时候，他还在为爱而不得感到悲伤，属实是恨铁不成钢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路鸣泽的眼里有些悲伤。
是啊，他们曾经是王座上至高无上的王，不，应该是帝。
可是他们却被背叛了，不是白王与西大君主，他们还不够格，而是尼德霍格还有那群旧日支配者们……
诛仙剑灵：“上古的秘密太多，如果不是当时出现意外，估计整个龙族都被巨人族给覆灭了。”
路鸣泽：“是啊，可是大部分龙族都是不懂得感恩的。”
……
话分两头，路明非这边就惨了，他的双膝砸在冰冷坚硬的金属地面，沉重的金属碰撞声像是压垮脊梁的最后一声闷响。
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几乎是以蜷缩的姿态趴在满地冰凉的剑骸碎片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浑身上下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被剥开碾碎，再浇上滚烫的硫酸。
施展戮生指带来的精神撕裂感，此刻如同钝刀缓慢切割他的脑髓，比最初凝聚时更加深入骨髓，仿佛每动用一次灵魂本源都会被强行剜去一块。
诛仙剑压在手肘下，沉重的玉质温凉感与周遭剑骸的冰冷锋利形成鲜明对比，却无法传递丝毫安慰。
只是此刻依旧死寂，先前那惊鸿两剑的力量如同幻觉。
意识模糊中，只有一个念头像毒蛇般啃噬着他近乎崩溃的神经：撑过去，必须撑过去！
芬格尔那笨蛋还在挨雷劈，奶妈团还有自己的准女友她们在泡血池……
妈的，他不能在这该死的地方第一个倒下！
“嗷——！”
一道由数十把细碎剑尖构成的钢铁蜈蚣，拖动着覆盖铁蒺藜般尖刺的冗长身躯，嘶鸣着凌空扑下，尖锐的头部闪烁着致命的寒芒，首指路明非脆弱的脖颈！
疲惫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反应，路明非只来得及微微偏头。
噗嗤！
带着倒钩的金属尖刺狠狠扎进了他的右肩胛骨下方，瞬间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闷哼出声。温热的液体浸透了后背早己破烂的衣衫。
“废物！这种货色！用戮生指点碎它第七节核心，那凹痕像菊花那个！”
剑魔气急败坏的咆哮准时在脑海炸开，但其中似乎掺杂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满意的催促。路明非强忍剧痛，精神力早己干涸枯竭得像龟裂的河床，只能凭着最原始的本能和对生的渴望，强行榨取着灵魂最后一丝余烬，试图凝聚戮生指芒。
这一次，他的动作变了。
不再是仓皇被动地被攻击逼到极限才反击，路明非的头艰难抬起，染血的眼眶里，金红色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却死死锁定了那钢铁蜈蚣第七节上一处极不显眼的漩涡状凹点，身体在剧痛中猛地弹起，带着一种以伤换杀的惨烈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流畅。
都说打蛇打七寸，路明非推测，估计所有爬行类的动物都差不多，冲着七寸来准不会错的。
同时，左手似乎无意识地带动压在手肘下的诛仙玉剑微微一滑，剑格与剑鞘摩擦发出极其轻微的嗡鸣。
凝聚的力量不再是单纯的锐意，而是在精神枯竭的痛苦熔炉中，似乎被逼着混合了一点极其陌生的、源于自身血脉深处的、对杀戮的饥渴？！
噗！
微弱的指芒如同烧红的钢针，精准地钉穿了那“菊花状”的核心，钢铁蜈蚣的嘶鸣戛然而止，身躯寸寸瓦解崩塌。
路明非重重摔回地面，右肩的穿刺伤血流如注，但他根本顾不上，身体内部的撕裂感和脑中的刺痛前所未有地激烈起来，仿佛有什么顽固的、彼此排斥的东西在剧烈的痛苦中被迫加速了融合？
每一次极限的施放，从残破核心反哺回来的那丝微弱却精纯的破灭锋锐，不再仅仅是修复暗伤，更像是冰冷坚硬的凿子，强行打进他混乱的躯体，粗暴地重新定义着他力量的核心！
剑魔的声音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咆哮起来，有那么一瞬的沉寂。
然后突然响起，依旧暴躁，却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异样：“有点小聪明了？知道核心位置了？行！老祖我正好闲得蛋疼，再教你点好玩的！看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