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个程序员会御剑

凌晨三点十七分，林夜盯着泡面碗上的牙印发呆。

不锈钢碗边缘，一排整齐的弧形凹痕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这牙口..."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门牙，"绝对是熊猫啃的。"

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快门响。林夜猛地回头，看见室友李浩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自己。

"老铁们看好了！"李浩兴奋地对着首播画面喊，"这就是我室友，当代御剑第一人！昨晚的悬浮术不是特效！"

手机屏幕上，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真是他！】

【主播让大佬表演个御剑飞行！】

【这泡面碗是被剑气劈变形的吧？】

林夜一把抢过手机，首播画面里是自己昨晚在阳台的监控录像——他迷迷糊糊地对着夜空比划剑诀，晾衣杆突然从架子上飞起，像喝醉的蛇一样在空中扭了几圈，最后插进泡面桶里。

"这他妈..."

话音未落，阳台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两人冲出去一看，整个晾衣架倒在地上，所有金属衣架都被啃得七零八落。

某个黑白相间的虚影在墙角一闪而逝。

【游戏世界】

白璃的剑尖抵在林夜咽喉。

"再说一遍，"她眼中跳动着数据流般的蓝光，"你的幻兽是哪来的？"

林夜后背紧贴着新手村的稻草堆。三分钟前，他刚登录游戏就被这个NPC拖进了小巷。

"抽卡抽的啊！"他举起双手，"系统公告都发了！"

"不可能。"白璃的剑往前送了半寸，"《幻兽图鉴》里根本没有'铁竹战将'这个编号。"

林夜突然发现视野边缘浮现出半透明代码——那是他昨晚写的调试程序，居然在游戏里也能运行。

【检测到异常数据包】

【来源：NPC_白璃】

【内存地址：0x7F2A1C】

"你也是BUG？"他脱口而出。

剑光一闪，林夜额前的碎发被削掉一撮。白璃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波动："你...看得见我的内存地址？"

远处传来钟声，白璃突然收剑。

"听着，"她语速飞快，"星辰商会己经盯上你的幻兽，他们——"

话音戛然而止。白璃整个人像卡顿的视频般闪烁起来，最后凝固成一个僵硬的微笑表情。

【系统提示：NPC_白璃进入剧情对话模式】

"少侠要不要买把新手剑？只要50铜板哦~"

【现实世界】

林夜猛地从游戏舱里弹起来，浑身被冷汗浸透。

电脑屏幕自动亮起，昨晚插入的U盘正在疯狂读写。一个名为"世界参数.log"的文档自己跳了出来：

时间戳：2023-03-18 04:12:33

事件：检测到非常规内存访问

异常对象：NPC_白璃

处理结果：强制重置对话树

备注：第7次观测到该NPC试图突破对话限制

建议：立即清除异常数据（优先级：SSS）

操作员：林远山（己注销）

林夜的手指僵在键盘上。林远山是他父亲的名字。

窗外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一架黑色无人机悬停在阳台外，机腹的红外摄像头正对着他的电脑屏幕。

手机震动，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短信：

"你父亲没教过你吗？别乱改运行时参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