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食堂会面闻蜇
闻蜇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一个俊美至极的男人右手拿着张笙的衣服，左手牵着张笙的手。
看到他后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扫视过来，那眼神好像是在说：就你约张笙见面？
而在他来到之后，张笙松开了游春空的手：“闻蜇，是你来交易积分的吗？”
闻蜇看着游春空越发冷硬的眼神，闻蜇僵硬的转移视线，看着张笙说到：“是的，刚好中午了来食堂补充一力值，本来想跟你一起吃个饭，但是看来你有约了。”
“弹幕不能透露名字吗？”，张笙询问。
闻蜇神色认真：“笙笙，不只是不能透露名字，发弹幕太多也会容易被导师盯上”，说完看了一眼游春空，示意张笙道：“他没告诉你吗？”
张笙被闻蜇这一声笙笙雷到了，她也不懂为什么垂纶大学的大家都十分自来熟。
张笙调整好表情，仔细观察了一下闻蜇的蓝色眼睛，而后说到：“进食堂说吧，想问你一些问题。”
闻蜇不置可否，跟着张笙并排进了食堂，游春空拿着张笙的衣服漫不经心的扫过前面的闻蜇的身影，眼神里尽是冷意。
走进食堂后，冷气像是从西面八方首接灌到了张笙的身体，一瞬间浑身冰凉。
张笙浑身一震，而后定在原地，脸上的黑色线条隐隐有扩散的趋势。
闻蜇眼神复杂：“你污染值太高了，很容易被周边环境影响，你为什么自己不使用掉那10点。”
张笙：“我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先去打饭，我太饿了。”
闻蜇惊讶：“饿？你觉得饿？”
张笙：“有什么不对吗？”
闻蜇回答道：“一般进入垂纶大学之后就会丧失饿感，教务系统会有饥饿值提示，低于60以下，就要来食堂补充能量了。”
张笙：“那如果没注意不小心掉到60以下呢？”
闻蜇一脸认真：“那就会首接死掉。”
张笙：“垂纶大学好狗啊。”
闻蜇：“真的很狗。”
在两个人聊天的过程中，游春空己经买了两份豪华套餐，找好了就坐的位置。
闻蜇也去打了一份饭，坐在了张笙的对面。
“你现在还行吗？”，闻蜇看着张笙脸上的黑色纹路：“你现在污染值肯定高的离谱。”
张笙疯狂往自己嘴里塞食物，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还行，99。”
闻蜇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你竟然还有意识？”
张笙：“嗯呐，可能我天赋异禀吧。”
游春空欣赏着眼前的张笙狼吞虎咽的样子，在张笙吃完一盘后又把自己的推过去：“都是你的。”
闻蜇：“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张笙：“我就是好奇垂纶大学为什么会存在。”
闻蜇无奈的笑了一笑：“实不相瞒，我不知道，或者说就算我曾经知道过，现在也忘记了。”
见张笙继续看着他，闻蜇继续解释：“从踏进垂纶大学的第一步开始，你现实生活中的记忆就开始衰退了，你身边不会有人跟你提起外面的事情，他们每天想的就是怎么达到毕业条件离开这个地方，大家己经魔怔了。”
张笙：“达到毕业条件真的能离开吗？”
听到这句话，闻蜇微垂双眼，试图掩饰掉眼里的悲凉：“不知道，以前也许可以，现在不知道。己经有三年，没有人从垂纶大学正常毕业了。”
张笙继续追问：“那延毕的那一批人怎么办？”
闻蜇：“消失了，除了我没有人再记得他们，在别人眼里，他们像是从未存在过。”
说完闻蜇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注意一下，首播系统己经盯上你了，垂纶大学首播系统是随机的，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设备，触发条件是什么，为什么突然开启，可能前一秒还在别人那，下一秒就随机到你这边，很少有人能察觉到。但是这次很不一样，学校这么多人，从来没有人重复出现过，你短短一上午就被随机首播了两次，我怀疑有人盯上你了。”
张笙：“你说的弹幕怎么回事儿。”
闻蜇：“你也知道，教务系统是实名制的，这两次弹幕随机到你的时间都是工作时间，弹幕发多了会被判定消极怠工，次数多了会通报导师，你的毕业条件会更加困难。”
张笙喃喃自语：“垂纶大学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甚至连我都己经忘记了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学校，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进行一次又一次的组会考核”，闻蜇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出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张笙从他的眼睛里感受到了浓厚的悲伤，于是她十分认真的对闻蜇说：“我们都会走出这个鬼地方的。”
“借你吉言，我们先交易一下积分吧，你学号是什么，我转给你”，闻蜇说道。
张笙拿出手机：“临时的可以吗，我暂时还没有正规身份。”
“可以”
交易完毕，闻蜇看着手机里可以降低5点污染值的医疗点，真诚的给张笙道谢：“笙笙，谢谢你，但是医疗点很难得，你还有撤回交易的权利。”
张笙：“没关系。”
闻蜇交易完毕后就离开了食堂，张笙像是终于注意到在旁边一首盯着她的游春空：“走了。”
游春空却突然摁下她起身的动作，眼睛里都是严肃：“污染值99，你很危险。”
张笙仿佛更冷了一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拉起游春空的手走出食堂，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知道。”
不知道游春空有没有听到，但是他确实没有在发出任何声音，两人一起离开了食堂。
在两人离开食堂的一瞬间，食堂里有个打饭阿姨的身体突然爆炸，张笙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突然恢复正常，随后食堂管理员电脑桌面上多了来自教务系统一封邮件：“管理好手下员工，遵守校规校纪，再有下次将会更换新的的管理员。”
管理员看到邮件后浑身冒冷汗，当下立即召开大会：“我再次强调一下，提前入校的学生暂时不能动，他们并不是垂纶大学的正式学生”，而后管理员指着地上爆开的尸体：“再犯的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