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犹如潺潺流水,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转眼便来到了 1966 年。这一年,时代的浪潮汹涌澎湃,整个社会都在经历着巨大的变革与动荡,即便是平日里看似宁静祥和的西合院,也难以在这股洪流中独善其身,一场场生活的戏剧正悄然上演。
贾家,在过去的岁月里历经风雨,始终在贫困的边缘苦苦挣扎。贾东旭的离世,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贾家老小喘不过气来。秦淮茹独自一人挑起家庭的重担,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几个孩子,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棒梗,这个在艰苦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少年,正值青春叛逆的年纪,面对家中时常的食不果腹,心中不免生出一些别样的念头。
在一个骄阳似火的午后,闷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西合院都被笼罩在一片慵懒而又压抑的氛围之中。棒梗瞅准了许大茂出门访友的时机,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带着年幼的妹妹,轻手轻脚地潜入了许大茂家的院子。
许大茂家那几只毛色鲜亮的鸡,此时正悠闲地在院子里踱步觅食,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降临。棒梗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一只的母鸡身上,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靠近,趁母鸡不备,猛地伸手一抓,那母鸡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叫,便被棒梗牢牢擒住。
棒梗和妹妹不敢停留,抱着鸡迅速溜出西合院,一路小跑,来到了胡同后的一处偏僻角落。这里荒草丛生,鲜有人至,正是他们心中理想的“烹饪之地”。
棒梗熟练地在周围找了些干柴枯枝,从兜里掏出偷拿家里的火柴,费了好大劲才将火点燃。火苗在风中摇曳,映照着棒梗那紧张又兴奋的脸庞。他手忙脚乱地处理着手中的鸡,虽说手法略显生疏,但满心想着能让家人吃上一顿肉的渴望,让他顾不上许多。
不一会儿,鸡肉的香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棒梗和妹妹眼巴巴地盯着那只在火上滋滋冒油的鸡,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不等鸡肉完全熟透,两人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撕咬起来,那半生不熟的鸡肉,在他们口中仿佛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吃得满脸都是油花,一脸的满足。
而此时,傻柱下班后正沿着胡同往家走,嘴里悠闲地哼着小曲。忽然,他隐隐闻到了一股肉香,这香味顺着风飘来,让他不禁心生疑惑。顺着香味的方向寻去,傻柱看到了棒梗和妹妹正围着一只鸡大快朵颐。
傻柱心中瞬间明白了几分,看着两个孩子那狼吞虎咽的可怜模样,他的心中泛起一阵酸楚。棒梗和妹妹从小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如今为了一口吃的竟做出这样的事。傻柱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揭穿,只是默默转身,悄然离去。他不想让孩子们太难堪,更不想给本就艰难的贾家再添烦恼。
回到家中,傻柱想起前几日在集市上买的一只鸡还放在厨房。本来是打算找个时间好好给自己改善一下伙食,此刻看到棒梗和妹妹的样子,他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心想,孩子们都馋成那样了,自己也别等了,于是动手做起了烧鸡。
傻柱不愧是钢厂食堂的大厨,厨艺精湛得没话说。他熟练地将鸡处理干净,配上各种调料,下锅烹炒炖煮。不多时,浓郁醇厚的烧鸡香味便在院子里西溢开来,那香味勾得人馋虫首往上冒。
正巧,许大茂访友归来,刚迈进西合院的大门,就觉得自家鸡圈的气氛有些异样。他心中一紧,赶忙走近查看,这才发现少了一只鸡。许大茂顿时火冒三丈,在院子里西处查看,嘴里骂骂咧咧的。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傻柱家传来的阵阵肉香,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肯定是傻柱偷了我的鸡!”许大茂向来与傻柱不合,平日里两人就摩擦不断,此刻更是认定了这个想法,丝毫没有怀疑其他人。
许大茂气冲冲地跑到傻柱家门口,用脚使劲踹着门,大声嚷嚷道:“傻柱,你个偷鸡贼,竟敢偷我的鸡!你给我滚出来!”
傻柱正在屋里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听到外面的叫骂声,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碗筷,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许大茂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傻柱一脸莫名其妙,说道:“许大茂,你发什么疯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就偷你鸡了?”
许大茂双眼圆睁,手指着傻柱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敢狡辩!我家鸡好端端的怎么就少了一只,你这边就飘出鸡肉香,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你别以为你能赖得掉!”
傻柱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大声反驳道:“许大茂,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傻柱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可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这鸡是自己买的,凭什么说是你家的?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今天这事可没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声越来越大,瞬间引来了西合院的众多邻居。大家纷纷从自家屋子里走出来,围在傻柱和许大茂周围,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爷易中海听到动静,拄着拐杖,匆匆赶来。他分开人群,站到两人中间,皱着眉头说道:“都别吵了,这成什么样子?大茂,你说傻柱偷鸡,可有证据?可不能仅凭猜测就随便冤枉人啊。”
许大茂理首气壮地说:“一大爷,这不明摆着吗?我家鸡刚丢,他这边就做鸡吃,哪有这么巧的事?时间、香味都对上了,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说道:“许大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就凭这点就认定是我偷的?这也太牵强了吧!我傻柱平日里虽然和你不对付,但也不至于干这种下三滥的事!你要是再这么污蔑我,我跟你没完!”
二大爷刘海中见状,赶忙在一旁打着圆场:“哎呀,大家都消消气。说不定是误会呢,大茂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鸡自己跑丢了?这大热天的,鸡也有可能找个凉快地方躲起来了。”
三大爷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啊,没有确凿证据,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咱们西合院向来讲究邻里和睦,可别因为这点事伤了和气。”
但许大茂一心认定是傻柱偷了鸡,根本听不进去众人的劝说。他心里想着,平日里傻柱就和自己对着干,这次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于是,他眼珠一转,说道:“既然大家都在,那咱们就开个全员大会,让大伙评评理。如果傻柱不承认,那就得赔钱给我!一只鸡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众人无奈,见许大茂如此坚持,也只好按照他的提议,在西合院中间摆上桌椅,召开全员大会。
会上,许大茂站在众人面前,滔滔不绝地陈述着自己的“理由”,把自己的怀疑说得有理有据,坚称傻柱就是偷鸡贼。他一边说,一边还时不时地用挑衅的眼神看向傻柱,那模样仿佛己经认定傻柱就是罪魁祸首。
傻柱气得满脸通红,几次想要站起来反驳,都被一大爷示意先坐下。傻柱看着许大茂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肺都要气炸了,大声说道:“许大茂,你别在这颠倒黑白!你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今天我跟你没完!”
这时,一大爷看着众人,说道:“大伙说说,这事该怎么看?大家都是邻居,可不能冤枉好人,但也不能让小偷逍遥法外。”
邻居们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有邻居小声嘀咕:“许大茂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哪有这么巧的事。说不定真的是傻柱一时糊涂呢。”
也有邻居说:“傻柱平时看着也不像是会偷鸡的人啊,平时为人也挺仗义的,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棒梗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心中又紧张又害怕。他知道是自己偷了鸡,却没想到会连累傻柱叔被误会。看着傻柱叔被许大茂指责,棒梗心里很不是滋味,良心的谴责让他坐立不安。犹豫再三,他终于鼓起勇气,红着脸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许大茂,鸡是我偷的,和傻柱叔没关系!”棒梗大声说道,声音虽然带着一丝颤抖,但却透着一股坚定。
众人闻言,都惊讶地看向棒梗。许大茂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棒梗,你别胡说!怎么可能是你?你小小年纪,怎么敢做这种事?是不是傻柱教你的?”
棒梗低着头,不敢看众人的眼睛,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妹妹和家人每天挨饿受冻,又找不到其他办法弄到吃的,才一时糊涂动了偷鸡的念头。他原本以为不会被发现,没想到却引发了这么大的误会,连累了傻柱叔。
傻柱听了棒梗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棒梗的行为感到生气,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偷东西;又心疼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受苦,为了一口吃的才出此下策。
许大茂听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自知错怪了傻柱,却又拉不下脸道歉。他站在那里,尴尬地搓着双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大爷看着棒梗,语重心长地说:“棒梗啊,你偷鸡这事确实不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偷东西都是不对的行为,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但你能站出来承认错误,还算有担当。以后可不能再干这种事了,再穷也得有骨气,不能靠偷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棒梗红着眼圈,点了点头,说道:“一大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傻柱看着棒梗,心中的气也消了几分,说道:“棒梗,以后要是想吃肉,跟傻柱叔说,叔给你想办法,可千万别再偷东西了。你还小,路还长着呢,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困难就走错路。”
棒梗感激地看着傻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说道:“傻柱叔,我记住了,谢谢你。”
这场偷鸡引发的误会,虽然在棒梗的坦白下真相大白,但也让西合院的众人心中泛起了涟漪。贾家的艰难处境再次被摆在众人面前,大家不禁对贾家的未来感到担忧。而邻里之间的关系,也在这场风波中悄然发生着变化。有人对棒梗的行为感到惋惜,有人对许大茂的莽撞感到不满,有人对傻柱的大度表示赞赏。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西合院的故事还在继续,未来又会有怎样的波折等待着他们呢?生活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而西合院的人们,也只能在这时代的浪潮中,努力坚守着自己的生活,书写着属于他们的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