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优惠了啊”张芷璇叹了口气。
优惠活动意味着∶又要忙得脚不沾地、腰酸背疼、嗓子冒烟。
“对。很多人一年到头都不舍得吃点贵的,新年时就想吃一顿好的。所以我们可以加一点新菜品,比如肉类,鱼类。主食可以加水饺、馄饨等。”
张芷璇也觉得有道理,“唉,这么想想,年前还可以赚一笔。不过,肯定比以往的活动要更累。”
“嫂嫂,我们有帮手的。”
第二天,虞时卿找到了陈金水。
她坐在桌前写着详细计划,陈金水局促地坐在她对面。
“虞姐,您不是说年后才会用到我们吗?”陈金水笑得谄媚,他真不敢跟虞时卿横,主要是怕沈扶砚开车回来干他。
“给你发工资,让你过个好年,你还不愿意?”虞时卿挑眉,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抬头看他,“这几天又去哪发财了?”
“诶呦,虞姐,我哪敢啊?就带兄弟们混口饭吃。”
虞时卿轻哼一声,“带两个听话、干活细致的兄弟过来,帮着端端盘子、上上菜,一个月给二十块做工资,包午饭,做得好再另发奖金。”
“额,虞姐,您说的是真的?”
“我可没空跟你开玩笑。”虞时卿把面前的本子合起来,“怎么样,嫌少吗?”
“没有没有,就是兄弟们都没文化,怕给你搞砸了。”
“放心吧,识字的活不分给你。说好了,如果敢给我惹事,一分钱没有,再让沈旅长把你们的全抓起来。”
“沈……旅长?!”陈金水一愣,沈扶砚又升官了?
“一会你就带两个人过来,我亲自培训一下,别等到忙起来了,你们又不顶用了。”
“好好好。”
陈金水满口答应着,转身跑出了店铺。
虞时卿看着他的身影弯了弯嘴角,她估摸着,这几天宽城镇就能收到传言,说沈扶砚被停职的事。
她正好借陈金水的嘴,把消息往外放一放。
把陈金水他们培养好了,店里也有张芷璇坐镇,她就可以放心去深北了。
不过一会,陈金水就带了两个兄弟过来。
“虞姐,这是狗牙,这是石头,他俩是干活最利落的人。”陈金水挨个拍了两人一下,“快,跟虞姐问好。”
“虞姐好!”
虞时卿点点头,看着他们的模样开口∶“首先,你们从事的这叫服务行业,就是把顾客服务好,让他们觉得这钱花得值,从而产生下次还要再来的念头。”
“你们要记住∶顾客就是上帝,进了美时饭馆的门,哪怕只花一分钱,你们也得保持微笑服务。不可以背后议论顾客,不可以讽刺顾客,不可以辱骂顾客!”
“第三……”
虞时卿事无巨细地讲着,实在也是怕混混出身的这几个人,再闹出点什么事来。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三人齐声应道。
不就是给消费的人当牛做马吗?他们理解,他们经常给陈金水当牛做马。
接下来一天,三人都非常认真地学习。有客人的时候学着接待,没客人的时候就把地板和桌子擦的锃亮。
“卿啊,你挺厉害啊,还能让这些人乖乖干活。”张芷璇从后厨的窗口探出头来,跟虞时卿小声说着话。
虞时卿笑道∶“不是我厉害,是沈旅长。”
张芷璇朝着虞时卿竖起大拇指,将沈扶渠炒好的菜端过来,敲了一下手边的小铃铛∶“三号桌,上菜。”
狗牙离得最近,他小跑过来∶“虞姐,二嫂姐,我来上菜行不?”
二嫂姐,这是什么称呼?
“当然行啊。”虞时卿点点头。
狗牙欢天喜地的端着托盘上菜去了。
“他这是怎么起的奇奇怪怪的称呼。”张芷璇有些无语道。
“这不挺好的,二嫂姐。”虞时卿打趣着喊道。
有了这三个人的帮忙,虞时卿明显感觉轻松了不少。
她利用空闲的时间,把具体计划制定出来,还有每天需要蒋忠送来的菜,也都己经安排好了。
明天该去海鲜市场看看了,鱼从谁家订呢。
晚上,虞时卿留在饭馆里住。
这几天都是沈扶渠和张芷璇两个人轮流留下来,许秋月年纪大了,一个人在这里住他们不放心。
“你一个人要锁好门啊。”张芷璇嘱咐道。
“放心吧二嫂。”
真是影响人家两口子的美好生活了。
虞时卿把地拖干净,锁好门窗,回了暗屋。洗漱完后,她犹豫着要不要给沈扶砚打个电话。
白天她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报平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己经回公寓去了。
正想着,传呼机响了,是沈扶砚办公室的号码。虞时卿笑着趴在床上,晃着腿按下接听键。
“喂,沈旅长还没忙完呐?”
“嗯,你己经洗漱完了吗?”沈扶砚听着她的声音,揉着眉心缓解疲惫。
虞时卿∶“对呀,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诶。你这么晚了还在办公室,是今晚要值班吗?”
“也不算吧。我再弄会资料,晚点回去。”
沈扶砚回去一趟了,没有她的公寓里冷冰冰的,他实在是不习惯,索性又回了办公室。
“好吧,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哦。”虞时卿想了一下,又开口道,“沈扶砚,我想你了。”
沈扶砚拿着电话的手一顿,一股电流自脚底一首扩散至全身。
“卿卿,我也想你。”
……
听说海鲜市场比较乱,虞时卿特意带着陈金水一起去。
“鱼鱼鱼,活蹦乱跳的鱼嘞——”
“来看看螃蟹不?还有蛤蜊也好吃——”
“卖鱼嘞,活鱼现杀哈!”
海鲜市场里的腥味掺杂在叫喊声里,虞时卿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往前走。
“虞姐,您看这个新鲜。”陈金水指着其中一个摊贩。
虞时卿见状,赶紧拍下他的手阻止他,但是己经晚了,摊主己经抓起那条鱼,将他拍死在案板上了。
“这条是吧,这条一看就肥,小伙子真有眼光!”摊主高兴地杀鱼称重。
陈金水懵了,他不满地看向摊主∶“我也没说买啊!”
“你指了这条不就是要买吗?我这都杀死了,你又说不买了,小伙子你这可是坑人啊!”
摊主脸色阴沉,声音也带着几分冷意。
周围的几个摊贩闻言,纷纷拿起了杀鱼的刀,聚拢了过来。